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焰只是笑着,“哭什么,先吃饭,我会带你出去。”
无论如何。她都没想到,所谓的带她出去,是把她当成狗一样拴着出去!
他!他简直不是人!
脖子上的项圈紧紧箍着她,她才走了几步,身后一股力量在她的腰上狠踹一脚。
她仓皇摔倒,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后的人。
“作为我的狗奴,是不能站着出门哦~”
“要爬出去~”
她只要不是双手和膝盖跪地,背后就会迎来一脚。
从他第一脚踹在她腰上开始,她就知道,变了,一切都变了。
死死抿着唇,她身上的带子被她牵引,一下一下往外面爬。
身后有一条长鞭,从草地上拖着走。只要她一起来,向后看,那条鞭子就会落到她的身上。
薄薄的布料摇摇欲坠,经不起几次拷打。
她不知道自己要被他遛狗一样溜去哪里,掌心压在一块石头上,立马出了血。
可她不敢吱声,眼泪无声地,啪嗒啪嗒地掉。
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经历一场遛狗之后,她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夜里,她浑身疲惫,软在地上,四肢跟瘫痪了一样。
哪哪都疼…
如果一开始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她就算是死,也不会招惹他半分…
“哐,哐!”
一个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她。
程悸睁眼,只看到房门打开,这袋写着狗粮的大袋子倾盆到处一盆颗粒,再砰的一声关上。
“混蛋,我又不是真的狗!”竟然给她喂狗粮!
温侯焰真的是神经病!
可是,饿呀,好饿…她的肚子在叫,只要一停顿,闻到狗粮的香味,她就会疯狂流口水。
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她铁心,一定要出去!就算是死,她也要出去!
挣扎着起来,她在脖子上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解开了项圈,其余的带子,她再也抽不出来。
挪步到达窗口,窗一打开,偌大的风迎面吹来,夹杂着雨丝一阵冰凉。
她身上几乎没有衣物,就算逃出这个门,在外面找不到地方躲雨,早晚也会被浸透冷死。
把被单拆开,她将全身包裹。
拉开门缝一看,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原因,这里把守的人放松了警惕。
外面突然电闪雷鸣,一个响雷在头顶炸开,冰冷的光线把天劈成了两半。
她吓了一跳,只觉得心脏跳的好快好快,手脚都在发软。
她身上的血被温侯焰放掉一部分,她没有太多力气耗费,忍着眩晕饥饿,从房子中冲了出去。
这里太陌生了,她想着,随便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不再待在这个恶心的地方。
被子包裹着她,挡住一部分风雨,奈何地方太大,她很盲目,很快失去了方向。
一不小心踩到被单她整个人栽倒在地。
“嘶!”半天起不来,她发现,雨水变小了。
抬头,头顶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是那个人面兽心的温侯焰!
她瞪大眼睛,浑身发抖。不是被雨水冻的,还是打心里里生出恐惧。
漂亮的眸子,盛满恐惧的样子,真的太美了…
温侯焰笑着蹲下来,捏住她的下巴,“我的狗奴,你要跑到哪里去?是不是忘记你有个主人了?”
她牙齿打颤,因为他眼里全是狂躁和病态,嘴角挂起的笑意像罂粟。
毛骨悚然,令人发寒。
这里是地狱,他是来自地狱的鬼…
“或者,你想在外面玩?”
“我满足你呀~”
身上唯一的遮挡被他一手掀开,她才伸手拦,就被他一巴掌扇得脸都肿了起来,两眼冒金星,鼻子出蜿蜒流出两道血痕。
头昏脑胀,她躺在地上难以动弹,雨越下越大,砸在她脸上,砸在她心上,格外地疼。
温侯焰斯条慢理地解开了他身上的白色西装,丝毫不在意雨水冲刷肌肤,只幽深地勾着嗜血的笑,压在上方。
她的下巴滑腻得像绸缎,温侯焰舔了舔。
她发出抗议的鼻音,就被死死掐住了喉咙。
越来越少的呼吸让她缺氧,几乎休克。
“可惜,我为你挑选了五十个男人,你一个没选,要不然…”他贴着她的脸上呼吸,“更好玩…”
她没力气再骂他混蛋了,五十个男人一起上么?真恶心…
这辈子还真的是,浪费了…她模糊糊的想着…
那双大手,贴着她的腰身,一个低吻亲在她的唇瓣上。
她错不开,只听到他喉咙里滚烫的呓语:“你的里面,还有孟清觞的…夜体…”
一道响雷再次炸开,程悸眼里失去所有的色彩…
“轰!”
一胡巨大的风从空中袭来,把地上的草木刮得哗哗做响,几乎要连根拔起。
几个偌大的直升机悬在空中,把所有风雨都旋开。
强烈的光线从上而下泄出,直直打在地上,形成一道光圈。
有水雾在光中跳跃,其中一架直升机里,哗地跳下一个黑色的身影,单手抓着爬梯架降落。
程悸眯着眼,惨白得像个死人,一动不动看着那束光。
黑色高大的身影,穿着黑色西装,外面套着一件宽大的风衣,被吹得簌簌作响,在离地面还有四五米的时候,甩手从天而降。
动作利索干脆,裹卷着狂风暴雨,一跃,跳在她的身边。
温侯焰抬头,神情迷恋地看着来人。
孟清觞在看到地上毫无反应的人儿,他的心除了心疼,还有冰冷。
脱下风衣,将人包裹,他犀利阴冷的眉目从温侯焰脸上掠过,然后抱着你怀里的人,快速爬到直升机。
“轰!”其中一架直升机快速返航。
而温侯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点燃了一支烟。
董助一声令下,那个小岛爆出连续不断的爆炸。
而那个抽烟的影子,直接被火海吞没…
程悸以为是幻觉。
没想到,每一世临死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都是孟清觞呀…
她悟出了一点难过。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重来…大概没有了吧…
她浑身无力,眼睛都打不开。
好不容易抬起的手,要不是他抓紧了,可能就又落回原处了。
她咧嘴一笑,笑得很难看,但她释怀了。
“孟清觞,这一世我应该没有惹到你…你可不可以,放过我了…”脑子很痛,她颤抖着张开嘴呼吸。
“你确定没有惹到我?”
“程悸,你要是敢睡过去,我就把你的小竹马活埋了祭奠你。”
好可恶,是他威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