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器司的人重新摆放靶标时,张计问道:“此炮最大距离能有多少?”
“距离最大能有五百米。”
众将一惊,
“五百米?你确定。”
“没有试过,但经过不断试验,应该可以。”
张计心想,如果此炮真有这么大的威力,装备上军队,那敌军骑兵的密集冲锋,那就不算什么了。
这时,靶标已经布好,一些猪披上铠甲被绑在木架上,当成重装骑兵。
为了让虎蹲炮有更好的破甲威力,孙诚将石子换成了铅弹,它的密度比石子大,以它作为弹药会有更大的威力。
大家又开始了试射,又是一声响过,众将飞快的跑过去,察看威力。
只见那头猪已经是奄奄一息,嘴里发出微弱的哀叫。再看它的身上,铠甲已经被击穿一个洞。
解下铠甲,众人大吃一惊,正面见到一个小洞,这是铅弹打进去了。反面,却看到一个大洞,鲜血不断的喷涌,这要是一个人,早就呜呼哀哉了。
这是因为铅弹进去以后,受到阻力就会到处乱滚,所以进来的是一个小洞,出去了就是一个大洞。
众将面面相觑,这玩意儿真有这么大的威力?
张计大喜,三百米有破甲的威力,那魏军重装骑兵的密集冲锋,就再也不怕了。
“快,继续试射,用最大的装药量,我要看看他的最大威力。”
火药逐渐加多,一直到射程四百多米,最后,随着一声巨响,虎蹲炮炸膛了。
众将这才觉的后怕,要不是孙诚要求大家躲在沙墙后,那这一下,宁国的高阶将领就被干掉了一半。
孙诚叹道:“铁的质量还是不行,必须用钢,这样射程才能更远。”
工匠道:“可钢要通过不断锻打才能形成,用这个制炮,费用太高了。”
“可以用灌钢法。”
“灌铜法,这能炼出钢?”
“生铁在上,熟铁在下,高温时生铁先于熟铁融化,然后滴灌到熟铁上。这个熔融层最后就能出钢。”
工匠们摇摇头,“这闻所未闻。”
张计道:“这是仙人教授兴盛侯的,你们按着做就行了,做好后,朝廷会重重的奖励你们的?”
“遵命。”
张计在大都督府与众将商议了过后,立即上书,要求给军队配备上虎蹲炮。
宁王看到后,也是大吃一惊,在看过虎蹲炮的表演后,二话不说,拨出银两,建设火器司,火药司,与兵器司,铠甲司并称宁国装备四司。
并在全国调集精锐开始演练战法,只要成功,就会马上装备。反正现在的虎蹲炮还在不断的试验完善中。
宁王还想让孙诚制作更加先进的武器,孙诚才出手,就弄出了虎蹲炮和灌钢法,要是他再出一下手,还不知道他能弄出什么东西来呢?
但孙诚可不想干。他心想,我是来亨褔的,不是来打工的。你让我干,我就干,那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但这些话也只能心里想想,要是敢说出来,别看是连襟。要是真的激怒宁王的话,杀头估计不可能,但削爵是肯定的。
于是,孙诚又用拖延大法,今天不是有些问题没有搞清楚,明天就是快要搞清楚了,后天就是弄错了,还要重新来。
反正不是在家和妻妾瞎混,要不就是在勾栏瓦舍,不是听曲就是看戏。
你要是问他,他就说,他用脑过度需要到处转转,换换脑子。
这让宁王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徐徐图之了。
…………
宁王在宫中焦急的来回踱步,边上还有王太后及几位嫔妃。当然张计夫妇,张宇,孙诚夫妇也在,原来是王后正在生产。
王后已经疼了一天一夜了,其中换了几个接生婆,孩子还是没有生下来。
宁王怒了,“这是怎么回事?陈泰,你说,太医院集中了全国最好的郎中。
而且孤早就让你开始准备了,那为什么王嗣还是没有生下来?”
陈泰苦笑,他是汤医,也就是内科,对于生产,他可没有什么办法。
宁王发怒,他当然要问下面,其实,他早就在国中选了几位女医,还有接生婆专门负责王后生产之事。
可这时候的女人生孩子,就是入了鬼门关,十个里面,估计就有三人会胎死腹中,就是宫中有最好的医疗资源,也不行。
“徐女医,你是负责给王后接生的,快向王上说明,这是怎么回事?”
徐女医刚被换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汉珠,“回禀宁王,宫中贵人因为吃的好,胎儿比百姓的更大,更难接生。
好在王后身体康健,太医院又准备了野山参补气,应该能生出来。”
这时,里面又传出来声音,“徐女医,快进来。”
徐女医没歇一下,又匆匆的跑了进去。
这时,王后的声音越发微弱了,她已经使出了全力,无奈这孩子太大了,就差那么一点,就是下不来。
几位嫔妃见王后难产,面上有着焦急之色,心中却是大喜,要是王后母子皆亡,那是不是我们也有机会?
张计夫妇也是急的满头大汗,这都一天一夜了,难道真要胎死腹中吗?
张月脸上也是一脸惊慌之色,一是担心姐姐,二是为自己未来的遭遇而惊惧。
孙诚握住张月的手,另一只手拍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慰。
张月噙着眼泪道:“诚郎,你不是老是说自已是才高八斗吗?能不能想想办法,让姐姐生下孩子。”
孙诚有些懵逼,我的夫人,我只是一个中文系毕业的,可不是医学院毕业的,你让我想办法接生,你这不是为难我嘛!
再说了,就算我是医学院毕业,还是产科医生,可我是男人,你让我去接生,你是怕我死的不够早吗?
“夫人,这个……,这个……,你可是为难我了。”
宁王听到孙诚夫妇的声音,猛然一回头,眼睛中已全是血色。
“兴盛侯,你有没有办法?”
孙诚瞠目结舌,一脸苦笑,“王上,我对行医不太熟悉,何况接生啊!”
宁王叹了一口气,他也是死马抱着活马医的态度,希望孙诚有办法,但他还是高估了孙诚。
是啊!他一个二十还没到的男人,哪会知道生孩子的事?他自己还没孩子呢!
太医院院使陈泰眼前一亮,“兴盛侯,你是懂医术的啊!
不然怎么制止了南征军队中疾病的传播,还让伤兵的感染率降到最低。
徐女医她们也用你的消毒知识,也将产妇的死亡率大幅降低。
虽然这接生的事,一般都是女医负责,但你怎么也能说出点意见出来呀?”
孙诚翻了翻白眼,心想,陈泰,我可对你不薄,把我全部的医学知识,全部给太医院了。
你让我为接生提出意见,你也真是太高看我了,何况这个还是难产。
现在最好就是少说不做,谁要是说错了话,那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