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晚上的夜探行宫,不过,宋年想了一下天色,觉得可以在夜晚到来之前利用一下时间。
找不找的到东西在哪里其实无所谓,反正时间紧急,打探一下那东西的下落,下次再拿也行。
道别江水,宋年一步一摇的迈着小步子走回自己的房间,遣散了其他人,她又留下了给她送信的那位女婢。
宋年招招手,“萍儿过来,我有一些事要问你。”
萍儿不知道宋年想说些什么,慢吞吞的埋着脑袋走了过来。
“咱们府上,有很知名的武器吗?”她试探性的问道。
“武器?”萍儿疑惑了一下,“小姐说的是哪种武器?”
“咳。”宋年咳了一下,端起了架子,“这不是在准备嫁妆吗,我想加一点我用着趁手的东西,所以你给我说说,我考虑考虑。”
“武器的话。”萍儿短暂的思索了一下,“家主书房的架子上有一柄宝剑,听说剑身薄如蝉翼,剑刃见血封喉,只是奴婢不确定您要,家主就一定会给。”
“好剑。”但不是她想要的东西,她苦思冥想,换了另外一个法子问她,“我呢,最近想学习医术,家里有趁手的银针能让我练习用吗?”
“小姐要学医。”萍儿惊呆了,“小姐你这,不合规礼数吧。”
“什么礼数,学医为了治病救人,需要哪门子的礼数。”宋年装作不耐烦的挥挥手,“行了行了,你就说家里有没有能用银针吧。”
“有的小姐。”萍儿听着宋年的不耐烦,有些瑟缩了一下,但是还是要硬着头皮给自家小姐解答道,“祠堂供奉着一套银针,据说是祖辈上有出过医仙,所以留了一套银针给后辈,希望有人能继承。”
讲到点子上了,“我要这个作为嫁妆带走,没问题吧。”
“应该没问题的。”萍儿低着头,不敢抬头,“听隔壁院的小厮说过,因为族里一直没有愿意修习医术的人,所以这套银针的存在也显的若有若无的起来。”
“此时去问家主的话,家主必会同意。”
可以啊,宋年有些蠢蠢欲动,休息了一会便叫上几个人陪她再走一遍去她爹书房的路。
‘笃笃’
轻叩门扉,耳边传来了她爹的声音,“谁啊。”
“是我。”
宋年真的很少有这种低眉顺目的时候,唯一一次还是在她放火烧房子前。
人常说的事出反常必有妖,而她乖巧也一定是有目的性的。便宜爹不能白叫,走的时候她肯定要把所有嫁妆带走。
想到这里,她抬头搂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爹,在做什么呢。”
柳林岩心头一跳,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皱眉道,“我在准备你和江公子的婚事的事宜,你有什么事?今天和江公子相处的怎么样?”
“女儿只是想给自己再添一个嫁妆。”宋年低头,有些委屈的说着。
柳林岩心一下子就软了,“说吧,想要什么?”
“女儿想学医。”宋年睁大亮晶晶的眼睛,充满期待的看着她的便宜爹,“女儿想要一套趁手的银针。”
柳林岩思索了一番,“行吧,祠堂的银针你带走吧。”
她的便宜爹可一点也不便宜啊,听说这里面随便一个趁手的武器拿出去都是很好的武器,宋年一瞬间周扒皮上身,思考要不要再扒一点东西。
柳林岩敲敲他跟前的桌子,“问你呢,和江公子相处怎么样?听说他今日还来接你出府用饭。”
“好,很好呀。”宋年不急不忙的做出一副娇羞的姿态。
很好,宋年已经有点熟练了。
果不其然,柳林岩很快露出一副满意的笑容,“你幸福,爹才是幸福的。你娘泉下有知,也一定会…唉,罢了。”
宋年一愣,有些不知道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了。2
“女儿,女儿今天夜里还要和江公子接着逛灯会。听说今天的灯会有许多昨天没有的东西。”她垂着脑袋汇报着晚上的行程,像这种大户人家的小姐,白天出门还好,夜里出门可不能不报备。
柳林岩果然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宋年立马功成身退,离开书房一步一晃的在府上逛了起来。
离晚上出发的时间还早,她自然不可能像个傻蛋一样在房间里等到那个时辰。
有这个时间,逛一逛府上,看一看地形,说不定哪一天要逃出去呢,那时候连家中有几个门都不知道,就很搞笑了。
等的她是昏昏欲睡,过了不知多久,宋年感觉自己都睡了一觉了,才听小厮过来通报江水来了。
她把手放在身前,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又漏了什么东西,看到江水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天色不早了,出发吧。”江水低头看了一眼宋年,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衣袖传来拉扯感,她茫然抬头,“怎么了。”
江水摇头,“注意脚下。”
两人到了昨天到过的静夜轩,江水出门遣散的小厮,让她们去隔壁厢房用饭。
“柳小姐,衣服我已经准备好了,等下会有两个身形相似的人替我们坐在这里。”江水解释道。
宋年点头,拿起江水替她准备的夜行衣,不得不说她穿了一天的繁服已经隐约有习惯了的感觉。
此时换上一身轻便的夜行服,她觉得没有修为,不用灵力她也身轻如燕了。
“后院有马车,随我来。”江水也换下了衣服,穿上了一身不易辨认的黑色。
宋年点点头,随他走小门出了静夜轩,上了马车,她看向江水,“你们在哪集合?”
“城东有家小酒馆,平时来往的人都很杂,我们在酒馆后巷集合,你们呢?”
“我们在灯会左边那条河。”宋年解释道,“就是我们上次散步的那里。”
空气一下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只有马车行进的声音。
“此去行宫,如果遇到了福泽,先跑,保命要紧。”江水看了看眼前低着头坐在马车上的姑娘,叹了口气,“听到了吗。”
“我知道了,你也是,我有保命手段的。”她举起手,“我可是很厉害的,不是说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