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让众人都呆住了,现场鸦雀无声。就连最阴沉的内卫司太监首领安慎思的脸都绷不住了。也是张大着嘴,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孙尚老脸挂不住了,满脸通红,指着孙诚大声喘气,幸亏他保养的好,没有高血压,不然,这一下估计就要脑出血。
张计也要重新考虑考虑他的计划,这样的女婿,到底能不能要?
宁王也懵逼了,就是两个妾的事,你自己纳就是了,何必浪费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就是让孤征辟你为官,孤也会允诺的,而且官位绝不会少,可你竟然用在这个地方,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傻。
“你真的要这个?”
“难道这个不行?”
“不是不行,只是……。”
这时,安慎思反应过来,在宁王耳边说了几句。
宁王听后,看了孙诚一眼,原来孙诚与崔元这两人还在杠呢!
看来这孙诚是有绝世才智,但性格却很纨绔,简单的说就是懒,对官场不感兴趣。
要不是崔元以崔家权势相逼,他也不会出手,结果这一出手就大大提升了宁国的国力。
此等国之柱石,要放置在民间,那会遭天谴的。不过大才之人,都心高气傲,孤不能强行征召,还需自愿为好。
宁王对大喘粗气的孙尚道:“孙爱卿,不必生气,才子多风流吗?
令郎正当十八,正血气方刚,纳两个妾也没什么!孤准了。”
又对安慎思道:“你去安排一下。”
“遵命。”
孙尚也是摇摇头,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不然怎么也得弄个五品官。
宁王又咳嗽了一声。
安慎思秒懂道:“孙公子,王上是同意一件事,这却有两人,不知孙公子要纳哪一位?老奴好去安排。”
孙诚愣了,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一人,两人?这不是一件事吗?
“安公公,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如果两人在同一间书寓,那就是一件事。
如果在两间书寓,那就是两件事,这个不能混淆。”
孙诚脑袋有点晕,这句话看起来有理,又看起来没有什么理。
他看向了宁王。
宁王道:“安慎思,这都是小事,两件就两件吧!”
安慎思正色道:“不可,王上乃是金口玉言,说一件事,就是一件事。如果朝令夕改,国将不国。”
“大胆。”宁王大怒。
安慎思扑通一跪,就是不语,意思是他绝不奉诏。
孙诚懵逼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像这种不奉诏死谏的事,一般只有那些谏臣才干的出来。
你一个太监,就是宁王的家奴,竟敢也不奉诏,难道他活腻了?
孙尚和张计好像明白了什么?也大谈王上金口玉言,不可更改,以便取信于民这类的话。
孙诚看着这两人,又是一阵懵逼,这些人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成了刚直不阿的人了。
宁王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也是叹了一声,对安慎思道:“起来吧!你们说的确实有理。”
“谢王上。”安慎思站了起来。
又问孙诚,“孙公子,请问要纳哪一位?”
孙诚知道,想两个人一起纳进门,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一个一个的来了。
那我该先拿纳谁呢?孙诚抓抓脑袋,一这下难办了?
宁王看孙诚踌躇的样子,也是暗笑,他咳嗽一声道:“不必为难了,孤帮人帮到?,另一个也让他纳进府吧!”
孙诚大喜,“谢宁王。”
可宁王话风一转,“这要事孤是帮你了,可孤有一事,不知孙公子能否帮孤?”
孙诚这才明白,什么死谏,什么刚正不阿,这都是托呀!我上当了。
这是要征辟我当官的节奏啊!但事情到了这个程度,你敢说你不帮吗?
孙诚哭丧着脸,“草民能有幸能为王上效劳,怎会不愿呢?”
孙尚大喜,还是王上厉害,一下就把这惫懒的小子拿捏住了。
“那好,孙诚听旨。”
“草民在。”
“征辟孙诚为户部郎中,五品。主要负责推广肥料和轮种,套种技术。至于安排在哪一个部门……。”
宁王 踌躇了,好像户部没有这个部门呀!孙尚也发现,手下没这个部门。
孙诚见事已敲定,想偷懒是不行了,那就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好处。
自己要独立领导一个部门,省的别人在我头上指手画脚,再说这样摸鱼也好摸一点。
“王上,俗话说名正则言顺,连名字都没有的部门,谁会听他的呢?
不如另外在成立个部门,叫农业技术推广司,简称农技司,就挂在户部名下。”
宁王点点头,“有理,孙爱卿,你和孙郎中商讨一下,拿出这个部门的章程,下次早朝时可以让群臣商讨。”
孙尚大喜,这小子终于当上官了,“遵命。不过,王上,这件事能不能晚点通知群臣?”
宁王有些疑惑,“为何?”
“那个,船队还没找到鸟岛,还是等找到再公布,这样才好根据情况制定政策。
何况,可以趁此机会,削弱一下世家的财力。”
安慎思上前又说了几句。
宁王明白了,孙尚是想用集中孙家、张家还有王族的财力在商场中一场价格战,重创世家的财力。
宁王当然愿意,那四家可是有着宁国二成的田地,还有无数店铺、工坊,每家都是巨富,
加上文风昌盛,文官多出于世家。打压他们一下,也对国家有好处,
“可,有什么事去找汪恩去办。”
“遵命。”
这下,三家合伙,尽出财力,准备与四大世家打一场价格战。
…………
当晚回府,孙尚又要将孙诚揍一顿,宁王让他提要求,他竟然要纳妾?让他的老脸丢光。
虽然已经不第一次丢脸,但不教训一下,总觉得心里憋屈。但还是没打成,孙诚早已将事情说给孙夫人听了。
孙夫人认为儿子要纳妾,这很正常,都是为孙家开枝散叶,这不能阻拦,表示还要多纳几个。所以在她的阻拦下,孙诚毛都没伤一根。
孙尚也是叹息,心想,当初我想纳妾时,好像你不是这么说的,怎么到了儿子这里,话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