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风观,朱寒香正在修炼,突然她心中一悸,她睁开了眼睛,“他来了。”
她想了想,出了竹林,往京城而去。
兴盛侯府,孙诚正在府中鱼塘中垂钓,边上张月也拿着钓杆。
“夫君,这太无聊了?”
“无聊!这是养气静心,你怀孕了,不能上窜下跳,你懂吗?”
“没意思,还是我教你练功吧!”
“说了,不能上窜下跳,你要是这样,我可要找岳母了!”
孙月嘟着嘴,“没事就找我娘!真没劲!”
“那这样,我带你出去逛逛,这总可以吧!
张月连连点头,“好,我要吃酸梅,蜜饯,还有糖葫芦。”
“好,服了你了。”
两人带着人出门而去,逛了几家店,身后的仆人已经满身都是包裹了。
两人肚子饿了,来到四海楼,准备吃一点,歇一下再逛。
酒楼掌柜突然看见一个和尚,手拿禅杖走了进来,他还以为是来化缘的,“小二,弄份素斋,给这位大师送去。”
那和尚是了然,他酒肉不忌,来到这江南,总要尝一下当地的风味。
四海楼是宁国京城最出名的酒楼,他当然不会放过。
“阿弥陀佛,和尚不是来化缘的。”
“那你是……。”
“酒肉穿肠过,佛在心头坐,洒家是来吃肉喝酒的。”
掌柜一惊,“什么?你要吃肉喝酒?这不行。”
了然掏出一银子,“洒家少不了你的银子,拿手好菜尽管上。”
“这位大师,不是本店不想做生意,而是官府有规定,禁售出家之人酒肉。所以……。”
了然一拍柜台,“那是你们的事,与洒家无关,洒家付了钱就得吃喝。”
掌柜本想将这酒肉和尚轰出去,但一看他那将近两米的身高,铜浇铁铸的肌肉。
再看他拍的桌面,一个掌印已经清楚的印在上面,要知道,那可是铁木,如铁一般坚硬,被这和尚随手一掌就弄成这样了。
那要是自己的脑袋?掌柜咽了一口唾沫,“请大师就坐,酒菜马上上桌。”
“这还差不多。”
一会儿,几个酒菜上桌,了然看见桌上的酒菜,眉头一皱。
他知道江南的菜式,吃饭讲究情调,色香味要俱全,配菜和摆盘都有严格的要求。
依了然说法,好听点是精致,说的不好听,就是份量太少,不够吃,价格还忒贵。
这也就算了,但这酒他是再也忍不住了,一个酒杯,杯口如他拇指大小,这是喝酒,这分明是润喉。
还有那酒,用小瓷瓶装,一看连半斤都没有,还不够自己喝一口的。
“拿大碗来,这杯子能喝酒吗?酒也先拿几坛上来,就这点酒,还不够洒家一口的。还有,上几个硬菜,这些不够吃。”
掌柜一愣,“大师,这硬菜是什么意思?我从未听说过这种菜式。”
“就是多来点肉。”
“我明白了。”
接着,上的都是大肉菜,蹄膀,东坡肉,叫花鸡,粉蒸肉等。
这让了然大为开心,吃的是满嘴流油,一边吃,一边还让小二给他倒酒,酒有些淡,但看着这些肉食,他也忍了。
什么叫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这个就是,几个小二服侍他一个人,不然不够他吃呀!。
庞大的饭量,如江河般的酒量,让四海楼的人都看呆了。
这时,孙诚夫妇也吃完了,走出二楼包箱,就见到坐在一楼大厅胡吃海塞的了然。
孙诚也是一愣,看那二百多斤的和尚,他的样子很像鲁智深。
他身材高大魁梧,三圆四粗,浓眉圆眼,蒜头鼻,阔嘴唇。
一只三斤重烧鸡,几口就被他干掉了,喝了一碗酒,又冲着下一道菜下手了。
孙诚看着这情景,还以为是看到了大胃王在这里直播。
正当了然吃得高兴的时候,掌柜上来了,“大师,你的银子用完了。”
了然伸手掏钱,却掏了个空,他没钱了,这下他有些尴尬了。
“掌柜的,让他吃,都算我的,本侯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吃多少。”
掌柜一看是兴盛侯,也不说了,继续上吧!
“既然兴盛侯说了,那一定会让这位大师吃饱。”
了然听到兴盛侯的名字后,顿了一顿,他擦擦嘴,站起来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洒家有礼了。”
“和尚,你还能吃多少?”
了然摸摸肚子,“现在是五分饱。”
众人大惊,他可是吃下了十五人份的酒食了,他还说只有五分饱?这还是人吗?
孙诚也呆了,吃这么多,岂不就是净坛使者猪八戒?
了然见有人买单,甩开腮帮子,又大吃起来。那速度,那饭量,让周围的人发出了阵阵惊呼。
张月本来也只是看个稀奇,但随着了然越吃越多,她的脸色却渐渐变了。
“夫君,我们快走,走后门。”
孙诚正看吃播看的津津有味,听张月这么一说,一下愣住了。
“为什么要走后门,难道有人要刺杀我?这可是京城,首善之地。”
“你知道下面那个和尚是谁吗?”
孙诚忽然想起了一个名字,心中大惊,怯怯的道:“不要跟我说,下面那个就是报国寺大师兄了然?”
“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你怎么知道就是他?”
“报国寺有门功法,名为饕餮神功,师父曾跟我说过,吃的越多,功力越深。
他都吃了十五人份了,还是半饱,那要是吃饱了,不就是三十份了?等能吃下三十六人份时,就将进入宗师境界。
你说,能吃下这么多饭食,不是修练了饕餮神功的人,谁能吃下?何况他也是个和尚。”
孙诚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他知道,这和尚是了然无疑了。
“好,我们快走。”
两人慢慢的退后,经过一个小二的时候,孙诚眼珠一转,在小二的耳边说了几句。
小二大惊,“侯爷,这样不合适吧!”
“怕什么,出了事我兜着,那和尚是本侯的仇人,量放大一点。弄好后,侯爷我重重有赏。”
小二眼睛一亮,“明白了。”
楼下,了然刚吞下一只鸽子,喝了口酒,“兴盛侯,你们还是不要动的好,让洒家吃好,再和你谈谈我师弟的事。”
孙诚知道,这下跑不了了,“月儿,你怀着孕呢!你不要动。他主要是冲着我来的,反正两门祖师都有协议,他不敢杀我。”
“可……。”
“别说了,就这么办。”
“不行,万一那了然不遵协议呢?”
“你以为你动手,他就动不了我吗?为了我们的孩子,你千万不要动手。”
“我……。”
孙诚突然松了口气,“放心,他不一定能动的了我。”
原来,孙诚已经看见那小二端了一盘红烧肘子上桌了,而且也被了然几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