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的宣传攻势发动了,国本之事,让宁国百姓、官员是大为愤怒。魏国我们打不过,我们忍了,这也是没办法。
可一个属国,蕞尔小国也敢参与国本之事,你这是找死呀!
全国各地官员的奏本如雪片般纷纷奏上,通政司每天上奏折,以前两个人就够了,现在都是四个人抬了。
全国上下一致对外,纷纷要求南征。
在南越国朝廷上,宁国使者,礼部右侍郎庄任手拿节杖,立于朝上。
他微微的躬了一下,“国主,我国发生的国本之事,相信你们都知道了。
我王要求国主交出丞相梅园,入我国受审,如若不然,大军一到,玉石俱焚。”
南越国主钱联心中苦笑,孤倒是想将他交出去,可我南越的政权、兵权几乎全在梅园手中,孤做不到呀!
“上使,这件事可跟我国……。”
梅园咳嗽了一声,打断南越国主钱联的话,“上使,这是污蔑,老夫家教严谨,怎会做那种事,这应该是误会了。”
“误会?既然是误会,那请梅丞相去我国解释吧!如果真是误会,我王会以礼送回的。”
梅园心道,我去了那里,那不就是送死吗?
“这个还是不必了吧?我国虽是小国,但我作做为丞相,也是国事繁重,恕难从命。”
庄任冷笑,“你国事繁重,能比我国的事还要重要吗?你若是不去,就是心中有鬼。”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随上使怎么想?”
“那好,两国之间,嘴上谈不拢的事,那就让军队去谈吧!”
“你认为我国会怕?”
钱联一看,心中暗喜,梅园得罪了宁国使者,为了大国威仪,宁王必定会发兵。
等将梅园一党剿灭后,按以前的套路,孤只要献上一些不值钱的特产,再上一封谢恩的国书。
宁国为了展现大国风范,必定还是如以前那样,还是让孤当政的。
这时,庄任的一句话,让钱联的心掉入了谷底。
“梅丞相这么强硬,看来,这事不是梅丞相一人干的,搞不好国主也参与了吧!”
钱联大惊,“上使,这可与孤一点关系也没有,请上使明查。”
“如果没有关系,请国主拿下梅丞相,交于我国。”
“孤……。”钱联一脸苦笑,孤要是能拿得下他,根本都不要你说,孤早就将他交给你们了。
梅园在旁冷眼观看,让他拿下我,他敢吗?不过把国主拉下水,也能更好的抵抗宁国。
哎!女儿太不小心了,那样好的计谋,竟然被宁国发现了,以至于功亏一篑。
“国主与本丞相是同样的意见,就是此事是个误会,要是宁王不相信,那我国也没有办法了。”
钱联刚要说话,梅园又咳嗽了一声,钱联看着周围的卫兵,也是心中长叹一声。
“那好,本使会回禀我王的,告辞。”
“请便。”
“哼!”庄任一挥衣?,愤然离去。
钱联看着庄任的背影,也是叹了一口气,“丞相,你干什么要得罪他,宁国大军一到,我国怎能扺挡。”
“国主,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出了事,谁也跑不了?你还是与我合作?准备扺挡宁国大军吧!
至于能不能挡住?你放心,对于这种事,我早有后招,我早就派使者去魏国了。只要与魏国结盟,宁国也奈何不了我们。”
“哎!也只有这样了。”
庄任回国后,将南越的事回禀宁王。
宁国立即加紧战争动员,首批抽掉的五万军队已经向南越兵境移动,准备一举灭了南越。
而这时,魏国下了国书,大意就是,要求宁国要谨慎,要和平,事情没有弄清楚,就要攻伐南越,魏国是不会允许的。
还频繁的调动部队,让宁国不能抽调精锐边军南征。
他们不知道的是,内卫司的精锐己潜入魏国的灾区,伺机而动。现在,就等一个机会了。
南征军团由镇国公亲自统领,他在大都督府与众将商讨作战计划。
镇国公张计道:“临城侯,你作为南征副将,你对此战怎么看?”
都督临城侯冯卫,他负责宁国南方边境的,对南越非常熟悉。
“要想灭南越,要说难也不难,不难也难。”
“怎么说?”
“要说不难,南越兵少将寡,只要他们敢与我决战,我们就能集中兵力一战而下。
要说难,情况就复杂了,首先,要出动十万兵马,才能在今年一举攻下南越。
但有魏国牵制,要想从绵清防线抽出五万兵马,恐怕会很难。若是只有五万,恐怕战事会拖延日久。”
“这你放心,五万兵马会抽调出来的,还有什么难处?”
“我国与南越之间有天路山脉阻隔,只有一条路可以?入南越,如果他们死守不出的话。
我们可能会在这里损失惨重,如果能拿下,这也罢了。但我怕会耽误时间,今年拿不下南越。”
张计沉吟了一下,“还有呢?”
“还有就是后勤,大军进入南越,后勤线拉长,后勤部队要翻过天路山脉,运一石粮,估计要耗费五石粮。”
“这个你不用考虑了,兴盛伯已发明肥料,增产约一倍。军粮我们是绝对够的。”
“这我知道,但我怕在运输的过程中,在雨季中突遇洪水,冲断道路,那我们的部队可要断粮了。”
“这倒是个问题,还有呢?”
“南越处于龙腾大陆最南方,比我们这里更加潮湿,蛇虫鼠蚁是到处都是,我怕士兵会不习惯,发生疫病。
如果疫病一起,整个部队不消半月,就会崩溃。
以上的这些如果不处理好,一年之内攻下南越会非常困难。如果超出时间,魏国反应过来,那我们就不得不撤军。
其实要征服南越,还是要循序渐进,在天路山脉,修建后勤储备点,保护住我们的后勤。
然后才能进入平原,攻南越都城。可这样时间就不够了。”
张计对北方战场比较熟悉,战功也都是在北方得来的。
可他没想到在南方作战,最主要的竟然不是战力,谋划。
而是气候,后勤,医疗,这可就让他为难了,这不是他的擅长的方面啊!
他望着众将和兵部的文官,希望他们能拿出好的建议。可他们也摇摇头,示意我们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