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征求当事人的意见。
黑猫叹息,虽说知道帝王家最是冷漠无情,但还是需要些反应时间。
皇帝又突然返了回来,询问道,“在获得来往魔界的条件的基础上再添加几条规矩怎么样?”
白炀如今在人间历劫就是他的儿子,儿子在魔界受了欺负,没理由就这么忍气吞声,得挑点他们的毛病。
“当然是可以。”黑猫赞同。
“好。”皇帝转身离去声音却留在原地,“你帮我想几条吧!我去贵妃那坐坐。”
黑猫,“……”
天蒙蒙亮,白炀缓缓睁开了眼睛,身上的这些白布让他很不舒服,他看了一眼四周是自己熟悉的地方,缓缓起身坐在床边。
此时孟喻推门而入看见他醒了脸上带着微笑,“我不在你就醒了,故意的吧!”
看见孟喻白炀瞬间眼角微红,鼻子间也有些酸酸的,孟喻走过来让他重新躺着,“躺着吧,身上又有一些渗血了。”
白炀乖乖躺下,孟喻拆开他身上的白布,重新给他上了一点药。他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盯着孟喻,孟喻动一下他的眼睛就随着动一下。
“怎么这样看着我?”孟喻被他盯的有些不自然。
“你好看。”他不知是不是因为许久没喝水声音有些沙哑。
孟喻一笑,“看来是好些了,还能说这话。”
“你的手没事吧?”白炀看向她的手臂。
孟喻摇摇头,她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没事,你再睡一会儿吧!估计等会儿皇宫里会来人。”
“好。”白炀闭上眼睛,孟喻给他重新包扎好后,直接坐在了床边。
她用手摸上了他的脸,药膏味瞬间围绕在他鼻息间,“白炀,你没睡吧?”
他的呼吸并不平稳甚至有些急促,孟喻轻声说道,“你自己也感受到了是吗?是我不好,让你陷入了困境,我应该好好计划一下。”
“白炀…以后不要再随意催动灵力了,医官说他也不知道你用灵力会有什么结果,所以我们暂时不用灵力了…”她的声音逐渐变小。
白炀仍然没有睁开眼睛,他一醒就感受到了,身上的灵力稀散,丝毫没有汇聚之意,看来这仙界医官还是说谎了。
如今他体内还有什么灵力,这稀疏的灵力还不如刚飞升的小仙。
“哐哐”声响起,“阿喻,皇宫派医官来了。”
“好。”孟喻给白炀盖好被子,在他额头轻啄了一下,像在安慰他一样。
打开门医官向孟喻微微颔首行礼,随即走向床边为白炀把脉,白业也站在一边等待着把脉结果。
屋子里的人各有所想,心思各异。
医官左手把完换右手,左右交替进行,看得旁边几人干着急。
“到底是怎么样?摸过来摸过去的,能不能看了!”白业皱眉数落。
医官收回手,“两位,这二殿下没什么事,就是脉搏有些奇怪,但身体上并无大事。外伤好好休养即可。”
“脉搏奇怪在何处?”白业问。
医官稍加思索,“我当大夫这些年来,没见过二殿下这种脉搏,不知如何向太子你解释。”
白业,“……”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二皇妃,不知仙界的医官是否给殿下开的有药方,可否给我瞧一眼?”医官期待地看着孟喻。
飞升了的医官肯定懂得多,虽不能和他交流一番,但能观摩这药方学习一下也是极好的。
“当然可以。”孟喻看向葡萄,“把药方给这位医官看一下吧。”
葡萄从袖口中拿出药方递给这位医官,他拿在手中,走向旁边的桌子坐下。自己研究起来了,不管屋内其他人了。
孟喻也随便他,仙界的医官也是这个死样子,拿到想要的药方医书就旁若无人了。
“阿喻,你有没有受伤?”白业关切地问他。
孟喻看了一眼他,“眼睛没瞎吧!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复命吧!白炀他也要休息。”
这人脑子多少有点毛病,手上绑着这么明显的绷带还问他有没有受伤。
“我要同这医官一起回去,跟他一起来的一个人回去复命怕是不妥。”他手指向那个医官。
医官头都没有抬,“殿下,您回去吧!陛下让我留下来照顾二殿下,不必等我。”
白业,“……”
“那你不早说,这样的话我就回去了。”强行挽尊。
看见白炀现在这个样子,他好像也不怎么恨他了,还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吧!父皇就只有他们两个儿子,他只要不抢皇位就是好兄弟。
“这…这位医官,你能不能去院子外面看。”孟喻问。
他答道,“二皇妃,您叫我茶大叔就行,以后二殿下的药交给我来煎就行。”
说完就拿着药方出去了,不等别人说任何一句话。
孟喻摇摇头,都是什么事啊!
她决定好好收拾一下他们,“白炀,你先睡着,我去收拾人!”
孟喻把他们都叫来前厅只说了一句话,“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然后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此时冬瓜气喘吁吁的才从魔界赶回来,一到府上就听见白炀找他。
他风尘仆仆的站在白炀床头,“怎么了?”
“等我身上的伤恢复后,每日子时守在我门外别让任何人进来,阿喻也不让进。”白炀双目紧闭交代他,话语间很是严肃。
“明白!”冬瓜弯腰,“还有事吗?”
白炀皱眉随即睁开眼睛,“有!”
“什么事?”
“你去洗洗,有点臭!”白炀有些嫌弃,身上一股汗臭味。
冬瓜,“……”
还嫌弃我?我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还嫌弃我来了!
他气冲冲的往澡堂去,路上还碰见了葡萄,正要打招呼想到自己身上的味道,马上就跑掉了。
葡萄纳了闷了,为何要躲着她?
晚上孟喻给白炀端来了药,他此时正坐在书桌前,也不练字也不看书,就这么坐着。
“把药喝了。”孟喻递给他。
白炀接过药一口喝了下去,“有点苦。”
“药肯定是苦的,你坐在这干什么,不好好休息一下吗?”
白炀笑了笑,“这点外伤,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整天躺在床上。”
孟喻点点头,多活动一下也可以,就希望伤口不要裂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