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有桐油的木制城门,缓缓的升了上去。
看着城内一片空荡荡的景象,郝闲不禁踌躇起来。
“阿姐,是否有诈?我们进是不进?”
此时,郝甜也是一脸凝重的盯着里面,要说这里头没诈鬼都不信,可是……
郝甜看着身后,这百来号人,伤亡竟达到了一半有余。
“阿弟,进去吧,我等冲杀而来,不就是为了破门吗?且不能让萧山这老匹夫看瘪咯!”
听到此话,郝闲也不再犹豫,大喝一声“随我入内!,便带着身后的人鱼贯而入。
“砰……”
等最后一个人刚踏入,大门猛地落了下来,彻底断了众人的后路,也断了郝炎和大部队想要趁虚而入的想法。
郝甜拉了拉走在最前方的郝闲,提醒道。
“阿弟,按刚商议的对策来,由你拖住萧山,我们清理其他的山贼,务必要夺回城门的控制权。”
“好!”
话音刚落间,从城墙上突然落下了一道红色长袍的高大身影。
不是萧山又是何人?
只见他正冷冷的看着郝氏姐弟一行人,凶狠的目光中不含一丝人性的色彩,仿佛对面已经是一群死人。
“哈哈……你们倒是有胆,既然来了就别想出去了。”
说完,伸出自己异常宽大的手掌,拍了两下。
顷刻间,城内阴暗处,不断涌出头戴红巾,手拿长矛的山贼,瞬间就把众人包围的水泄不通。
姐弟俩凝重的看着眼前一切,双方相互示意点了点头,便开始按计划行动。
只见,郝闲挥起手中的长剑,一个轻功鱼跃,踩着众多山贼的头顶,便朝正前方的正主直刺而去。
“来的好!”
萧山见状不惊反喜,变掌为爪,针锋相对的朝着郝闲攻了过去。
片刻后,两者在半空中短兵相接,缠斗在了一起,数招后,萧山的肉掌竟然空手接住了铁剑,任凭郝闲如何使劲,长剑依然纹丝不动。
“这……难道是龙象金刚爪?”
“桀桀……你小子还算有点见识,可惜,老夫本想会一会你爹,不过这样也好,宰了你再寻你爹也为时不晚!”
说完,萧山手上一用力,只听到长剑顿时一阵铮锵嘶鸣,竟有脱手而去的迹象。
看到这,郝闲大惊失色,咬了咬牙,体内的内力开始疯狂的上涨,大吼一声。
“万剑归宗!”
刹那间,长剑上似凭空出现了一道锋利的剑气,紧接着两道,三道,四道……直到第七道出现,才停止了增长,七道剑气此刻正快速的旋转,剑刃的方向齐齐对准了萧山的脑袋。
“出鞘!”
内力幻化的剑气像是得到了指令般,朝着萧山的脑袋就射了过来。
见到此景,萧山也收起了轻视的心态,神情一正。
“万剑归宗,倒是名不虚传,可惜只能做到七剑齐出,要是能达到十剑的地步,老夫还要正视一番,现在嘛……”
“龙象金刚爪,给我破!”
抓住长剑的钢爪,此刻再度异变,只见爪间之中,隐隐出现了一龙一象虚影。
以内力化为虚象,凡俗武功到了两人这地步,非是一流高手所能媲美,除了顶级的武林功法,还有已臻至化境的内功造诣,真可谓到了凡武的顶端。
剑气和龙象的虚影,相碰撞的瞬间,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爆出,随后肉眼可见的强大气流,把两人冲散开。
只是,郝闲一口热血喷出,跌跌撞撞的倒退十来步,眼看就倒地不起,瞬间就丧失了战斗力,反观萧山,魁梧的身影仅仅微震了几下,便恢复了正常。
孰高孰低,一下就见分晓!
“阿弟,你怎么样?”
郝甜见其弟数招内便血散败退,连忙一个蜻蜓点水脱离出战场,飞身来到郝闲身旁。
“咳咳……阿姐,我没事,只是这老匹夫强的可怕,老爹估计都不是其对手!”
郝甜听到此话,一脸的震惊,想不到此獠功力如此高深,自己的老爹有多强,她可是心知肚明,在整个南路府的武林之中能与之匹敌的,估计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嘶……这厮不可力敌,阿弟,我掩护你,你先撤!”
“不可,我岂能让你白白受死,待我与这老匹夫大战三百回合!”
说完,郝闲强撑着站了起来,横剑挡在了其姐身前,大喝着!
“老匹夫,有种的跟我来场男人之间的战斗,老弱妇孺就该走开,对吧?”
萧山听到此话,不禁冷笑连连,目光流转到郝甜脸上,顿时,锐利的鹰眼一阵意动,玩味的说道。
“郝炎这老东西,倒是生了个好女儿,红巾寨刚好缺位压寨夫人,只要你愿意,你姐弟俩人都可以活下来,如何?”
郝甜一听此言,脸色瞬间气得通红,还没等她开口,身前的弟弟抢先一步道。
“呸!你这天杀的老色坯,年龄比我俩加起来还大,当真不要脸皮了!”
“呵呵……年龄不是问题,身份不是距离,机会我已经给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们的了。”
“老匹夫,受死!”
“阿弟,不要!!”
还没等郝甜反应过来,郝闲拎起手中的长剑,就冲了上去。
“哼!垂死挣扎。”
萧山鄙夷的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手上动作却一点不慢,屈掌成爪,对着冲过来的身影隔空抓去。
只见一道虎爪般的幻影飞过,还没近身的郝闲,如同遭遇到巨物撞击,瞬间惨叫一声,跌倒在数十步的地上,动弹不得。
“阿弟,你怎么样?”
没有得到回应的郝甜,快步走向其弟,探了探气息,幸好!只是受伤昏迷。
看到这一幕的萧山,早已胜券在握,也并没有乘机发难,只是继续开口道。
“郝姑娘,老夫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答应从了我,老夫立马给你弟疗伤!”
“不过,你可要快点了,这小子可撑不了多久。”
听到萧山的话,这次郝甜并没有出言反驳,只是暗暗叫苦。
“想我郝甜一生怎的如此命苦,前有不知所踪的镇南世子,后有这腌臢的老匹夫,如若不从,阿弟怕是性命不保……”
想到这,一位剑眉星目,俊美无常的人影出现在她的脑海。
郝甜低声叹了口气,刚想开口……
突然,一道长袍飘飘的身影,从三丈高的城墙上,一路飞驰而来。
轻盈,曼妙,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