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喻眯着眼看他,这小子不会是天天去逛花楼吧?
“别看了,我告诉你。”可遭不住她这眼神看,“查仙界百科看到的,只好用这法子拖一段时间,去魔界了。”
他是二皇子,无特殊情况就要每天去上朝,要是不见踪影,很容易被发现。
而魔界通往人间的入口,除了那个裂缝,就是要两界统治者的同意才能打开,现在想去魔界就只能依靠魔界的人。
“你都被串成烤串了,怎么去?”孟喻问。
“我的傻喻儿,他们一定不会在我一被监禁就来找我,风口浪尖上他们不会冒险。”白炀忍不住的摸了摸她的头。
“那我怎么去?”
“你不去,太危险了,我带冬瓜和白鹿去。”语气瞬间严肃。
“嗯,那好吧!”她乖巧的点了点头。
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捧着他的脸在脸上轻啄了一下,
“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说完就走了,不给他一点反应的机会。
白炀摸了摸她刚刚亲过的地方,她的唇很软。
此时,守门口的白鹿絮絮叨叨,“你倒是去跟男人相会去了,让我在门口挨蚊子咬,葡萄也不知道去哪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苍天饶过谁啊!这是我单身多年的惩罚嘛!”
正说的起劲,门突然打开,吓他一跳。
“你说什么呢?脑子又抽了?”孟喻实在不理解他,“你进来有话跟你商量。”
“阿喻,你回来怎么没声音啊!吓死了!”人还是老实的走进去了。
孟喻把知道的都跟他说了一遍,和她的计划也说了,她不会一个人待在家里,让他们去冒险的。
“就是说我们要想办法跟白炀一起被监禁?”白鹿问。
“你这个鹿脑子真的不好用,我们自愿跟进去就行了,不用想办法。”说完还戳了戳他的脑子。
“上次那个魔界江楚,不是要借两样东西吗?你的预言簿,还有一样是什么?”
“你去不是正如他意吗?”
孟喻答,“我也不知道另一样是什么,但是预言簿也不是谁都能打开的。”
这破书好歹也是个神器。
“阿喻,你去魔界怕吗?”白鹿问。
“一开始是不怕的,但是听到他说不带我去,你们去的时候心里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她摸着春哲,“我不会让你们死在魔界的。”
这两个人对她来说,已经不是朋友了,是亲人,是能为对方付出生命的亲人。
白鹿每次听到这话都很感动,“那今日那陷害你的姐姐呢?我总感觉她有些奇怪,话里话外都把矛头指向你。”
“她可能用血阵召唤了魔,我猜测是这样。”
“那我去守着她一点。”白鹿提议。
“不必了,最近她要为二婶婶守灵,不会闹什么幺蛾子的,”孟喻看着他,“你呀,去好好休息一下。”
“也行。”毕竟过阵子要去监禁了,可没这么多自由时间了。
白鹿临走前让孟喻好好睡一觉,有一段时间没好好休息了。
他走后手中预言簿又闪着微光,孟喻打开了它,稚嫩的声音响起,
“娘亲啊!你们要是死在魔界,这天下怎么办?我又将恢复沉睡。”
孟喻小嘴一撇,“去魔界是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还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让他们死的。”
“我也不会让你死的,还有他们。”声音稚嫩又坚定。
“好。”
孟喻把书合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要找机会把这少主之位传给孟子宵,要不然这孟家的事务可怎么办,让账房去帮他。
第二日,许多人来吊唁,无不表情悲伤,都对此感到惋惜。
谁也没想到李樱会被附身,孟子云和孟子宵分别跪坐在灵堂两边烧纸,两人满脸憔悴,悲痛万分。
孟南独自坐在一旁,望着前方,一句话也没说。
白业代表皇家来吊唁,同时也是以孟子云的未婚夫的身份,他轻轻安慰着她,好似一对夫妻。
晚上几人轮流守灵,谁也不和谁说话,孟子云看孟喻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
白天的时候只要孟喻和别人有一点笑脸,孟子云就恨不得抽她的筋拔她的骨。
凭什么她还好好活着,一点事都没有。
第三日,几大世家也相继而来,看来是整顿好了。
春觅带着春生一起来的,她原本想着不再跟孟子云有交流,谁让她算计到白炀身上,差点害死他。
可是见到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她又忍不住的去安慰了她。虽说是她母亲刺向白炀,但也是被魔女附身才这样做的。
吊唁完后众人纷纷离去。
晚上如前一日一样互相换着守灵。
就这样,到了第六天。
孟喻吃完饭后,来到了灵堂跪在孟子宵身旁,手上烧着纸,连着几天招呼前来吊唁的人,声音有些暗哑,
“哥哥,我想把这少主之位给你坐。”
孟子宵转过头,苍白的脸色有了些情绪,“为何?”
“我有事要做,而且我不喜欢当少主,你要是同意了,爷爷和父亲那边我自然会去沟通。”
“我要是不同意呢?”孟子宵问。
“不同意我也会把这位置给你坐。”
他听见她这话,许久未做声。这妹妹是在用少主之位可怜他吗?还是在安慰他呢?
手上的纸烧完,孟喻起身要走,她只是来通知他的,不同意也给他,反正是不会给孟子云的。
孟子宵看她要走,拉住了她的衣袖,目光中含泪,“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孟喻回过头看向孟子宵,“我为什么要可怜你,我也从小没有母亲!”
是啊!她从小就没了母亲,为什么会觉得她在可怜我呢?
“我同意。”
“好。”
孟喻转身离开,想着这几日未曾见到他,想去见见。虽然每日冬瓜都会传来书信,但人还是要自己见的比较好,书信有时也会骗人。
她偷偷传送到白炀房间,发现白炀依旧像之前那样躺在床上。
他还没恢复吗?
孟喻坐在床边,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并没有发烧,又给他把了个脉,虽然不会治病,但还是能看明白是不是活的。
“醒醒啊?别睡了!”声音不敢太大,怕外面的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