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大惊,知道自己上当了,李宿指着孙诚道:“原来你阴我们,故意把我们叫到这里来,在这个时候去清查军工四司。”
孙诚笑笑,“兵不厌诈。袁方,还不请四位司长去你那喝喝茶!”
袁方盯着他们,脸上露出狞笑,“四位,跟我走吧!”
听到内卫司三个字,四人脸色瞬间苍白,那个地方,茶可不是好喝的!
进了那里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出不来的,就算出来了,也是伤残人士。
郑彦道:“兴盛侯,我们可是世家弟子,你如果想屈打成招,我们一定会告上朝廷。”
“什么屈打成招?我一向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都是文明办案。”
四人同时冷笑一声,他们自从干了贪污军费,以次充好的事。
早就制定了事发之后该怎么脱罪?他们早就四处送礼,织就了庞大的关系网。
就是进内卫司,他们也不怕,他们早就准备好了替死鬼,所有的事都是替死鬼干的,他们只是失察而已。
当然,孙诚是不信的。可他又能怎样?难道用刑吗?
不用刑,他们咬死就是替死鬼干的。只要用了刑,那就是屈打成招。
这么大的事,肯定会三法司会审,只要到了那时候,他们再翻供就行了,外面的关系网肯定会四处活动,拉他们出来。
李宿冷笑道:“兴盛侯,你把我们抓过去,想放我们可就困难了。”
“是嘛?那就拭目以待吧!对了, 袁百卫,这是十万两银票,我边上的两个女人也是他们贿赂我的证据,一并带走吧!”
两女大惊,“侯爷,我们姐妹只知道服侍男人,别的我们可都不知道啊。”
“别紧张,只是让你们做个证而已,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
两人一起跪下,抱着孙诚的腿,“侯爷,我们可不敢去内卫司呀!我们会好好伺候你的。”
说着,脸上带着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神色。
孙诚也觉得有些不妥,这件事应该和她们没什么关系,她们只是李宿他们行贿的物品,与军工四司腐化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但袁方看见此情景,瞳孔一缩,好像发觉了什么?在孙诚耳边说了几句话。
孙诚本来是要放了两人,可听了袁方的话,又回头又仔细看了看两人。
“带到内卫司,好好审问。”
“遵命。”
…………
孙诚来到兵器司,这里已被大都督府的士兵拿下。
四司的账目全被集中在此,由审计司司长宋让带人核查账目。
“怎么样?需要多少时间?”
“禀侯爷,这些账目非常混乱,而且这些账目肯定是假账,我们需要一笔一笔的清查,时间会很长,要是有真账本,那就好查多了。”
“你们先查,我会内卫司尽快审问他们,拿到真账本。”
在内卫司的地牢中,阴暗潮湿,李宿等四人已被分开审问,防止他们串供。
袁方带着几名赤膊大汉来到李宿面前,“说吧!把你这些年干的事统统说出来,也省的我们兄弟动手。”
李宿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本官一向清廉,从不贪污受贿,你让我说什么?”
“仓库里那些烂刀烂枪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户部每年可是拨给你们一笔保养费的。”
“户部是给了我们,可负责保养兵器的是库长,也许户部少给了,或是他贪污了,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们造的武器大部分都是偷工减料,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被下属蒙蔽了,武器铸造都是他办的,我对这个不太懂,所以都交给他办了。”
“那些原料少了许多,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就应该问原料库长了,货是他进的,也是他保管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些事都是别人干的,跟你没关系了?”
“那怎么可能?兵器司出事,我作为司长,也有失察之罪,哎!我太信任他们了。”
“可每个阶段最后审核不都是你吗?你只说失察就想蒙混过关,这未免侮辱我们的脑子了。”
“此事我要说说了,我这人太信任别人了,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我做人的信条。
副司长沙欢一向做事严谨,而且是兵器司的老人,资历比我还要长。
所以,这检验、签字入库、发货。我都交给他了,不信你看看那些签名是不是都是他的。”
“你是司长,这些事让他去办,不合规矩吧?”
“规矩中是司长负责最后审核,沙欢他也是司长,为什么不能审核?”
“可他是副职。”
“规定上只说司长,没说正职还是副职,我这并不违规。”
“那要你干什么?”
“所以我说失察啊!”
“你……。”
袁方见他把事都推到下属身上,自己只承担失察之罪。
失察之罪要是换了别的人,肯定得掉脑袋,这可是兵器司,负责全国大部分的武器制造,出了什么事都是大事?
可他是世家直系子弟,肯定有人会捞他们的,他们只要咬死了失察,最多也就是流放,甚至也就是撤职,贬为庶人。
袁方冷笑一声,“既然你不说,那我们兄弟要动手了。”
李宿不语。
“把那些家伙拿出来,侍侯李司长,别让他说我们兄弟吝啬,有好东西不拿出来招待他。”
几名赤膊大汉狞笑一声,将一样样刑具拿出来展示。
袁方拉着李宿来到刑具前,“这是老虎凳,我会将你扒光,请你坐在上面,把你的腿绑住,在你脚下垫上石砖。
这样所有的力都要你的膝盖来承受,一般的人最多只能承受三块就招了,不过我认为李司长骨头硬可以承受四块。
不过你可不要勉强,要是加多了,你的膝盖会废的,这辈子只能趴在地上了。”
李宿脸色一白。
袁方见有效果,再给他看一些刑罚,说不说不用刑,他就招了。
于是,他马上又将李宿拉到另一个刑具前。
“这是刷洗,就是将你按在铁床上,用滚烫的开水浇在身上,然后趁热用钉满铁钉的铁刷子在烫过的部位用力刷洗,刷到露出白骨。”
李宿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也有些抖。
袁方又将他拉倒一口油锅面前,“这是油煎,将一口平的铁盘烧热后,将人放在上面,不到片刻,你的皮肉烫熟烤焦。”
李宿的你有些站不住了,边上几条大汉架着他,让他继续观看。
“这是灌毒,先给你灌下毒药,让你腹痛难忍,再灌下解药,让你在生死间徘徊,只要几轮,相信你会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