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穗岁看他一副精神分裂的样子,也不敢再激怒她,小声的给他解释:“我真的不是什么淼淼,我叫江穗岁,我已经结婚了……”
裴朝夕笑了,但是笑的江穗岁毛骨悚然。
好吓人啊。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说着裴朝夕就要伸手去扯江穗岁的衣服,像是想验证什么一样。
江穗岁吓的尖叫了起来,顺手抓过旁边的酒瓶子砸在了裴朝夕的头上。
殷红的血液流了下来。
裴朝夕懵了一下,然后开始笑:“我的淼淼越来越厉害了。”
江穗岁手里的酒瓶子掉在了地上。
一声脆响,四分五裂,一地的玻璃渣。
裴朝夕的身体晃了晃,眼睛盯着江穗岁,一把把她推到了墙上,把她的两只手固定在她的头顶,伸手又要去扯她的衣服。
又是一声脆响。
裴朝夕身体一软就倒在地上。
周念跟在后面,看裴朝夕要对江穗岁不利,没多想捡起地上的酒瓶子就砸在了他的头上。
周念第一次下这种狠手,她的手现在都还在微微发抖。
江穗岁拉着她:“没事的,我们是为了自保。”
周围已经有人报警了。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
一个都没跑掉,全部都被带进了警察局。
救护车快到医院的时候裴朝夕就醒了,挣扎着坐了起来,一把扯掉了手上的输液管,问旁边的助理:“淼淼呢?”
“淼淼小姐被带去警察局了。”
裴朝夕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血:“叫他们停车,马上去警察局。”
“裴总,你的伤……”
裴朝夕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我说马上去警察局。”
助理顾不得身上的疼,赶紧叫停了车。
——
谢祠听到江穗岁进了警察局,也顾不得开到一半的会,径直离开了。
谢祠赶到警察局的时候,裴朝夕也刚好到。
两人都没有看对方一眼。
局长走了出来,一时间不知道要先握谁的手。
满脸是血的裴朝夕笑着走了过去,伸手握住了局长的手:“郝局!”
郝局长被裴朝夕一脸是血的样子吓了一跳,关心的问道:“裴总这伤看着很严重,怎么不先去医院,有什么事情交代一声就行了。”
裴朝夕:“不碍事,我来接个人就走。”
郝局长:“什么人还需要裴总亲自过来。”
裴朝夕:“她叫余淼淼,还请郝局长行个方便,改天我一定登门道谢。”
“客气了。”局长侧头对旁边的小警察说,“去把余淼淼给裴总带过来。”
“是。”
招呼完一个还有一个,郝局长对裴朝夕说了声失陪就走到了谢祠的面前:“谢总您来是为了谁。”
“江穗岁。”
听到江穗岁的名字,裴朝夕转头看着谢祠。
郝局长一个眼神,旁边的人点了点头就去带人了。
不一会两个警察都回来了,江穗岁跟在他们后面也跟着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对郝局长说:“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叫余淼淼的人。”
郝局长看着裴朝夕:“裴总您是不是弄错了?”
裴朝夕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江穗岁:“没弄错,就是她。”
看见裴朝夕,江穗岁害怕的躲在了谢祠的身后。
感受到江穗岁身上的害怕,谢祠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别怕,我们回家。”
谢祠看着郝局长:“有劳郝局长了,改天一定登门拜访。”
刚走了两步,裴朝夕就抓住了江穗岁的另一只手,目眦欲裂的说:“你为了躲了,不仅改了名字还找了别的男人?”
江穗岁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怕谢祠误会,着急的给谢祠解释:“我真的不认识他。”
这里是公安局,谢祠也不能明着怎么样,另一只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我知道,我们回家吧。”
裴朝夕挡在了他们前面:“淼淼跟我回家。”
郝局长人都傻了,这都是什么事啊,这两个爷,他一个也惹不起啊!
谢祠看着裴朝夕,一字一句的说:“她不是什么淼淼,她叫江穗岁,是我的老婆。”
裴朝夕不信,死死的盯着江穗岁,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郝局长也松了一口气,赶紧安排人送他去医院。
走到门口的时候,江穗岁停下了脚步,刚刚被裴朝夕吓傻了,都忘记了周念还在里面:“念念还在里面呢。”
谢祠看江穗岁的脸色很不好:“我让龚一鸣去把她带出来,我先带你回家。”
江穗岁摇头,她都被吓成这样,周念还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最起码她得把周念送回学校才放心。
谢祠看了龚一鸣一眼,龚一鸣马上就明白了。
很快就带着周念出来了。
周念一点都没被吓到,她还反过来安慰江穗岁:“我没事的,就是你被那个神经病吓坏了,你先和谢总回去吧,我自己打个车回去就行了。”
江穗岁没让,坚持要把人送回学校。
下车的时候,谢祠叫住了周念:“周小姐,今天的事情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饭。”
周念摆摆手:“谢总客气了,穗岁也是我的好姐妹,这是我应该做的。”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江穗岁不放心的叮嘱道。
周念今天为了她用瓶子砸了那个男人的头,她感觉那个男人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她们。
“嗯嗯,那我就先进去了。”
说完,周念就走进了学校。
今天的事情,谢祠在去警察局的路上已经从保镖的嘴里了解了一个大概。
他闭了闭眼,把江穗岁抱到怀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一点都不敢想,要是今天江穗岁真的被裴朝夕带走……
后果,是他不敢想的。
谢祠身上的味道让她安心。
她和那个淼淼真的长得很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