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去那姑娘家附近打听了,说那姑娘长得还行,人也勤快,初中毕业后就在家做家务,家里家外一把抓,就是没有工作。”
任劳任怨,伏地魔的症状,“多大年龄,叫什么名字?”
“十九岁,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
“妈,奶奶有没有说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嫁到农村来干活。”
“这事我估计不成,你奶奶不一定同意,反正你别借钱给你二伯娘。”邵春华又交代一次。
秦怡婷点点头,“放心,我不会的,万一人不好不就害了三哥,三哥人挺好的。”
“对了,三哥相看城里人,秦双双有没有说什么?”重生的应该知道成不成,人怎么样。
邵春华思考会儿说道,“就是她让你奶奶去打听的。”
打听人品,那就是姑娘人不行,不然秦双双肯定不会多嘴。
“妈三婶有没有给秦双双看人家?”
“看了几家,那小妮子都不同意,她眼光高着呢?这半年她懂事很多,每天跟在你奶奶身后做饭。”
“哦!”
“你大嫂翻年出春就要生,你大伯娘估计顾不上秦月月的婚事。”所以啊!闺女,你可得把女婿看牢。
可别被人摘了桃子。
外面传来提提卡卡的声音,不一会儿,秦长宁和时瑾然推门进来,“呼呼,好冷。”
秦怡婷站起身,“爸,你们去哪里了?我刚出去都没看到你们两个。”
时瑾然:“去有根爷爷家了。”
秦长宁叹息说道,“你刘奶奶病的很严重,凌知青说老人快不行了,也就这两天的事,我就去看看她,给她送点吃的。”
“这么严重,把土地冻住了,刘奶奶过世怎么挖?。”
“你刘奶奶的墓早就挖好了,等她出殡那天把墓敲开就行,唉~只是可怜你有根爷爷以后就一个人了。”
邵春华也感叹道:“可不是,多好的一个人啊!要是当初多生几个,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秦长宁偷瞄一眼自家媳妇,这话别人感慨没毛病,但她是不是忘记自身了?
时瑾然,“爸,他儿子怎么过世的?”
“打仗牺牲的,年轻的时候一个人偷偷跑出去,后来写信说参军了,解放后开始有信回来,后面信就没了,有根叔根据信上的地址去找过,部队给了个牺牲的证明,连尸体都没找到,刘婶就是这样精神恍惚,后面就犯病了,只要想起儿子就疯,到处乱跑。”
秦怡婷了然,这一代很多这样的情况,只可怜留下的父母妻儿。
因为刘奶奶的事,秦怡婷对见到秦月月也没那么心急了。
……
秦月月默默地看着屋顶,耳边听着堂屋传来的话语声,她只觉全身血液都凝固了,躺在热乎乎的炕上,全身连指甲盖都是冰冷的。
昨晚黑夜中所见的一切是那么清楚的浮现在她脑海之中,让她想解释一切是做梦都不行。
那种恐惧与无助,深深的印在她脑海。
秦月月紧紧抓住被子,心中充满了恐惧,她想要呼救,却仿佛感觉有一只手扼住喉咙。
房间里空气都变得异常寒冷,有种鬼魂此时正用阴森的目光紧紧盯着 她。
“吃饭了!”管大花推门进来,“今天怎么还不起来?”
见到亲妈,秦月月感觉自己能动弹,她冲过去抱住妈嚎啕大哭。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管大花第一次见女儿哭的这么伤心,心急问道。
这时她发现女儿浑身满头大汗,衣服都是湿的。
“你怎么样,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一头汗水,衣服也湿透了,快把衣服换了。”
秦月月哽咽说道:“做噩梦了。”
她不能给妈说她见到鬼了,还去了一趟地府的十八层地狱。
她不想妈被吓和担心,也怕被人知道,万一被拉出去批斗。
等秦月月换好衣服跟着管大花出门,堂屋里的人已经开始吃饭了。
秦怡婷在秦月月进门的瞬间就盯着她看。
脸憔悴了,眼睛红润应该是刚哭过。
知道怕啊!
她还以为秦月月不怕鬼呢?
“月月这是生病了?”秦老太太关心的问道。
以前各房的孙子孙女她除了带很少会过问,但享受到孙女福的她决定以后对孙女都好点。
指不定在再出一个孙女给她享福。
“没事,只是没睡好,等吃完饭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哦!那多注意休息,天冷晚上记得被子要盖好。”秦老太太点点头,关心的说道。
秦怡婷就这么看着秦月月,十分钟后才收回视线。
今天的秦月月进门没有第一时间找时瑾然,而是乖巧的坐在大伯娘身边低头吃饭,没有偷偷瞄时瑾然。
十几分钟一个眼神都没给时瑾然。
秦怡婷拉拉时瑾然袖子,让他看看一个晚上的成果。
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看看这效果,一个晚上就像变了一个人样。
还是地府会教育人。
时瑾然伸手抓住她捣乱的小手,捏一捏,表示他知道了。
夫妻两的小动作无人发现。
开着直播的秦双双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秦月月,心里疑惑她怎么浑身气质变了。
一个晚上,人突然大变样,秦双双眼眸闪过一丝精光。
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的瞄着秦月月。
吃完饭,两人进房,秦怡婷高兴的往时瑾然身上一扑,“看到没,秦月月变老实了,我还以为她骨头有多硬呢?才一个晚上就不敢看你了。”
……
为了彻底让秦月月断了念想,不复发,秦怡婷硬是让黑白无常一连三天都拉她进地府。
秦月月的人越来越憔悴,皮肤开始暗黄无光泽,眼中满目血丝,眉眼全是恐惧疲劳无助,整个人无精打采,没有一点朝气。
怕出事,秦怡婷让黑白无常停止。
“白无常,秦娟怎么样?”
“比秦月月好一些,倒是秦娟爸爸吓得够呛,他只去了一晚上,一个大男人就下破胆子。”
“秦娟有没有去石磨地狱?”
黑无常回道:“去过了,她第一天是拔舌地狱,第二天去的油锅地府,第二天是石磨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