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真好讲话,也没有呛他。可能她也预感他要处理很多事情,所以自愿为他服务一下。
怎么会有这么好,这么通情达理的女人?
孟清殇把脑子里无关的人全部清理掉,只留下她。他可以失去全世界,但不能失去她。
不可以,不可以...
程悸擦着他的腰背,又转到前面,想给他擦一擦那传说中的八块腹肌,结果她愣住了。
C!什么情况!
他大裤衩子...
刚才还不是这样的!
她真的不想看那里开着...
他的眼神,直视着她,涌动着渴望。
她扔下毛巾就往外面跑,“不,不擦了!流氓!”
结果他将花洒的水流开到最大,拉住她,让她扶在了水池边缘。
她呀了一声,拼命想往后转,扭开他。
却被整个掐住了腰,霸道的难以逃离。
程悸脸部扭曲,有些地方痛得痉挛。
他有些癫狂...
“程悸,程悸,别离开我...”
他抱着她安静了几秒钟,留住那纠缠...
程悸当即委屈得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别哭...”
翻过来。
新的一轮。
忙碌之后,他抵着她的脸,用着非常迷糊地声音问道,“程悸,如果我连父母都不要了,你会不会...离开我...”
他不是个好人,从来不是。
程悸没办法回答,她已经被他折腾的连意识都飞走了。
第二天醒来,他已经不见了。
感情他回来就是为了跟她做?
“呸!流氓!”程悸好不容易脖子不疼了,结果现在又腿脚不利索。
谁受得了呀!禽兽吧!
她气得捶床,怎么还是没问出来具体情况呀!
她昨天看他那狼狈样,一时心软,谁知道他回来什么也不交代。
在这里待的都快发霉了!
尤其是思承,一直叨叨着要回学校,程悸也很头疼。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带着思承出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两个保镖,这真的很打眼。
程悸把小思承送进了学校,让他好好在学校玩,思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欢快地跑进去了。
他人虽然小,但也是很要小朋友圈子的。
程悸让两个保镖都在这附近看着,要是有什么异样就跟她讲。
有了这一层保障,她稍微安心了一点。
但再放心,她也是有一份警惕的,送了儿子去幼儿园,她则拐了一个圈,又走了回来,就坐在幼儿园外面的街道上的一家书店坐着,书店有两口,楼下卖书,楼上可以喝茶看书。
一面墙都是玻璃,她端着茶饮悠哉地观察着幼儿园出入口。
若说一般人,谁会想这么多,专门坐在门口守着。但程悸不一样,她是知道孟清殇的,前世他就被暗算过,身边敌人多,她也是担心儿子会出什么意外。
她想着,在这里守个几天,确定没什么事才能完全放下心来。
安静的一天过去,她坐在书店里看了两本书,中间几度昏昏欲睡,好在一切都相安无事。
第二天再过来,她也就稍微习惯了这个节奏。只是她眼睛瞟过楼底下那个有点熟悉的背影,神色呆怔了一下。
这不是上次碰到的那个捡破烂的大姐么?她还给了她一个矿泉水瓶子来着。
她这次没多管闲事,但因为无聊,她的目光就一直放在她的身上。看她费力去翻那些垃圾桶,然后将捡起来的矿泉水瓶子踩扁,小心地放进她的那个大麻袋里。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亲人,沦落到捡破烂的地步,身上破破烂烂的,走路都踉跄着,总觉得会摔倒,看起来很揪心。
但等她左右张望的时候,程悸看到了她的那张脸,即使饱经风霜,她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这不是那个,尖酸刻薄的大舅妈冯月梅吗?
看清楚是谁之后,程悸一时震惊住了,只愣愣的看着她,看了好几秒钟。
原来上次她碰到的就是她,她那时候没看到脸,没认出来人。
怎么会变成这个地步?按理来说,她家是很有钱的,他儿子开了公司,这里面都不停地进钱,不可能会出去捡破烂。
疑惑将她对她的反感暂时压下去,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思考,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以前她也想过,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将来最好穷得去捡破烂,去讨饭,去当叫花子,可现在突然就实现了这个想法,有点突然。
过年的时候她是非常厌恶她的,当然现在也一样。
这感受就是天大好轮回,没想到她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会拉下面子做这种事情。
有点爽呀!
若不是现在时期不对,她还想过去问候问候她呢。
她端着茶饮,有一口没一口喝着,眼睛注意着外面。
程悸发现她也不是非常专心的去捡破烂,因为她捡完了一个垃圾桶便会暂停,然后左右看看。她的目光不像是寻找瓶子,而是像在找什么人。
程悸的内心是不愿意再见到她的,虽然挺想当年嘲笑她,但她确实只是想想,没有那种恶趣。
她不想跟她有任何关联了,不管她是死是活,也不想有任何交集。
更何况她的儿子还在里面,她曾经掐过她的儿子,她是不可能让儿子再碰到她那种人的。
这么想着,她的心里突然有一根筋颤动了一下,像一个小小的石子掉进了湖里面,带起微微的波澜。
她认识思承,她会不会是别有目的在这里等他?
这个念头让她吓得心脏剧烈跳动,就以冯月梅那不要脸的人,说不定是想什么歪主意。
她一向是精明的,如果真的把目标放在思承身上...她一定不会饶了她!
程悸想到这里,目光就微微下沉,一直观察着窗外。
幸好她今天也过来了,坚持守在这里,要不然她还没办法看到这一幕。
楼下的冯月梅捡完附近的几个垃圾桶也没有离开,而是找了棵树底坐下来,脸频频看向幼儿园的门口。
程悸立马有80%确定,她是在找她的儿子!
她既然有本事找到这个地方,那想做点什么岂不是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