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崔元醒来,看着自己臂弯中的女人,心中得意,这个女人终于是我的了。
江漫竹也醒来了,对着崔元莞尔一笑,也心中得意,这个男人他跑不出我的手心。
“漫竹,天已经亮了,我要走了,”
江漫竹故作将醒之态,慵懒的道:“元郎,你要走了?”
“我回去以后,会让叔父下聘的,定会娶你进门,你放心吧!”
江漫竹点点头,“我相信你,你若不娶我,我也不会怨你,不过是三尺白绫,了我一生。”
“别乱说,等着我。”
“嗯。”
就在两人卿侬我侬的时候,江业根夫妇来到闺房前,门口两位红眼婢女点了点头。
江夫人立即喊道:“漫竹,你怎么还没起床,不是说好了,今天要与爹娘上香吗?”
江业根也道:“漫竹,快一点啦!不然烧不到头炷香了。”
房内,刚穿上下衣的崔元大惊失色,这下完了,被人堵上门了。
还没想好怎么办?房门就被江夫人推开了,一声惊叫,响彻四周。
江业根也冲了上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崔元一大清早,衣衫不整,在一个未出阁的女人闺房中出现, 这是怎么回事?谁都知道?就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
崔元十分尴尬,他正要穿外衣时,被江夫人闯了进来,所以他还光膀子呢!
“江大人,请听我解释。”
江业根勃然大怒,“这还解释什么?这还用解释吗?”
“江大人,你听我说,其实是你女儿……。”
江业根打断崔元的解释,唾沫横飞的道:“我女儿怎么了?她身为四大美女之一,姿容非凡。
没想到你做为世家公子,竟然窥视我女儿的美貌,变成采花贼了?
这让我女儿以后怎么见人?我定要告上顺天府,将你绳之以法。
若是顺天府因你是世家公子不敢接,我就告上朝廷,朝廷不敢,我就告到宁王面前。
我就不信,堂堂宁国,天日昭昭,会没有人给我女儿做主。”
江漫竹也在江夫人的安慰下哭了起来。
崔元一愣,觉得情况有些不对,明明是江漫竹请他来的,两人一时冲动才犯下这种事。
可这也扯不到采花贼上去,我一个堂堂世家公子,漂亮女人多的是,我也不至于混到采花贼这个份上吧!
但听到江业根要告到宁王面前,他急了,他要是不顾女儿的颜面,真的告上去,那自己也得陪着玩完。
还要辩解之时,江漫竹冲下来,跪在江业根面前,“爹,元郎不是采花贼,是女儿邀他来的。”
崔元松了口气,自己解释,不如当事人解释。
“女儿,我知道你熟读女戒,你不是这样的人,定是那崔元逼迫于你。”
崔元苦笑。
“爹,是我邀他来的,您让他走吧!”
“不行,我定要告上朝廷。”
江漫竹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把剪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爹,如果你不让他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崔元看了很是感动,心中暗暗发誓,今生非此女不娶。
江业根看这到这个情况,也是一叹。
“崔公子,我女儿的清白之身已毁,你看怎么办?”
“江大人,我会负责的,回去我就让叔父下聘。”
江业根冷笑,“崔公子,你是世家公子,要是回去了不承认,我又能怎样?那我女儿岂不是……。”
“那江大人认为该如何?”
“写下字据,有了这个,如果你不履行诺言,我就拼得鱼死网破,告上朝廷。”
崔元有些犹豫。
江漫竹一声哀鸣,如杜鹃啼血,“爹,你不能这样啊!你这是把女儿往死里逼啊!”
听到江漫竹如此说,也见到她手中的剪刀已经刺破了皮肤,鲜血顺着洁白的肌肤流淌下来。
江夫人也呼天抢地,“女儿啊!千万不要!你想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这些情景让崔元当即做了决定,“好,我写。”
此时,江家三人心中松了口气,终于将崔元这个世家公子拿下了。
崔元笔走龙蛇,一挥而就,“江大人,这可以了吧!”
江业根看了看,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算了,既然崔公子也有诚意,就这么办吧!贤婿,你可以下聘了。”
崔元被一声贤婿弄的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这说的是他呢!
跪下,“见过岳父大人。”
…………
崔元走后,江业根道:“这样干,瞒得过崔元,但瞒不过他叔父崔进啊!
他可是内阁三辅,在官场这么多年,早就老奸巨滑,我怕他会……。”
“父亲过虑了,崔元是他的亲侄子,也是他那一脉文才最好之人。
就是知道里面有什么名堂,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他知道崔元一向心高气傲。
如果知道他被一个女人玩弄在股掌之中,他会崩溃的。”
“那我们也会被陪葬。”
江漫竹眼中闪过一丝狠色,“陪葬就陪葬,我们只是庶族,能给世家公子陪葬是我们的荣幸,就看他敢不敢了?”
…………
崔元回到崔府,刚进门,管家早已等候在此,见他面容,也是一惊。
昨天还是衣衫不整,一脸颓废的样子,今日却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侄少爷。”
“管家何事?”
“老爷让你一回来,就去见他。”
崔元点点头,“我正也有事见叔父,我洗漱一下,换件衣服,这就去。”
在崔进的书房,崔元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吧!”
崔元进去后,双手一拱,“叔父。”
崔进并未抬头,只是提笔批阅公文。
“去江家了。”
“是的。”
崔进叹了口气,“你让我失望了,非常失望。”
“可我想,我并未让叔父失望。”
崔进放下笔,抬起了头,一看崔元的面容也是大吃一惊。
崔元的面容焕然一新,眼中有着坚定、刚毅的神色,这与昨天颓废的样子是大相径庭。
“你……?”
崔元意气风发的道:“叔父,我想通了。一个纨绔,何足道哉?哪怕他有绝世文才,有天师为靠山。
绝世文才,也就会作几首酸诗。与我的治国安邦之志相比,那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天师,我承认他是宁国的擎天巨柱,但宁国的擎天一柱不止一根,我们世家也是。
叔父说的对,那纨绔不是我的大敌,他只是我人生中一块绊脚石,虽然让我摔得很疼。
但绊脚石就是绊脚石,只要我能站起来,就会将这块绊脚石扔了,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