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很贵,江穗岁是不想要的。
周念直接把项链拿了过来:“我来帮你戴。”
戴好以后又拉着江穗岁去大镜子前面看。
边看边压低了声音:“我再给你说一遍啊!男人给你花钱不一定爱你,但是不给你花钱一定不爱你!
女人一定不要老是想着给男人节约钱,你舍不得花的钱,外面会有小三小四小五给你花掉!”
江穗岁都有些无语她了,她一个母胎单身的人这些大道理怎么一套一套的。
周念又拉着江穗岁到谢祠的面前。
江穗岁本来就白,戴着这条项链显得整个人更白了。
谢祠不觉的多看了两眼:“很好看,就这条了,你看看还有什么喜欢的。”
又对旁边的周念说:“这些年很感谢你对穗岁的照顾,今天又是第一次见面,你喜欢什么我送你。”
周念哪里好意思啊,这些年明明都是江穗岁照顾她,经常给她带饭,偶尔还帮她洗衣服,生病了给她找药,简直就是她的另一个妈妈。
江穗岁拉着周念去了摆放项链的橱柜前面:“你知道的,我审美一直没你好,所以我就不给你选了,你自己看你喜欢那个。”
周念:“不行,我和谢总这是第一次见面,我要是就收了他这么贵的礼物,我怕他会觉得你身边的朋友都是爱慕虚荣的人,然后对你也有偏见。”
听到朋友处处都为自己着想,江穗岁的心里暖暖的:“没事的,我了解他,他不会那么想的。”
周念还是不要。
江穗岁就不管她了,自顾自的选了起来。
她一眼就看中了一条红髓玉四叶草项链:“那就这条了。”
周念还想说什么,江穗岁就把东西递给了marry:“麻烦你给我们包起来。”
“好的。”
江穗岁走到谢祠面前:“哥哥,我们买的差不多了。”
谢祠对旁边的人做了个手势,那人就去前台结账了。
marry接过银行卡,在POS机上刷了一下。
滴~的一声响起,marry激动的差点跳了起来,这一单的提成至少好几十万!
她强忍着心中雀跃把卡递还面前的男人,又把所有打包好的东西也一起递给他:“欢迎下次光临AMS!”
谢祠和江穗岁把周念送到学校。
到家以后,江穗岁像往常一样端来水给谢祠擦腿上药。
“哥哥,今天花了多少钱啊。”
谢祠知道她想说什么,不悦的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太多钱了,我得还你。”
“江穗岁!”谢祠的声音很轻,但是江穗岁却觉得好像似有千斤重一样。
江穗岁不敢去看谢祠,低着头继续给谢祠擦着腿。
“你一定要和我分的那么清楚吗?”
谢祠对她这么好,她这么说确实很伤他的心,但是她不想欠他太多:“不是……”
谢祠不轻不重的推开了江穗岁,然后把裤腿放了下来,声音带着明显的疏离感:“不是那是什么?既然你一定要算的那么清楚,那些钱就当做是你这些天照顾我的费用吧。”
谢祠坐着轮椅回了房间。
江穗岁的心里很难受,她就是觉得花谢祠的钱让她觉得更加亏欠谢祠,和谢祠相处起来会有那种两个人不平等的感觉。
江穗岁想起了一句话。
门不当户不对。
贫穷的一方内心是敏感的,是自卑的,是矫情的。
她不想亏欠,却不得不亏欠。
江穗岁在原地站了好久,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江穗岁一早起来给谢祠做饭。
一进厨房就看见龚一鸣在做饭。
龚一鸣看见她很热情的给她打招呼:“江小姐早上好!听说这几天的早饭都是江小姐做的,给你添麻烦了,你去休息会,早餐马上就好了。”
“没有没有,都是我应该做的。”
江穗岁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只能去客厅坐着等着吃饭。
现在龚一鸣回来了,她能为谢祠做的事情又少了。
没一会谢祠也出来吃早餐了。
“哥哥。”
谢祠淡淡的应了一声,并不看他。
龚一鸣也端着早餐走了出来:“谢总江小姐,早饭好了。”
江穗岁想去推谢祠的,但是谢祠先他一步按下了按钮。
江穗岁的手停在半空。
她局促的搓了搓手,走过去坐在了谢祠的身边。
龚一鸣今天煎的牛排外焦里嫩,可是江穗岁却如同嚼蜡,吃了几口实在吃不下,放下叉子:“哥哥,我吃好了,先去学校了。”
谢祠眼睛盯着报纸没说话。
江穗岁垂着眼,拿着书就走了。
嘭~
听见关门的声音,谢祠才叹了口气,看着江穗岁没怎么动的早餐。
这小孩是真的傻,他生气了她就不会撒撒娇哄哄他吗?
但是很快他就想明白了,江穗岁不是那种从小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她又怎么会撒娇呢?
爱里长大的孩子才会撒娇。
谢祠想起了前几天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撒娇是察觉到了被爱的可能。
看来是他给她的爱还不够多。
龚一鸣端着牛奶出来,看着江穗岁的位置上空着,问道:“江小姐呢?”
“去学校了。”
谢祠也坐着轮椅回了房间。
龚一鸣疑惑的挠着头,看怎么两份都没怎么动的早餐,小声嘀咕道:“不是,我今天做的早餐有那么难吃吗?一个两个的都原封不动?”
中午谢正华就打来电话让谢祠带着江穗岁过来。
谢祠有些头痛:“不是说好的周末吗?”
谢正华想儿子了,语气也强硬不少:“你现在就过来。”
“穗岁还在学校,等她放学了我们一起过去。”
“你先过来,我一会让人去接她。”
谢祠没办法,只能先过去。
谢家老宅。
谢正华正坐在院子里喝茶,看见谢祠来了,隔老远了就笑眯眯的叫他:“快过来和我下把棋。”
“嗯。”
下到后面,谢祠是游刃有余的。
老爷子一脸凝重的摩挲着下巴。
谢祠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对旁边的龚一鸣吩咐道:“时间差不多了,今天你去接穗岁,她还不知道要来这里,应该要先回家换衣服。”
两人昨天晚上闹了点小别扭,他今天先来了老宅,他知道江穗岁的内心很敏感,怕她多想这才叫龚一鸣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