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流转,好像在说——你们俩哪个上来啊。
福宝正要说——我来吧。
谁知道李志赫却抢在她之前开口:“我来!”
福宝也没争。
谁先谁后都没有区别啦,反正最后还不是要给老师们看。
李志赫要先上就让他先呗。
福宝乖乖的在后面等着。
李志赫上前,把他自己的画放置在了桌上。
他对自己的画很有信心,急于把自己的油画展现给大家,让大家看看他这段时间的进步。
进步的不只有柯尽欢,还有自己!
自己会给大家一个惊喜的!
画放上去的时候,他忐忑的等着老师们的回答。
他画的是丰收图。
有一说一,李志赫的画技真不错,但他这幅画就说不出来的古怪。
他画技上的出众都被这抹古怪给硬生生折色了好几分。
他居然撇弃了他自己精湛的画艺,转而去细细的描摹细节,而他对细节的把控又不如福宝,所以画得很是古怪,就像是一个头重脚轻的大头娃娃一样。
太注重细节的刻画而不注重画整体的流畅,这画看着又美又丑的。
而李志赫却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他甚至还仰起头,等着先生们的夸赞。
大家不都说柯尽欢在人物细节上处理得很好吗?
这有什么难的?
他要用实力告诉大家,他也能画!
华夏区弹幕。
【不知道咋说,我觉得这画好奇怪啊。】
【我是美术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画奇怪在什么地方,奇怪在这画细节刻画得太详细,太板正,而没了那股子灵动劲,而且他居然在细节的刻画上下了这么大的功夫,而整体的绘制上又很粗糙,就相当于一个骨相很丑的人长了很精致的五官,所以你会觉得她又好看又丑的,明白了。】
【多谢大佬,大佬你这么解释我就明白了,李志赫他画的是畸形儿。】
【......你要这么理解其实也没错。】
【啊?他为什么要这么画啊?我记得他之前画得挺好看的,这次怎么画得这么丑?】
【我有一个猜测,他是不是在模仿咱们小福宝?】
【对!楼上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明白了过来,很多人都夸咱们小福宝画画很细腻,在人物的刻画上很到位,他这次的风格就是在学咱们的福宝啊!】
【主要是他学得也很丑陋。】
【没错,他学得是真丑陋,本来他画得不差的,结果非要东施效颦,把他自己的画搞得一塌糊涂。】
棒子国弹幕。
【啊......不知道怎么说呢,总感觉李志赫这画有点不好看。】
【是啊,我也觉得不好看,可他画技这么好,画出来的东西应该不至于难看吧?难道这是一种艺术吗?】
【可这是真的丑啊......】
就连棒子本国人都觉得丑。
更别说那几个画家老师了。
他们看到这画的一瞬间,就心中了然。
这小子是在模仿柯尽欢的画法。
可人家哪里是他这样画的哦?
其余三个画家都看向金明园,意思很明显——你是他老师,要不你来说?
金明园冷着一张脸,拿起话筒。
他看着李志赫得意的眼神,气笑了:“谁教你这么画的?”
李志赫脸上的笑僵住了。
他微微怔楞:“老师......”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师?”金明园言语上带着几分厉色,“我教给你的那些东西你是一点都没用,你偏偏自己捣鼓个这东西出来,你告诉我,这好看吗?”
李志赫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老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呐呐看着众人:“可是,华夏柯尽欢这么画的时候你们都夸她......”
为什么到了自己就不行了呢?
明明自己也是这么画的啊。
没有区别啊。
为什么你们只夸柯尽欢不夸我!
凭什么啊!
李志赫的表情涌现出浓浓的愤怒。
金明园看到他这表情,脸色越发阴沉,说话也毫不客气,直接拍桌怒吼。
“你自己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她画的跟你画的是同样的东西吗?人家的细节是真的好,并且能够跟整幅画协调起来,组成一个十分具有故事性的画卷。
而你呢,你居然只是把人物的面部表情画详细一点你便自诩为有细节,简直是笑死人!
给我把画拿回去!我不允许这东西继续留在桌上玷污我的眼睛!”
金明园越说气越大。
为什么不按照自己先前教他的那样子画。
为什么要去模仿柯尽欢的画法!
阿西吧!
看看他画出来的那个鬼样子吧!这样的作品怎么拿奖?
李志赫被金明园骂哭,很委屈的拿回了自己的画。
自己哪里画得不好了!
他倒要看看柯尽欢那个小姑娘能画出什么样的东西来。
金明园看着李志赫离开的背影,内心怒气已经快积攒到了巅峰。
他只能安慰自己——好在这次比拼的是油画,而柯尽欢油画是出了名的差,如果柯尽欢画技还是那个鬼样子,就算李志赫画糟了也没关系,自己会说柯尽欢的画技太差,让大家把票投给徐银香亦或是沢田拓磨。
只要不是柯尽欢的冠军,一切都好说。
现在,就看柯尽欢能把油画画成什么鬼样子了。
咱们的小福宝拿着自己的画,踮起脚尖放在了老师们前方的木桌上,她乖乖的等着老师们的点评。
画放上去的那一刻。
除了柯苼以外,其余三人都睁大了眼睛。
画上是田里劳作的人,以及春日里盎然的绿,田坎上妇人带着希望的笑容,以及男人们劳累的脸庞上弥漫着播种的开心。
一笔一划,让人切身的沉浸在农民的劳作中。
最令几位画家们震惊的不是这点,而是柯尽欢的画技......
她这次的油画画技有极大的进步!
像是一下从拖拉机变成飞机一样!
她的画技现在甚至超过了徐银香,跟沢田拓磨不相伯仲。
要知道,她之前油画可是扯后腿的,这才短短一周而已,她居然就能画得跟沢田拓磨不相伯仲,她这段时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进步呢?
她是吃了华夏的灵丹妙药突然开窍了吗?
“这是你画的?”金明园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