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特知道宁军占了布鲁克,命全师扔掉除弹药以外一切物品,全体强行军奔赴布鲁克。
与此同时,蒙毅也得到了项立的报告,布鲁克已拿下,望援军速至。
他也下了同样的命令,先头师也是扔掉除弹药以外的全部物品,强行军增援布鲁克。
威廉一世的普军主力已从维纳城战线撤了下来,正在往布鲁克退去。
维纳城,大使苗碑正在苦口婆心的劝卡尔一世。
“陛下,我军正在包抄普军的后路,现在威廉一世已经感受到危险,已经率军后撤了。
我交给你的信中,信国公让你们缠住普军,好为包抄的宁军争取时间,为什么现在您还没让军队出击?
你要知道,哪你们拖住他们一天也是好的,只要我军占领了布鲁克,就会将普军一网兜住。
到时候,俘虏了威廉一世,不光你丢的领土可以拿回来,甚至还可以多要一点,赔款也是可以拿到手的。我不知道您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出击?”
卡尔一世左右为难,手下的将军们被普军打怕了,所以都在劝卡尔不能出城。
他们怕普军是故意撤退,引诱哈军出城追击。然后杀一个回马枪,那哈斯堡王国可就完了。
但苗碑坚持说宁军已经抄了普军后路,他们已经全线后退,只要哈军出城追击,只要拖住一、二天,那获得的战果让卡尔一世心中大动。
卡尔一世本来就有些优柔寡断,左想右想都觉得很有道理,一个追击,一个固守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想了半天,觉得还是要和将军们商量一下。
“苗大使,你先退下,我与将军们还是要商量一下。”
“那好,要快,普军已经撤了。”
苗碑下去后,卡尔一世道:“你们怎么看?”
“陛下,还是原来的意见,我们不能出城,安全第一啊!”
“是啊!我们要是出城,威廉那家伙要是来一个回马枪,我们该怎么办?
要是追击也要等到诚公爵来了之后一起出击,这样才安全。”
“诚公爵说是抄了普军后路,普军已经全线后撤,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万一……。”
…………
…………
一众将军说了一通,大致意思就是不愿意出城,毕竟这些年他们可是被普军给打惨了。
卡尔一世道:“可如果不出击,诚公爵不悦怎么办?还有,我们要是按他的意思,万一成功了。
那我们丢的可是全都可以拿回来,甚至还能拿多一点。何塞元帅,你怎么看?”
哈斯堡元帅何塞道:“我觉得还是守城为好,只要守住了城,就能保全王国,而且也能保住军队。”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拖住了普军,仗打赢了,可军队却元气大伤。到那个时候,我们没有了军队,就没有了底气。
分配胜利果实的时候,我们也占不了太大的便宜。那我们又何必冒着危险,出城追击呢?
不如任他们两家互相杀伐,只要我们保存好军队,谁也不能忽视我们。
至于诚公爵的不悦?陛下你可是他的岳父呀!他就是不悦又能如何?”
一众将军纷纷点头。
“元帅阁下高见。”
“说的好。”
“对,让他们打去,我们只要保住维纳城就可以了。”
…………
卡尔一世见众位将军都同意何塞的意见,自己也就决定了,就是打死也不出城。
布鲁克,项立有些愁眉不展,他已经审讯了那些战俘,知道威廉一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已经提早撤退。
现在最早撤离的汉特师,离布鲁克也只有一天的路程了,而宁军还需二天。
普军可是一个师,而自己却只有七百多骑了。而且自己是骑兵,没有任何重武器。
如果汉特师先至,自己这七百多人根本挡不了多少时间,毕竟普军离得近啊!
顶立沉吟片刻,他不敢把宝押在宁军先到的基础上,他要做好丢失布鲁克的准备。
“把这里的所有后勤物资全部烧掉,用火药把他们的工事,全部炸平。”
“项将军,把这些物资全部烧掉?不是太可惜了吗?后续部队上来,也能用啊!而且我们远道而来,缺的不就是物资吗?”
“全部烧掉,炸掉,普军离我们比较近,我怕援军来不及增援我们。
这些东西我没有拿不走,不销毁干什么,难道留给他们吗?那我们不是白白来一趟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执行三光政策,把布鲁克给我抢光,炸光,烧光。”
“遵命。”
一会儿,布鲁克频频发生爆炸声,那是在炸毁工事,还有四处升起的黑烟,那是粮草和军装等物资正在燃烧。
但这里是普军后勤物资集散地,物资堆积如山,一天后,才勉强把三光政策执行完毕。
这时,镇外的游骑报告,离镇二十里,他们已与普军骑兵遭遇,而且经过他们的侦查,普军骑兵身后,有大部队活动。
“我军在哪里?”
“目前尚未看到。”
项立叹了口气,“看来普军先到了,我们将炸药埋好,特别是适合修筑工事的地方,诡雷一定要埋好,防止他们快速修筑工事。”
“遵命。”
汉特在镇外举起望远镜观察,见镇中到处都是黑烟,随风飘来的,还有小麦的烤熟香味。
他心中一沉,莫不是宁军把我们的后勤物资全都烧了?
“快,让前锋团攻击前进,一定要把布鲁克夺回来。”
普军马上进攻,一边放着枪火力侦查,一边相互掩护进攻。
可等他们进入镇中,也没有发现一个宁军,他们这才发现,这就是一个空镇,宁军早就撤退了,只留下一些被俘虏的伤员。
汉特得到报告,也是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布鲁克是夺回来了。
“向陛下报告,我已拿下布鲁克。”
“是。”
汉特正要进入镇中,忽然觉得地面一震,布鲁克镇中腾起一股巨大的火球,就觉得一股气浪冲来,将自己冲了个跟头。
接着,天上下起了石雨,汉特运气不好,被一块石头开了瓢。好在石头不大,不然胶浆都得被砸出来。
下属将他扶起来,看见他一脸的血,连忙给他包扎。
汉特缓过劲来,“这是怎么了?”
“将军,宁军将炸药埋在镇中心,我们的人一下没注意,踩响了它。”
“伤亡多少?”
“一个排当场被炸没了,其他的估计也伤亡百人之多。”
汉特愣了一下,嘴里冒出一串咒骂声。
他挣扎的起来,要检查镇里还有多少后勤物资。进入镇中,就闻到一股焦糊味,到处都是焚烧过后的物资。
他越走越心惊,看来足够五万人二十天用的物资已经全部被烧毁了。
这也就算了,后面再征集就是,可布鲁克修建的工事已经大部被拆毁,这要是宁军一来,自己守得住吗?
“快,让土兵赶紧修建工事。”
“将军,我们强行军一天了,士兵们都已经受不了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明天再修。”
“不行,必须现在。谁知道宁军离这里还有多远?万一他们明天就来了呢?有工事和没有工事区别就是能保住命的。”
“我们明白了。”
命令一下,普军一阵牢骚,但这是军令,他们也不敢违抗,只得拖着疲惫的身体开始修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