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抬眼望去,只见那名弹奏古筝的女子正好站起身来向全场宾客弯腰致意。
此女一头黑发如瀑,两侧长发微微向后盘起,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上,眉如青黛,眼若秋水,虽是蒙着一块薄纱,但在江浪眼中却如同无物。
蒙面薄纱下琼鼻挺翘,朱唇小巧圆润,好一个国色天香的玉人!
站在台上,一袭素衣长袍,将她修长的身材更是衬托得仙气飘飘,加之她本身弹奏的就是古典乐器,更是凭添一分难得的古典优雅,让人看过一眼便再难忘记。
眸如秋水眉如画,胭脂淡淡染铅华,最牵君心相思锁,却是蛾间红朱砂,轻抚香肩墨丝发,指挽纤罗红裙纱说的就是此女,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小女含烟,谢谢各位的抬爱,既然大家喜欢含烟为大家弹奏的古筝曲,那么小女就再献上一曲,以助各位雅兴!”
声音清澈,如玉珠落盘,传入众人耳中如那山涧清泉入心,让人舒服。
她说完后便又重新坐到椅子上,一曲又起!
然而,令江浪皱眉的不是此女的美貌,而是她额间那丝隐不可察的黑气,江浪虽然看得见,但他却分不清给此女施术的是来自华夏的哪个门派!
“东方老爷子,你可看得出此女眉间那丝黑气是怎么回事?”
江浪忍不住轻声问了问旁边的东方傲天,而东方傲天在他的询问之下,这才抬起浑浊的老眼,朝舞台上给宾客致谢的诗含烟望去。
这一望,东方傲天的一张老脸也是皱起,因为他也感觉到此女身上有一股邪气,仿佛有一缕阴煞附着在她身上一般。
“江小友,此女身上的情况,老夫亦是看不真切,只是隐隐感觉到有邪祟附着在她身上一般。”
东方傲天不敢确定,如实讲出心中所想。
“嗯,我也是有这种感觉,只是还无法断定此种手段出自何处!”
江浪点头,眉头轻蹙,既然东方傲天也看不出来的话,那可能施展此术之人出身的门派并不怎么在世间显露?
“江小友,老夫倒是觉得这小女娃身上所中的邪术乃是南洋的降头术,以前只是听闻,生平还未见过有人中过此术,所以也不太敢笃定!”
东方傲天却是说出这样一番猜测,他眉头并未舒展,因为他确实在以往年月里没有见过降头术。
“南洋降头术?”
江浪小声念了一声,这个邪术他以往看电影时倒是经常听说过,只是也和东方傲天一样,在现实生活中并没有机会见到。
听东方傲天这样一说,他倒也觉得有些像了。
“降头术我倒是有所了解,毕竟降头术中有就一种叫做药降,是以老夫以前也花过时间去研究。”
此时,南宫越听着两人小声讨论降头术,他也忍不住插了一嘴。
“哦?南宫家主可否详细说一下?”
江浪好奇,对于这种邪术他全无好感,只是想了解一下这种邪术是怎么种到人的身上的。
“嗯,那老夫就把所了解的给江小友讲一讲。”
“其实降头术也是巫术的一种,只不过它主要存在于东南亚一带,包括但不限于泰国,只是泰国比较出名而已。”
“给人下降头的方法有许多,比如说药降、飞降、鬼降,而飞降就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种方法!”
“飞降只需取对方身上任何东西,像衣服、鞋袜、饰物、或者生辰八字就可以施法,甚至在和降头说话、拿他给的东西、就不知不觉中了降头术,因此防不胜防。”
“药降就是将很多毒蛇、蜈蚣、毒蜘蛛、青蝎子、癞蛤蟆放在罐子里,互相咬死,死后研成粉末,让被下降头的人喝掉,这个人就被下降头了。”
“而鬼降则是俗称的养小鬼,这种是最恶毒的,它要找到一个未破身的死孩子或者死去的婴胎,得到他们肉身,用一块特殊的木头刻成小棺材,在夜晚去坟里挖死人的尸体,用蜡烛烧他们的下巴,直到烧出尸油,而后将小鬼肉身放进小棺材里,中间不停的念咒,将尸油浇灌供养,直到七七四十九日,小鬼就算炼化了!”
南宫越说到此处,呵呵一笑道:“此女身上的邪气,老夫可以推断应该是中了鬼降,至于是她自己养的,还是被人所暗算,这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江浪听南宫越介绍了一通,心中对降头术也算是有着大概的了解了,他点了点头,赞同南宫越的猜测。
因为他也是感应到了这名女子身上森森的鬼气,可能她中降头的时日并不长,所以现在还不太明显。
“如何,江小友,你要算要管一管了?”
南宫越露出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接着又在江浪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据老夫所知,这位诗姑娘可还没有男朋友,老夫家族中有几名子弟就对她仰慕得紧,所以老夫才知道这些的!”
江浪无语,这南宫越看上去不苟言笑,没想到还有一颗八卦之心!
“南宫家主说笑了,我已经有未婚妻了,呵呵!”
可江浪刚说完,南宫越却是满不在乎的说道:“像江小友这样的高人,有未婚妻又有什么关系,多几个红颜知己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老头子我也觉得此女与江小友般配,江小友不可错过,关键是此女身上一颗琴心难得,或许将来可以对江小友有所帮助,若江小友应允,老头子我愿意从中撮合撮合,哈哈!”
东方傲天此时也是附和着,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
“……”
江浪本就只是对这名女子身上的鬼气好奇,没想到这两个小老儿却是如同那劝人姻缘的媒婆一般,倒想要给他作起媒来。
“两位,我只是好奇她身上所中的降头之术,并无它意!”
江浪赶紧自证清白,要再让这两个小老儿说下去,说不定他们真能将自己与这诗含烟强行撮合!
“两位,说说这降头该如何解吧?”
江浪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