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城的每一天,其实都做着差不多的事情。
段忱溪每天早上都要晨练,有时候出门跑跑步,有时候在家里做做运动,晏晏懒懒的,不愿意一大早跟着出门。
每次段忱溪在家里的时候,她就去骚扰他,男人做俯卧撑的时候,她就调皮地坐到他身上,让他负重做,男人做仰卧起坐的时候,她就压住他的腿,让他每次坐起来的时候要够到她,亲她一下才算一个。
段忱溪一点都不觉得累,只觉得每天都在被女孩甜化,这样的生活如果是他在做梦的话,一点都不想醒过来。
晏晏喜欢看书,段忱溪隔三差五地会带着她去逛逛书店,买些她想看的书和好看的文创用品回家,陪着她窝在沙发里看书。
有时候晏晏看得眼睛累了,就听段忱溪读,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她总觉得比起自己一个人埋头看,这样更有意思。
晏晏喜欢吃段忱溪做的菜,但每次在网上看到有感兴趣的餐厅,也会拉着男人一起出去探店,还真遇上了几次粉丝,晏晏都会和他们一起合个影。
两个人回到了南城以后,仿佛是在隐世度假一般,外面的事情都打扰不到他们,每天享受着和爱的人在一起的生活。
其他都挺好的,可是开了荤的男人,晏晏是真的受不住,好像随时都想和自己贴贴,她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傍晚时分,外面的天空上只留下了一丝残红,已经看不到太阳了,段忱溪收拾完碗筷出来就看到女孩抱着小熊窝在沙发里看着窗外发呆。
他走过去把晏晏抱到自己的身上,理了理原本盖在她腿上的绒毯,把女孩包裹得像个小宝宝一样。
段忱溪亲了亲她的耳侧,柔声问道,“要不要出去走走,今天外面不算冷。”
晏晏往男人的怀里钻了钻,像个小可怜一样,“腰和腿都好酸呀,段忱溪你真烦。”
段忱溪的手探进去轻轻揉捏着,“我这两天很收敛了愿宝,应该是例假快来了,所以酸呢,晚上多喝点热水暖暖,家里的暖宫贴没有了,我一会儿出去给愿宝买一些。”
晏晏蹭蹭男人的胸口,“我也要去,想出去走走。”
段忱溪,“好,那我们去换个暖和些的衣服。”
看到女孩点头,段忱溪稳稳地把她抱在了怀里,往楼上的房间去。
临近过年,镇上每家每户的门口换上了新的灯笼,灯笼的造型也是越来越有新意,日落后灯火亮起,光影点缀着临水人家,古石桥上灯影绰约,柔软的水流里,现实和倒影相互交织。
河畔的晚风,没有那样刺骨,还挺温柔的,晏晏拉了拉围巾,把下半张脸从围巾里解救了出来,呼出一口淡淡的雾气。
“呜呜呜……”
晏晏顿住了脚步,仔细地听了听,抬眸望向段忱溪,“哥哥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呀?”
段忱溪点点头,“好像是小动物的呜咽声,是不是流浪猫狗的声音?”
晏晏,“它听起来好难受呀,我们找找看吧。”
周围的灯火漫步正好,要找东西就有些暗了,他们开着手机的手电筒,跟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仔细找着,附近的人家刚好也有一对老夫妻出来散步,听到了声音便一起找了起来。
越靠近石桥,呜咽声越明显,段忱溪俯身朝石桥下面看去,隐约看到一只小狗浑身湿漉漉地在边缘蜷缩着。
段忱溪,“下面有一只小狗,可能受伤了,我下去把他抱上来。”
“小伙子,这可不好下去啊,这水流窄,但是也不浅呢。”
段忱溪看女孩听到这话担心的模样,笑了笑,“没关系,我可以沿着边缘下去,会小心些不碰到水,就是得有人在上面接着,我递上去,不然我抱着狗不好爬。”
晏晏,“哥哥真的可以吗?”
段忱溪点点头,声音沉稳,给人一种满满的安全感,好像无论他说什么都能相信他,“可以的,愿宝放心。”
晏晏,“那我在上面接着,我可以从这个石栏的下面接。”
段忱溪温柔地摸摸女孩的脑袋,“好,那我下去试试。”
说完便身手敏捷地翻过了石栏,用力地把着边缘往下踩,段忱溪的力气一向大,每一步都扎扎实实的,安稳地落到了边缘。
小狗很乖,看到段忱溪弯下腰的时候微微睁开肿胀的眼睛,好似知道是来救它的,一点都不挣扎。
段忱溪怕吓到它,放轻自己的声音,“小狗别怕,我带你上去,我们去医院看看。”
见小狗真的没有任何的反抗,无所谓它身上湿湿的,脏脏的,笑着把它抱到怀里,感觉到它有些颤抖,一边小心地往外走,一边还在安抚着,“没事了,我们马上就能上去了。”
晏晏看着段忱溪怀里抱到了小狗,才放心地准备往地上跪,被身旁的老婆婆拉住了手臂,老婆婆从脖子上摘下围巾,在地上铺着。
老婆婆,“小姑娘垫个东西,这青石板伤腿呢。”
晏晏看着干净的围巾铺到地上,赶忙摇了摇手,“没事的婆婆,我的裤子厚呢。”
老婆婆,“不碍事的,回去洗洗就好了,听话啊。”
晏晏犹豫了片刻,便跪在了围巾上,弯腰从石栏下伸出手去接,多亏了厚厚的围巾,膝盖接触着青石板也没有多疼。
段忱溪小心地托着狗狗,“愿宝,小狗身上有些脏,你要不要找个网兜什么的再接?”
晏晏摇摇头,“没关系的,哥哥递给我,然后快点上来吧,衣服脏了都可以洗的。”
段忱溪看女孩一直跪着,心疼她的膝盖,抓紧时间把小狗托起递了上去,晏晏牢牢地抱住了它,身旁的那对老夫妻全程看着,搭不上手,老婆婆便一直在晏晏的身边扶着。
晏晏抱着小狗听它轻声呜咽着,轻缓地拍着安抚着,视线回到了正在往上攀爬的段忱溪身上,看他翻过石栏安稳回来,心才算放了下来。
段忱溪弯腰用手背轻轻地拍了拍女孩的膝盖,“愿宝膝盖疼不疼?”
晏晏笑着,眉眼在月色和灯火里显得更加明艳,“不疼呢,婆婆给我垫了围巾。”
段忱溪朝着老夫妻二人道谢,从女孩的手里把小狗接过来,看着她弄脏的浅色外套,皱了皱眉,平时女孩最爱干净了,这时候肯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