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皎点点头:“八九不离十!这个人既然把九品修为隐藏成七品,难道就不会把先天修为隐藏成七品?
再大胆一点推测,他如今表现出的先天修为,会不会还是在藏拙?
这个人年纪轻轻,却如此奸诈,依我看,凶手完全有可能着了他的道。
另外,还有一个事实是他没办法掩盖的,那就是,他是当时所有失踪之人中,唯一活着回来的!”
纯狐菽被说服了,恨恨的说道:“这个鲁未央,有问题!只是,镇抚司的小旗可不好抓。”
“不好抓也要抓,回去后盯住他,他总有出城的时候!到那时,我们就下手!”
“好!但是,这好像和寻找佛子没什么关系啊?”
涂山皎脸一黑,深吸一口气,“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狐族... ...”
... ...
几天来,鲁未央发现妖族的两个特使,也就是白荇要找的两位姐姐,竟然一直在镇抚司附近活动。
开始还以为是巧合,过两天就会走,没想到她们却始终不曾离开,这引起了鲁未央的警觉。
“冲我来的?”
鲁未央决定试探一下。他出了镇抚司,在城中装作巡视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圈,然后回到镇抚司,心情沉重。
催动天眼通,他看得很清楚,他一离开镇抚司就被她们跟上了,期间,无论他怎么改变方向,她们始终跟在他的身后。
很显然,她们盯得就是鲁未央。
“白荇和去过佛国的妖族都收起来了,她们为什么盯上我?”
鲁未央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忽的冷笑道:“好大的手笔,诛杀妖皇,派出两位妖将,原来都是为了找我!”
从来到砻城,他就一直在等狐族的人过来找寻胡果,加入镇抚司也是为了将妖族的视线吸引到砻城,以避免牵连鲁家村。
考虑到胡果实力并不高,做事也没有章法,本以为妖族内部对寻找佛门弟子这件事并不算特别重视。
没想到妖族来的不但快,而且一来就是两位妖将。
“看起来镇抚司还算有些震慑力,她们还不敢在城里动手,这是在等我出城?”
鲁未感觉有点棘手了,毕竟城外的案子不少,他不可能一直不出城办案。
但只要出了城,这两位相当于大宗师的妖将,就能随意的拿捏他。
官府的的力量也不好利用,直接斩杀了她们还罢了,但是官府的实力还不够强,结果只会是让她们逃走。逃了就等于白干,她们随时还能回来。
“难道真的要用白荇的办法?”
夜深人静,鲁未央在自己房中召唤出白荇,“白荇,上次清风害你的情况,你给我详细说一说。”
白荇也不多问,把所有细节都告诉了鲁未央。
“这么说,他知道你的名字,也知道你狐族公主的身份?”
“知道,虽然看上去并不全信,但我的狐族功法他是认得的。”
“万一呢?他就一点都不担心狐族报复吗?”
白荇自嘲的笑笑,“无为观无法无天,怎么会担心狐族的报复呢?每年无为观在青丘国都抓走不少妖族,要么吃了,要么入药。除非当场捉住,否则,只要是回了大虞,妖族也奈何他们不得。”
鲁未央沉默了一会,问道:“要是有人告诉清风,你那两位姐姐是来找他复仇,你说他是会道歉,还是会硬扛?”
白荇瞪大双眼,惊讶的望着路未央:“公子,你要挑拨他们争斗?”
鲁未央无奈点头,“你两位姐姐就在衙门外盯着我,只等我出城,他们就要动手了。”
“她们为什么要找你麻烦?”
“我告诉过你,你母亲非常痛恨佛教。
现在这个情形,你也不用再猜你两位姐姐的任务是什么了,我几乎可以断定,她们就是来找寻佛教踪迹的。
当下,她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指向我,所以在筹划着抓我,进行盘问。”
“所以,你打算祸水东引,让她们先和无为观打起来?”
鲁未央阴沉着脸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妖将级,还是两个,我暂时没有别的办法能应付她们。”
白荇心中有些不忍,但是对鲁未央的忠诚,最终还是战胜了这一点小小的不适,“公子决定怎么做,就去做,一切以公子的安危为重。”
鲁未央点点头,“到时需要你出手,用狐族手法迷惑一个人,给清风送一封信。”
“嗯!”
翌日,清风正在道观中打坐,一名小道童叩开房门交给他一封信,拆开信封,打开一看,信中写着,“妖族两名妖将级高手已到砻城,即将寻你报仇!”,落款是:一个好人!
清风脸上神色变幻不定,“真他娘的晦气,这才是他娘的狐狸没吃着,惹得一身骚!”
拿着信,清风顾不上还在隐隐作痛的身体,急匆匆的去找观主,妖将级也不是他能对付的。
砻城无为观的观主叫余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道号,但他在这里任观主已经近三十年,位高权重,没人敢问为什么。
余良老道看着手中的信,淡然道:“说说吧,你又怎么得罪妖族了?”
清风战战兢兢地把事情讲述了一遍。马上又解释道:“师父啊,徒儿绝对不相信她是狐族的公主,最多也就是什么小家族的小姐罢了。”
余量斜了他一眼:“废话,你要得罪了公主,来报仇的就不是妖将了,妖王、妖皇都会抢着来拿你的人头!”
“师父英明!”
“倒是这“一个好人”有点意思,我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这打的是鹬蚌相争的主意啊。”
清风一想也对,“此人用心险恶!师父,咱不能上这个当。要不然,徒弟去给妖族赔个罪?我又没得手,妖族也不至于不依不饶吧?”
余良面容紧绷,盯着清风看了半晌,“清风,你真是让为师失望!无为观的脸面,小小的妖族有资格踩吗?”
清风委屈道:“师父,我这不是不想被人利用吗?”
余良阴险的一笑,“无妨,不过就是为师拿下了吴玉,镇抚司在给我们使小绊子罢了。这一次,就让他们清醒清醒,好好感受一下,无为观是什么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