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要请温侯焰这个大美人吃饭,程悸记在心上了。
但她一个人吧,不好意思去,毕竟不算熟人,要不是因为商场那事,她可能都把这件事忘记了。
所以她把莹莹拉着一起过去了,没那么尴尬。
即使不怎么了解大美人,她还是能看得出来,他确实是个人物,只是她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罢了。
要请他吃饭,肯定不能含糊。
她和莹莹两个人开着视频聊天,搜了网上好多的店,最后敲定了一家,非常浪漫的法式餐厅。
看着上面的介绍和评价,她咽了咽口水。这次是下血本的一次请客,她一定要让钱花的值。
她流了一地的口水,眼睛看得眼花缭乱。
本以为可以见到大美人,还可以吃顿不一样的,结果,董助找了过来。
“程小姐,觞爷给您安排了造型上门,请问你现在方便吗?”
“造型师?这么贴心,我确实是想要弄个造型出门来着,真的是上门做造型吗?人在哪里?我看看!”她想,孟清觞还挺有眼力见的,知道她晚上要去约会,竟然还帮她请造型。
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十几个陌生人,她哑了。
不是说做造型么?要这么多人干嘛?
很快,就知道了。
其中一部分是服装,来的几个是模特,当场给她表演了一场服装秀,让她选择她想要的衣服。
看着一个个衣服货架滚动,各种款式的礼服在眼前展示,她坐着喝水忍不住打了一个嗝。
野猪吃不了细糠,她就是这感觉。
有钱人的生活诶!她还挺难适应的。
选了一件简单的款式,立马有发型师上前,给她适配发型。
董助手中拿着一个精美的淡粉色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闪耀的钻石项链,最中间的吊坠嵌着一颗32克拉的粉钻,璀璨透亮,散发迷人的光泽,如梦如幻,只一眼,就能感受到它渗透出来的浪漫和温暖。
周围一圈的人忍不住发出惊叹,发型师捏着刷子,缩着手感叹了一句天呐!
程悸实属惊到了,孟清觞那么狗的很,竟然会这么用心帮她打扮,让她去约会?
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呢…
“董助,孟清觞他啥意思?”
“程小姐,您可以称呼为小叔叔,或者觞爷,直呼其名不礼貌。”董助看起来很无语。
她每次开口就是大名,他每次听着都心惊肉跳的。
“他不配。”她翻了一个白眼。
董助心想,铧城也就程小姐敢在觞爷的底线上反复横跳了。
没有纠结称呼,他让人给她把项链戴上。
程悸一眨眼就忘记刚才自己问了什么问题了,开始赞叹脖子上的项链。
她有时候也觉得莹莹说得对,她是个女神经,此刻项链一戴,莫名觉得高雅起来了呢。
人靠衣装,服装造型统统上阵,废了两个多小时,她终于完成了所有妆造。
客厅没有大镜子,这个团队有专门的全身镜。
她选了一件粉色吊带收腰A字大长裙,廓形简单,但细节满满,纤细的肩带点缀粉色花瓣,腰身及宽大的下摆都嵌入金色丝线,上面在装饰着粉于淡黄色的花纹刺绣,贵气灵动,活泼仙气。
头发挽起于头顶,随意又透露着精心设计,妆容干净,裸露的脖子处,粉钻项链闪闪发光,熠熠生辉。
一走动起来,宛如花仙子,在人间游戏,沾染了凡人的气息,却又不失天真。
程悸从来没这么大手笔地精心设计过,总觉得怪怪的。
设计师让她走动起来,整体看看效果。
她便穿着一双银色裸踝高跟鞋,试着走动两圈。
随性走动,一笑起来,明媚可爱。
董助偷偷拍了一张照发给觞爷。
妆造敲定,董助让她待坐一会儿。
程悸的手指噼里啪啦地跟莹莹分享自己的美貌,一张小脸笑得眼睛都弯成两道弧度。
尤其是脖子上的项链,引得对方疯狂尖叫。
“你知不知道,我们只是去吃个饭!不是去走红毯!你拉着我一起去,我哪有脸跟你走一块呀!”
“你别告诉我,这是你小叔叔的手笔!这也太壕无人性了吧!”
“富婆,求包养!”
在经历一顿夸夸之后,程悸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夸张了?这盛装打扮,比孔雀开屏还过分。
然而不及她多想,所有人都离开了,而董助去而又返。
“程小姐。”他喊了一声。
程悸随意应了,捏着裙边独自欣赏自己的美丽。
而下一秒,董助挪开,位于他身后的男人现出了身形。
孟清觞一身黑色西装,笔直挺阔,暗青色刀纹领带低调大气,上面夹着一个银色领带夹,细看,领带夹上还点缀着一颗小的粉色钻石,如星光闪耀。
头发喷了定型,往后梳着,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风流倜傥,却又带着漫不经心的隽秀。
是一个威严沉稳,又过分貌美英俊的男人。
程悸看着他,有一刻晃神。
“在想什么。”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程悸才发现,一出神的功夫,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木质香,轻快又不失沉稳,令人心旷神怡。
程悸不可能承认刚才被他帅到了,开口就囔叫,“没想什么,看你太骚包,用粉红色钻石的领带夹。”
“嗯。”他竟然承认了。
她语噎,不太乐意地瞟他一眼,“你过来做什么。”
“看看。”
“看,看什么?”她后知后觉想到,他可能是想看看她这一身装扮,咧嘴笑开来了,“怎么样,美若天仙吧!谢了!”
他抬起一只胳膊,递给她,“走吧。”
“去哪?”程悸懵了。
“你想去的地方。”
“哦?”
等到了酒店,她才知道,被他将了一军。
是那个什么劳资晚会!他竟然隐瞒她,把她带到了晚会现场!
怪不得把她打扮成这样!原来是别有心机!都怪她一心想着和温侯焰吃饭,忽略了这一切明显的异常!
好气哦!
她气鼓鼓地伸手在他的腰间隔着衬衫狠狠地掐了一把,只掐一丁点肉,比掐一块肉痛多了她还是下了死力气的那种。
孟清觞只觉得哪里被叮了一下,还挺疼。
“别闹。”他哑声轻哄。
“我又没答应来这里,你自作主张还不让我掐你了!”
“是你让我换人的。”
“我没有!我又没答应!”
“乖,来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