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婚礼的准备期间,都是段忱溪默默焦虑,晏晏偷偷笑着给他缓解,结果临到了婚礼前两天,晏晏开始焦虑起来了。
谷蓁特意给她放了两天假,连带着周六日可以在家好几天,有点事情做的时候,闲在家里了就容易胡思乱想。
段忱溪这两天总是笑着听女孩在自己的耳边念叨,“哥哥你说婚礼那天会不会下雨呀?”
“哥哥我是不是胖了,婚纱穿不上怎么办?”
“我们有没有东西没准备?都准备了吗?我怎么总觉得有事情没有做呢?”
“请帖都发齐了吗?”
……
看着女孩皱着眉担心的模样,自己反而不焦虑了,满脑子都是要怎么让女孩不那么焦虑,把心思放到了拉着女孩做小饼干,出门做手工这些事情上,要把她的时间都填得满满的。
今天是婚礼前的最后一天晚上了,段忱溪做完晚餐从厨房出来,看到原本窝在沙发和灯灯玩闹的女孩不见了,只剩灯灯自己在地毯上玩着球。
不过女孩出门都会和自己说的,估计是自己窝到哪里去了。
他走上前去揉揉小灯泡的脑袋,“小灯泡,妈妈去哪里了?”
灯灯舔了舔他的手心,起身带着他往卧室的方向走,小脑袋朝着卧室里示意了一下,段忱溪跟在它身后,把手心里的鸡胸肉干丢到了它的嘴里,自己走了进去。
在衣帽间里发现了坐在地毯上的女孩,面前挂着明天婚礼要穿得婚纱,地上摆着要戴的首饰,撑着小脑袋在发呆。
地上铺了地毯是因为她总喜欢不穿拖鞋走到衣帽间换衣服,不过不是给她坐的。
段忱溪走过去轻轻地把她抱起来放到旁边的矮柜上,温声道,“愿宝怎么坐在地上,小屁股不疼吗?”
晏晏搂上男人脖颈的手没有放开,虽然坐到了矮柜上,但还是黏在他身上,软软道,“不疼呀,有地毯的呢。”
段忱溪,“有地毯也不可以坐地上的,着凉了怎么办呢?”
晏晏,“哪有那么娇弱了,而且我和灯灯在客厅玩的时候,不也坐地毯上嘛。”
段忱溪,“客厅的地毯厚呀,专门买来给愿宝坐着玩的,等哥哥把衣帽间的地毯换了,愿宝再坐好不好?”
晏晏“哼唧”了一声,“好吧。”
段忱溪在女孩的唇瓣上亲了一口,“真乖,饿不饿?哥哥抱愿宝去吃饭啦?”
晏晏摸摸自己确实已经空空的肚子,叹了口气,“可是我感觉自己肚子上的肉多了好多。”
段忱溪把自己的手放到女孩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捏了捏,“哪有肉了?我每天做那么多好吃的,也不见宝宝胖呀。”
晏晏在自己的肚子上揪起一块肉,大大的鹿眸里充满了疑惑,“这还没胖吗?我以前好像没有的。”
段忱溪,“以前那是愿宝太瘦太瘦了,不健康,我在火锅店见到愿宝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牵着你出门,你会不会一个不注意就这样被风吹走了。”
那个时候的晏晏很瘦,不至于不健康,但确实看着就感觉轻飘飘的,整个人清清冷冷的,不像现在,看着可可爱爱,阳光了许多,小脸时常透着健康的浅粉色。
段忱溪把晏晏照顾得很好。
段忱溪,“我希望我的宝贝健健康康的,胖瘦都没有关系,愿宝不要焦虑,哥哥永远都抱得动愿宝的,而且我们只是营养补充得比以前好了,哥哥每天做的好吃的都是有计算过热量的,就愿宝吃的那些啊,胖不了。”
晏晏轻晃着小腿,在他的大腿外侧蹭着,段忱溪觉得有点痒痒的。
她的小脸埋进男人的颈间撒娇,“那好吧,那就相信哥哥啦,哥哥会不会觉得……我这几天太作了?”
段忱溪皱了皱眉,他不太清楚“作”指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女孩的说法,应该不是什么好的含义,所以一点都没有犹豫,“宝贝不作。”
晏晏,“可是我每天都在烦你,折腾你,还老是需要哥哥来哄我开心,有时候哥哥做了好吃的饭菜还会吃不下,浪费哥哥的心意……”
段忱溪捧起女孩的脸,微微用力地揉了揉,“怎么开始想这些了呢?在我心情焦虑不好的时候,愿宝不也很耐心地想办法让哥哥开心吗?那时候愿宝有觉得哥哥烦吗?”
晏晏乖乖地摇了摇头,她一点都不觉得,她只想让他开心起来,其他的都没有考虑。
段忱溪的声音温柔极了,含着浅浅的笑意,像温水流进她的心里。
段忱溪,“那我们就是相互的,对不对?哥哥也不会觉得愿宝烦,我还觉得愿宝有小脾气的时候也好可爱,好想抱到怀里亲亲,最喜欢愿宝了。”
听着男人的话,晏晏的嘴角不自觉地就弯了起来,小鹿眼里亮起了星星点点,她其实很好哄的,只要段忱溪和她耐心地说两句,她马上就能重新开心起来。
晏晏娇声道,“我也最喜欢你了!不对!最爱你了!”
段忱溪捏着女孩的细腰,在她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那未来的好多好多好多年,愿宝都要好好爱我。”
晏晏笑着,“会很认真很认真地爱段忱溪的。”
段忱溪扬起笑容托着女孩屁屁抱到自己的身上,“走咯!吃饭去咯!”
晏晏,“给灯灯买的鸡胸肉干有没有给它试试呀?”
段忱溪,“刚才已经奖励过它了,吃得很香。”
晏晏,“那就好,哇,是鱼香肉丝的味道。”
段忱溪,“对,酱汁裹得浓浓的,愿宝可以拌着饭吃。”
晏晏,“好耶!”
……
虽然晏晏被段忱溪说服了,但这顿晚餐她还是有意识地少吃了些,毕竟明天就要穿轻纱了,要克制!
段忱溪也由着她,难得一次,没有关系,她的心情最重要。
深夜的卧室里,床头的小夜灯还没有关,一般都是段忱溪等晏晏睡熟了,才会起身把灯关掉。
晏晏已经埋在他的怀里睡着了,睡得香香的,段忱溪还没有睡,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婚戒盒子打开,小心翼翼地在女孩的无名指上比划着。
其实他也很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即便已经领证很久了,但是要戴上婚戒的想法总是在脑子里,真要到那一刻了,他的手指还有些颤抖。
眸光柔和,看着女孩恬静的睡颜,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关掉了昏黄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