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看着孙诚,心想,原来他就是兴盛侯孙诚,听说他诗词绝世,素有才高八斗之名。
他还发明了肥料,让宁国粮食大大增产,以致于宁国国力日盛,此等人物,乃绝世之才,奈何不是我魏国人。
如魏国有此人,助我国增加国力,加上蒙将军的武力,扫平天下,统一龙腾大陆当不在话下,可惜。
顾闻心中叹了口气,行了一礼,“原来是才高八斗的兴盛侯,久仰了。”
“失敬,失敬。”
“既然贵国同意比一比,那就三十天后!不过,我希望贵国输了不要言而无信,不然的话,嘿嘿。”
充满威胁意味的笑声让众人是汗毛直竖。
“我也希望贵国输了也要遵守赌约,不然的话,大家一拍两散,掀桌子干就完了。”
最后七个字,虽然粗鄙,但很提士气,特别是武将更是附和。
“那好,三十天后希望你们还能说出这些话。”
“你会听见的。”
…………
顾闻走后,宁王召集重臣在三省殿议事。
殿中,大家都默然不语,虽然在勤政殿没丢面子,但那只是嘴上功夫,三十天后那可是要动手的。
只要输了,嘴皮子再厉害,也只能认怂,乖乖的送钱给人家。
宁王也是一脸焦急,“说话啊?你们说说这怎么办?李阁老,你是首辅,你先说!”
“既然魏国已经欺负到我们头上,不比是不行了。至于怎么比?我等文臣,不便说话,那就要看镇国公怎么说了?”
张计心中暗讽,这老狐狸打的一手好太极,说了等于没说,把事都推到我的头上。
“镇国公,你怎么说!”
张计思考了一下,“玄甲卫是重装骑兵,比试中肯定是甲骑具装发动冲锋,这是他们的一贯战术。
以往我们对付他们,都得动用五倍兵力,而且还需要步骑结合,才能勉强挡住他们。这次五十对五十……。”
张计脸上现出了难色。
“重装骑兵我们也有啊!虽然人不多,但挑出五十个应该不成问题。”
“重装骑兵。我们是有,但装备却差多了。铠甲我们是不缺,不管是人还是马的 ,甚至我们新装备的板甲防护还能超出他们一筹。
但这马不行,玄甲卫装备的都是魏国马场精心培育的天河马。
骨质浑实,有着极佳的耐力和负重能力。这种马非常适合组建重装骑兵,可以承载重甲长途奔袭。
这种马魏国是禁止贸易的,我国没有,所以只能在普通马匹中矮个子拔将军。
致使我国骑兵不但耐力和负重力均弱于天河马,再加上骑术、战术的差距,我国的重装骑兵不是玄甲卫的对手。”
宁王急了,“加上军工司新研制的虎蹲炮也不行吗?”
“在敌骑兵的冲锋下,虎蹲炮只能有一发的机会,而且只能打到第一排。
可一发过后,不等调整队型,玄甲卫就冲上来,那时就会冲破阵型,接着就是一场屠杀。”
张计也是无奈。
孙尚替亲家说了句话,“王上,这装备,人都不行,镇国公也是没办法!”
崔进道:“这要是输了,不光要付出一大笔银两,就是那肥料也得卖出去了。
如果他们有了肥料,那他们部队征战就不会受到粮食紧缺的困扰,那时,我们安全堪忧啊!”
李阶也叹道:“王上有些冲动了,上了那顾闻的当了。要是能忍住他的嘲讽,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要忍,忍无可忍,还需再忍。忍常人所不能忍,得常人所不能得,成常人所不能成也。”
世家派众臣连声叹息,这意思就是说宁王鲁莽了,缺少君王的基本素质,忍。
宁王知道,李阶说的话中有影射自己不适合当君王。
他也有些后悔,觉得是自己冲动了,本来只要韬光养晦,慢慢发展,五年一过,国力强盛,军队也完成了全面换装。
那时,就能北伐,成就不世伟业,结果就这么一冲动,弄成了这种局面。
孙诚冷笑道:“李阁老,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你说的是有些道理,要忍。
可魏国知道五年之后,攻守就会倒置,他会任你慢慢发展吗?你也太小看魏国人了,你要知道,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你就是忍的像条狗,他们也不会收手,一定会打乱你的发展,让你没有能力挑战他。
所以,我不认为王上鲁莽了,反而鼓舞了我国的士气,魏国打压我国也不是这一两年,是几十年。
今日能奋起反击,对魏国说不,这让我国的军心民心都会大大增强。”
卫轩接道:“兴盛侯说的有理,别把魏国人当傻子,这次能忍,下次呢!再下次呢!
忍的多了,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那我国的军心民心都会尽丧,彻底被魏国人压制。”
保王派大臣连声附和。
宁王松了一口气,听孙诚这么一说,不是自己冲动了,是自己有血性,对于魏国的挑衅,坚决回击。
崔进冷笑,“那这次比试怎么办?只要输了,别说什么大大增强士气,能不跌落就不错了。”
保王派众臣这下说不出话了,赢了,怎么说都行?输了,你再有理也没理。
宁王也泄了气。
孙尚眼睛一亮,“玄甲卫住在使团驻地,他们的马也在那里,我们要是在其中……。
他们没有了马,战力定会大减,那我们或许有机会。”
“给马下药是没问题,可你认为他们事后会承认这个结果吗?而且在比试时,顾闻定会邀请各国使者观战。
如果他们的马出了问题,谁都知道是我们干的,那我国的信誉,大国气度全都没了,到那时还不如输了。”
众人又叹了口气,正面刚肯定是输,耍手段又不行,这事真不好办啊!
孙尚叹道:“那只有选拨敢死之士以命相拼,输是肯定输了,但如果给玄甲卫带来重大伤亡,那多少也能震慑魏国,让他们不至太嚣张。”
众人听了也是一叹,“也只有如此了。”
宁王下意思的看了看孙诚,见他好像若有所思,心中一动。
“王弟,孤本来是三天后比试,你却抢先一步,说成三十天,莫非你有办法?”
孙诚回过神,“禀王兄,我之所以定下三十天,是因为我军工司正在研究一种武器,如果成功,或许有一点点机会能赢下此次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