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江市第一人民医院。
江浪一身普通的运动服,脚上穿着一双普通的运动鞋,一米七八的身高站在那里,在这习习晚风吹拂的匆忙人群中,并不起眼。
望着眼前的医院,江浪心中百感交集,若不是今日有所奇遇,偶得神帝传承,想必到了这里又是另一番心情吧。
轻叹一声,抬步向医院大楼走去。
江母王莲芹,典型的中国母亲形象,对家庭和孩子都付出着最大的爱,查出病情之前,王莲芹当然也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不适,但农村妇人,见识不多,以为就是一般的腹痛,舍不得花钱去医院检查,也就没作多想。
结果在前几日病情发作,腹胀如鼓,那般痛苦实在忍耐不得,才告诉江父江建国,一检查却是晴天霹雳,已是肝癌晚期。
如今住在江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肿瘤科,主治医生名叫宗万年,算得上个有良心的医生,见江家家境不好,出于好意,建议她回家去好好过完这所剩不多的日子,该吃吃,该喝喝,必就不要浪费这些钱财,但江父仍坚持要等江浪过来后,一起商量再作决定。
肿瘤科,311病房,江母整个人瘦了一圈,面色蜡黄,无力的躺在病床上。
江浪站在病房门外,看到母亲如今的样子,不禁潸然泪下,想起小时候在母亲面前顽闹的日子,仿佛是隔了一个世纪般,物是人非。
整理了一下心情,抹去脸上的泪痕,江浪推门而入。
“爸,妈!”江浪见父亲守在母亲旁边,也显面容憔悴。
看来这些天,父亲的内心也是焦虑不安,加之又要照顾母亲,睡眠不足,整个人也是精神透支,疲惫万分,不由得更是心里一痛。
江父见江浪进来,连忙拉着江浪走到一旁:“浪伢子,你来了啊!先别叫醒你妈妈,刚睡着,这几天痛得不行,都没怎么休息。”
“嗯,爸,让妈妈先睡一会,您也别太担心,没有事的。”江浪连忙小声安慰道。
“唉!”,江父重重一叹:“你说这好好的,怎么得了这么个没治的病哟,我跟你妈眼看着你们两兄弟都长大了,再过几年说不定就能抱上孙子,咋就没那个命呢!老天无眼啊,我老江家一辈子没害过人,这是咋了啊!”江父说完更显激动。
“您别急,爸,这贼老天既然无道,我们就靠自己,您放心,这事交给我来处理,我有办法救妈妈!”江浪见父亲一副没了盼头的样子,不由得更是心中一痛,连忙出声安慰。
这时,母亲王莲芹悠悠醒转,见得江浪来了,强忍腹中疼痛,半坐起来。
这些天的病痛,将这个曾经干练的农村妇人折磨得眼窝深陷,眼睛都没了神采,脸上的血肉也仿佛被削掉一层,短短时日便是瘦了一大圈。
“妈,您感觉怎么样,痛不痛?”江浪见得母亲醒来,连忙走过去,拉着母亲的手,坐在病榻旁边,暗自给母亲把了把脉。
“小浪啊,妈没事,你别担心我,你看看为来看我,耽误你工作了吧!”江母还在为儿子的工作担心着。
“不耽误,公司同事对我都挺好,老板听说您生病了,特意给我放了半个月的假,还让我代他给您问好!”江浪不得不宽慰起这个一切为了自己着想的母亲。
“那就好,那就好,妈没用,帮不了你们什么,还要拖累你们!”江母听儿子说工作没受影响,似是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但还是自责起来。
江浪听着母亲病得这么重仍在自责,心中不是滋味,这就是父母的爱,无私,纯净,完全不考虑自己。
得赶紧给母亲针灸一番,稳定一下病情了,否则这样下去会更受折磨,江浪在心中暗自打算着。
“妈,这些年我在外面遇到了一个高人,教了我一手针灸之术,您的病我有办法,我这就为您针灸一下,可以缓解您的病痛!”江浪怕爸妈惊讶,只得杜撰了个高人出来。
“我儿子如今有出息了,会给人治病了,呵呵!”王莲芹听儿子这么一说,打心里高兴,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还在生着病一般。
就在江浪拿出在药房买的银针,准备给母亲针灸时,肿瘤科的主任宗万年带着一名同样是身穿白大褂的老者走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