看在【经验丸（大）】的份儿上，衡尧用八八七乾坤袋里的上品灵石为瑞丽娅布下了五阶的隐息阵和御敌阵。
看着瑞丽娅的身影消失在阵法里，衡尧才带着人往森林深处走去。
塞尔西在前面开路，伊莉丝在衡尧身侧警戒，不用衡尧提醒，她就能自己辨认灵草并且主动上前摘下。
用她的话来说，虽然没见过那种草，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能察觉到里面有不知名的力量，当然得带回去了。
至于发誓要让衡尧高看的西灵撒丫子到处跑，看到顺眼的灵草就一口吞下。
而八八七则是由火苗咬住绳子拎在半空，跟在衡尧身侧。
这一次不用衡尧询问，八八七就把自己的事通通倒了出来。
他是个散修，在筑基圆满且修为不得寸进时得到了幻石，初次进入幻石，就遇见了其他人。
那个人自称是幻盟的人，详细地为他讲述了空间的情况，并且邀请他加入幻盟，说了许多加入幻盟的好处。
比如说可以带他去灵气浓郁的地方，助他结丹。
听得云里雾里的八八七只记住了结丹，没有多想就加入了幻盟。
“怎么才算加入幻盟，”衡尧问他，“刻上数字就行？”
“不止，刻了数字后，要在空间里往幻石注入灵气，最后以一滴精血为契，才算结束。”
八八七的形容让衡尧心头一动。
这么说，当初要不是亲传印记里蕴含的一丝天道警醒，她也差点加入幻盟了？
她再问，“幻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我也不是很清楚，其实我能接触到的人并不多。我只知道组织会告诉我们空间里哪处有修炼宝地，哪处可能出现天材地宝，剩下的就靠我们自己去获取了。”
八八七知无不言，“就像是这一次的秘境，也是组织的人放出来的消息，秘境的令牌也会给我们提供。”
衡尧继续问他，“你们的人怎么传递消息？”
“靠幻石。加入幻盟之后，用神识查看幻石就看见各种消息，月清界的、空间的都有，而且还能与其他人用文字交流，你没见过，我很难跟你形容那个画面……”
“不过，有些东西我们看不见，有些人也没办法交流，需要权……嗯，权限。若你要问我权限是什么意思，我只能说比较像某些功法上的禁制，没有权限就看不了。”
听到这儿，不知道为什么，衡尧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两个字——论坛。
她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谬，但细一思索，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幻石连接的不只有月清界，还有另一个现代世界。
“听起来倒是不错，”衡尧没有让他具体形容幻石里的消息，“令牌也是通过幻石拿到手的？”
“嗯嗯嗯！”八八七眼神亮晶晶，点头如捣蒜，“建立幻盟的人绝对是大乘……不！有可能是真正的仙人，才能撕裂空间，通过幻石将东西送到我们手里。”
这么说，幻盟的组织者与游戏的创作者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如果她也往幻石内注入灵气，完成上次没完成的契约，说不定就能登上幻盟的“论坛”，从而了解幻盟的具体情况。
但一想到之前的天道警示，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衡尧正想着，伊莉丝疑惑的声音忽然响起，“撕裂空间很难吗？”
她刚摘完灵草回来，手里还有一棵三阶绘香草。
她看着八八七撇撇嘴，毫不遮掩自己的不屑，用绘香草在八八七脸上挠了挠，“你刚刚说的什么大乘、仙人的，似乎也不怎么厉害嘛！”
“你懂什么！撕裂空间不难的话，难道你会吗？！”八八七偏过头不服地问了一句。
虽然面前的人手段诡异，他也着了道，但他坚持认为自己之所以会输，完全是因为人少势弱，再加上对敌人不够了解。
要知道大乘期的修士、仙人那可是众多修士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伊莉丝不屑的样子简直戳得他心口疼。
莫名有种自己的族人被外族人贬低的不爽感。
“我不会！”伊莉丝理直气壮地说，“但我们圣殿有的是人会！”
“你们圣殿是什么，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能有多厉害！”
“呸！手下败将也叫！我就不告诉你圣殿是什么！”伊莉丝朝八八七做了一个鬼脸。
“不知所谓！”八八七深吸一口气，气得胸口起起伏伏，眼角忽然瞥见衡尧，冷哼一声，“你再厉害不还得听她的话，你知不知道在我们那里，她比我的修为还低。”
虽然彼此接触的时间不多，但他已经知道问话的衡尧在这群人里面话语权挺高。
毕竟她说动手，那个穿铠甲的男人就动手；她说要走，几个人立刻就上路了。
伊莉丝白了他一眼，“你懂个……”
“都给我闭嘴！”眼看着两人争执不休，衡尧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
八八七和伊莉丝皆是恶狠狠地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扭过头不再看对方。
衡尧揉揉额角。
她在问话的时候没有特意设隔音阵，或是用神识询问八八七。
因为在八八七提起她也知道的秘境时，塞尔西两人就已经认为八八七和她一样是外来者了。
虽然是看上去比较特别的外来者，但终究只是外来者而已。
也许是游戏的设定，NPC们对外来者的世界并不感兴趣，他们从来都不会追着玩家问他们来自哪里，生活在什么样的地方。
也是因此，衡尧说要亲自审问八八七的时候塞尔西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除了听命于她的圣女身份之外，也有对八八七失去了兴趣的原因。
只是八八七和伊莉丝的争吵实在刺耳且无趣，她听烦了。
呵斥过后安静了一会儿，衡尧问八八七，“知道邀请你加入幻盟的是什么人吗？”
“是一个三角眼的男修，遇见他的时候他是金丹中期，名字、身份我都不清楚，不过他告诉了我他的编号，是五六三。”
“你们的编号有什么意义？”
“越早加入幻盟的人编号越靠前，据我所知，编号前五百的是重要成员，前一百则是核心成员，一号是幻盟的领头人。”
说到这儿，八八七看了眼衡尧，“我知道你想问一号是谁，但我没办法告诉你，因为我也只是听说过一号的存在，从未见过他。”
衡尧；“……”她还真没想问。
一个连重要成员都算不上的人，能知道一号的真面目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