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晏晏怀孕之后,段忱溪便没有再出去跑生意,所有的工作都是让人送到家里来解决,全心全意地陪在她的身边。
晏晏刚开始的几个月还要兼顾到工作上的事情,毕竟一开始就安排好的工作,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就随意地打乱,是很多人的心血。
但是同事们还有节目里的工作人员,嘉宾都很照顾她,其实在工作的时候还是挺放松挺有意思的。
她的孕期反应来的有些晚,前几个月的时候还因为自己该吃吃该喝喝,好像没有什么影响而开心呢,结果没开心多久,闻到些味道就会想吐。
又是一顿晚饭的时候,晏晏刚在餐桌前坐下,肚子里就一阵难受,跑进了浴室吐了起来,眼眶里冒出来生理性的眼泪,小脸憋得红红的。
段忱溪看着女孩往浴室走,立马就放下小碗跟了上来,轻抚着她纤弱的背,心脏已经揪成了一团。
前段时间养起来的肉,就孕反了这几天,马上就消了下去,段忱溪每天看着心里都很着急,去问了医生,又去问了陆加智,把能问的人都问了个遍,其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他就每天研究着清爽一些,但又有营养的餐食,只要晏晏有反应的食物,就不会再出现在餐桌上。
原本什么都喜欢吃的晏晏,因为孕反,口味挑剔了起来,很多时候大半夜还会突然想吃什么,想到了就一定想吃到,不然会难受一个晚上。
但是段忱溪能从女孩的嘴巴里听到想吃什么,都已经激动得不行了,哪管是多晚,买不到也要给她做出来。
终于从一阵反胃中缓过来的晏晏,撑着水池两边喘着气。
段忱溪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让她漱漱口,又挤了块热毛巾轻轻敷着她的小脸。
晏晏抬起手抚平男人蹙起来的眉头,轻轻地说道,“不要皱眉啦老公,好不容易淡下去的印子又要出来了,看着会老好多哦。”
原本段忱溪听到女孩说他老呀什么的,总会有点反应,最轻也是要亲她好久惩罚她,现在听到了也不生气了,只是摩挲着女孩的小脸。
段忱溪,“对不起,愿宝。”
晏晏觉得自己吐完,人都快脱力了,靠进他的怀里要他抱着。
客厅里还有饭菜的味道,他怕她闻见还会难受,便直接抱到了床边坐下。
晏晏,“不想听到你说对不起,你已经做了能做的所有事情了,而且做得特别好,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地方呀,这是正常反应,这段时间过去了就好了。”
段忱溪看着她明明已经很难受了,却还在认真地地安慰他,心里酸酸的,把女孩的脑袋带到自己的怀里靠着。
段忱溪,“我明明知道怀孕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却还是在知道愿宝怀孕的时候,那样开心……”
晏晏发现男人开始钻牛角尖了,在他的怀里轻轻地笑了一下,“大傻子。”
段忱溪的身体一怔,原本被困住的情绪好像一下子就破功了,一起闷声笑了起来,“就是愿宝的大傻子。”
晏晏,“本来就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情呀,再过几个月,我们两个要有小宝宝了,怎么还不能开心了呢?”
段忱溪沉声道,“晏晏,我爱你。”
晏晏已经从那股难受的劲里恢复过来了,现在窝在男人暖暖的怀里觉得很舒服。
晏晏,“还真是大傻子呢。”
晏晏,“老公,我有点想吃柚子,还有猕猴桃,酸酸甜甜的那种。”
他听到女该有想吃的东西,马上就有了精神,“家里都有,我去切,愿宝等我把外面的菜都收拾了再出来。”
晏晏,“你先好好吃饭,要是瘦了抱不动我了怎么办?我也去试试能不能吃嘛,抱着我一起吧!”
段忱溪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听了她的话,把她抱出了卧室。
刚出来闻到味道还是有一阵轻微的难受,不过因为刚才吐过了,现在反应小了很多。
等抱上了装满柚子和猕猴桃的盘子,整个人都舒服了,还可以吃点牛肉和米饭,段忱溪看着呼了口气。
原本就是什么都不用操心的日子,现在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等这段孕反的时间过去了,孕期的后半段晏晏没觉得有多辛苦。
每天都能吃到想吃的东西,做想做的事情,不管是护肤,涂妊娠油,还是按摩,段忱溪全部包揽了下来,还做得很开心,比晏晏自己还要积极。
到孕后期的时候,陈谨若带着自家的小帅哥来了江市,陪晏晏一段时间,她现在也在京大任职,所以正好是在暑假,有时间。
老婆和儿子都跑到江市来了,苏泊笙自然也跟了过来,晏晏有朋友在身边,每天的心情就更好了。
正好遇上段忱溪要陪着晏晏去孕检,她也跟了去,撺掇着段忱溪体验一下生产的感觉。
晏晏没有在里面呆着,被陈谨若牵了出去,留苏泊笙在里面和段忱溪呆在一起。
晏晏不放心地想往里面看,被陈谨若一揽,靠近了她的怀里,就听着她笑着说,“小妞,你就不要看啦,我当时让苏泊笙试的时候,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第三种表情,那表情可不好看呢,不能毁了段忱溪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晏晏,“苏教授也试过呀?”
陈谨若,“昂,他自己主动去试的,结果全程紧绷着个脸,感觉脸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怪吓人的,之后好几天他都没缓过来。”
说着便凑到了晏晏的耳边,放轻了声音,“然后啊,他就结扎了。”
晏晏的眼睛挣得浑圆,一眨一眨的,倒是有些期待段忱溪的反应了。
外面两个人聊得正开心,里面段忱溪已经满头大汗了,绷起的青筋不比那个时候的苏泊笙好。
苏泊笙手臂放在胸前交叉着,一副过来人的姿态看着段忱溪,嘴角带着笑意。
医生问着还要不要继续加,段忱溪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努力深呼吸着。
苏泊笙,“怎么样,还行吗?她们进去生孩子的时候,可不是想停就能停的。”
听到这话的段忱溪握紧了拳头,心里久违的一阵无力,上一次这样的心情还是女孩孕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