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主,那是男女主感情的试金石、催化剂、烘托板!因为后期黑化太过折腾,被男主和王老太太给带回家,嫁给瘸腿眼瞎老鳏夫,被毒打而亡……
可这次她的任务目标和评判标准跟以往大相径庭!
寿终正寝什么鬼?幸福值又是毛玩意?
这是惹得天怒地火的配角能肖想的吗?
不等朱芸继续无力吐槽,她发现原主不仅头上生了虱子,身体上还长跳蚤,水上面飘了一层虫子尸体……
尖叫的冲动卡在嗓子眼,难怪刚才她浑身瘙痒,以为没洗澡的事。
她摸摸枯黄稀疏长及腰的头发,这个肯定要重新养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抿唇坏心地笑,怎么着也不能让虫子在自己身上独乐乐吧?
“王狗蛋,把炉子给我搬进来,我烤头发!”朱芸隔着门一嗓子喊道。
王显兵黑沉着脸,将炉子从厨房搬到卫生间,忍了好几口气,才咬牙道:“朱芸,你能不能喊我大名?”
朱芸奇怪地看他,“咋地了,小名起了不是让人喊的?在村里,人人不都这么叫的?大男人矫情个什么劲!”
“不是你奶奶给你起了这么贱的名字,你能长成这样?”
王显兵深吸口气闭上眼再睁开,冷冷地看向她,“这是封建思想,你要是走出去不怕被抓,随便你喊。”
“嘿,”朱芸笑得猖狂,“你咋吃人牙缝里的饭呢?一个大男人跟我学着打报告?而且,这名字是你奶奶起的,我就是喊喊怎么了?”
“我又不是你奶,怕啥?”
“朱姐,大男人要面子,显兵现在是主任,让人听了会笑话的。他还要给你跑工作呢,你就给他点面子。”林瑾抚着肚子走出卧室,抿唇礼貌笑着轻柔说。
“再说,朱姐以后就是工人了,为人处世得讲究着点。刚刚你是说拾人牙慧吧?这词用的不妥帖,回头我给你本词典学学。”
朱芸眼睛刚一斜,只瞥了一下,就被王显兵护犊子地挡住了。
啧,之前林瑾不还说有她没我、有我没她的?
现在又开始在男人面前装上了?
显摆别人没文化?
不过,朱芸也想起刚才自己那句话,这么一琢磨,也差点将隔夜饭给吐出来。她刚刚明明也是想说拾人牙慧的,咋就这么直白地表述呢?
“什么朱姐?林瑾,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二十六的高龄了吧?比我还大两岁,装什么嫩?”朱芸嗤笑声。“应该是我喊你鸡姐姐吧?”
“结婚三四年才怀上,不过两个月大,挺得跟五个月似的,就好像别人不会生孩子,嘚瑟个啥?”
“还有你,我该怎么称呼?老王?妻管严?耙耳朵?兵子?王副主任?”
一般挂个副职的人,最忌讳别人明明白白喊出来的。男人也很忌讳被人说怕媳妇儿,尤其是王显兵有些大男子主义。
夫妻俩可没被她这一张嘴气得仰倒!
他们直接相携狠狠地关门进屋了。
朱芸冷笑,这才哪到哪呀?
原主受得气多了,她承人身体,怎么着也得帮着讨个利息不是?
她毫无负担地,用墙上并排挂着的毛巾擦了一遍头发,将换下的衣服,直接扔到墙角盆里,跟林瑾和王显兵的混在一起。
心里舒畅了,朱芸觉得身体也轻快不少,回屋睡在干净的被褥上,整个人都有种超脱的快意。
对,这肯定就是原主的幸福值!
她自我肯定地点点头,瞬间有种顿悟,颇为激动难耐地寻到了奋斗方向。
朱芸听到隔壁小声嗡嗡地说话,手一招,空中就跟水泡破裂似的一个脆响,一个眼珠子大带俩天线的小家伙蹦到她手心里。
“我要看隔壁直播!”她手里拿着个饼干盒,咔擦咔擦吃着小麻花,精神十足地说道。
这可是她在这个年代唯一的同盟军、自己人了,也是任务者默认的外挂。
天线宝宝眼睛一眨,墙壁上立马浮现出隔壁的情景来,清晰的声音也在朱芸耳侧响起。
林瑾被气得坐在床边只抹眼泪,“显兵,你们都说她老实我精明,可你看看不是我不想跟她和平相处,而是她根本是个棒槌,逮着谁就锤谁。”
“你快点将她打发走吧,我真怕再让她住下去,咱们的孩子……”
王显兵一晚上了气就没顺过。
他颇有同感地点头,可想想朱芸提出来的条件,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林瑾也知道他顾虑什么,垂眸想了会说道:“也不知道谁给她出了主意,这几个条件就是摆到领导跟前,也是能站得住脚的。”
“而且我看她的样子,那真是咬死了,丝毫不退让。也对,她现在就是在逼迫你,要么娶了她,要么从你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王显兵烦躁地挠挠头,“工作和户口简单,这房子我去哪里给她找?还有七年一半的补贴、工资和奖金,看着少,可真要加算起来,就是把咱屋里的所有家当卖了,也不一定够!”
王家给他娶朱芸入门的时候,他是京都农业大学的学生,每个月的补贴比其他地区和高校的多,能有十八块。这倒是小头,他能力好,平时跟着导师做了不少项目,每个月的奖金能有六七十块。
王显兵比较孝顺,体谅家里不容易,半数的钱票都邮寄回去,所以王老太太才能显摆得十里八乡都知道。这部分钱他没法闷下来,说大学那会儿只有补贴。
他毕业后被分配到机械厂,从科员爬到了现在的副主任,工资加上奖金、各种补贴,每个月能有九十多!
七年呐,八十四个月,每个月保守八十块算,一半则是三千三百六十块!
俩人拿着纸和笔一算,又是一肚子气。
林瑾在文工团一个月工资约莫五十多,可她对生活颇为讲究,衣服、鞋帽包、吃食、护肤品、人情来往,可以说她就是个消费观念新潮的月光族。
婚前,王显兵按照她的要求,买了沙发、茶几、定制的床和衣柜,地面铺上木地板。他还极为奢侈地给她买了一块手表、一辆自行车、几套衣服,又给了一千的彩礼,再在食堂办了个体面的婚礼,二十几桌好菜好饭地伺候着。
他将自己手里的积蓄全花光了,还外借了几百块。
结婚后,林瑾把住男人大半的工资,每个月只往老家邮寄十块钱。
年代文作精女配她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