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是全国人民都铭记于心的一年,而在1945年的8月8日,怀胎十月的沈桂兰却经历了自己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1945年8月7日的夜晚,天降异象,一轮血红的圆月高高挂于空中,村里的老人们看见了都说这是闹妖的兆头,纷纷聚在村口的土地庙中跪拜,祈求土地公显灵保佑村上的人能躲过这场祸事。
此时沈桂兰一家人却围着炕头急得团团转,因为沈桂兰要临盆了,可是足足疼了一天一夜,血水端出去一盆又一盆,孩子就是生不下来,沈桂兰的婆婆年轻时是顶香出马的弟子,只是后来出了事,家里的仙家仙逝了,这才从此闭关不再帮人看事,可是沈桂兰的孩子迟迟不降生,而天上又升起了血月,这不得不让她感到忧心,于是偷偷到后院起了一卦。
这一卦的卦象刚显示出来,老太太就被吓得赶紧跪下面朝东方连连磕头,嘴里念着“求仙家放过,求仙家放过。”直到把额头磕破,面前的泥巴地都被血染红了,这才又颤颤巍巍重新抓起铜钱准备再起一卦。
可是卦象依旧不变,老太太不死心,一边磕头一边不停的扔手里的铜钱,一连起了七十二卦,卦象全都一样,大凶。
捏着手里的铜钱,老太太绝望的看向天上那轮血红色的圆月,随后站起身,把铜钱狠狠扔在了地上。
这一扔,卦象却变了,虽然还是凶,可是带着一丝绝处逢生的吉。
“娘,怎么办啊,桂兰已经晕过去了,会不会,会不会。。。”
沈桂兰的丈夫贺兰浅看见自己老娘额头上全是血迹,从后院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回来,就知道肯定是不妙,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太太拍拍自己儿子的肩膀,有些虚弱的说“浅儿,去吧你们成亲时候桂兰穿的那件喜袍拿出来。”
贺兰浅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既然自己娘说了,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很快贺兰浅就把跟沈桂兰成亲的时候沈桂兰穿的那件手工刺绣的大红色嫁衣找了出来,沈桂兰的娘家祖上是清末的王爷,虽然后来家道中落了,可是还是留下了不少好东西,这件嫁衣还是沈桂兰的祖父祖母成亲时穿过的,上面用七彩丝线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非常精美。
接过这件造价不凡的嫁衣,老太太拿起剪刀把背后绣着龙凤呈祥的那一块剪下来,拿进了里屋。
此时沈桂兰已经昏迷了,身下的褥子上全是血迹,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再这么下去,肯定要一尸两命。
老太太把那一块龙凤呈祥的红布垫在沈桂兰身下,随后出屋面朝着东方小声的说“只要仙家能保我孙儿一命,老太太愿意把孙儿献给仙家。”
说完后又去鸡笼子里抓出养了三年的大公鸡,那大公鸡的长得非常精神,毛色鲜亮,尾羽七彩,叫声更是高昂清澈。
此时老太太心疼的看了看大公鸡,随后手起刀落,一刀割断了大公鸡的脖子,把鸡血用碗接着,又把大公鸡尾巴上七彩的毛一样拔下来一根。
随后进屋把鸡血喂给此时已经几乎要断气的沈桂兰,然后就在一边坐着,等沈桂兰恢复体力。
一直折腾到8月8号的中午,正午时,终于沈桂兰生下了一个女孩。
一看时间,午时,老太太什么也没说,用龙凤呈祥的红布包起孩子放到沈桂兰身边自己就出了屋。
沈桂兰被折腾的险些丧命,此时看见孩子长的白白嫩嫩的没有缺陷,正安静的窝在红布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睡了过去。
这个孩子就是贺兰安,而她与龙王命运的齿轮,此时也开始转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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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此刻。
一男一女搂着肩膀走进了路边一家名叫“安运堂”的小店,店面不大,摆着一些水晶玉石之类的饰品,店门口挂着的招牌上写着:算命,不算卦。
男人看见招牌嗤笑一声,对着坐在门口逗狗的女孩说“你会算命?”
那男人搂着的女人却挺感兴趣,让女孩给自己算算今年的运势如何。
这女孩就是贺兰安,有人要问了,贺兰安不是1945年出生的吗?怎么还像个小姑娘?
哎,别着急啊!听我慢慢编,啊不是,听我慢慢讲!
拿出手机打开个app,把那个女人说的生辰八字输入进去,这人的天干日柱五行喜神自然就出来了,那女人见贺兰安居然是用手机看八字,也觉得这小姑娘估计就是个半吊子。
贺兰安也看出来那女人有些鄙夷了,可是她懒得解释什么,本来用手机就能看的东西,这么方便,谁还愿意像原来一样拿笔写半天啊,科技在发展时代在进步!
“你今年还好,运势比较平,没什么大灾大难的,就是有点小破财,不过现在的人没哪个不破财的,不要紧,能花钱会赚钱就行了。”
贺兰安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不会像那些为了赚钱的算命先生一样,把每个人都说的有三灾八难的,没必要,赚那些钱,到手了也捂不热。
听说自己运势还行,女人挺高兴,毕竟大家都愿意平平安安的,虽说平稳,但是总好过出事嘛。
那男人看贺兰安说的话很简单,一看就不专业,便也大大咧咧的坐下说了自己的八字,让贺兰安给他看看。
听男人说完自己的出生年月,贺兰安心里一惊,但是也有底了,礼貌的说“不好意思,我学艺不精,其实不太会看,帅哥你的八字有点复杂,我看不准。”
那男人听完更是哈哈直笑,笑话贺兰安说“还没学到家,就别学别人给人算命咯,万一碰到脾气差的,你给人家算错了,可是要挨骂的哦!”
说完转身搂着女人就要走,贺兰安此时把眼镜往下压了压,抬起眼睛从眼镜上方的缝里又看了男人一眼,然后眼神严厉低沉着声音说了句“不要把我店弄脏了。”
男人听见贺兰安说了句什么没听清,回头去的时候却看到贺兰安站在柜台后面笑着跟自己说慢走,就也没在意,搂着女人走出去了。
俩人走到贺兰安店铺前面一点的一家奶茶店,女人说去买杯奶茶,男人不耐烦的站在路边抽烟等,这时忽然冲过来一辆车,直直的把那正在抽烟的男人撞飞了,男人当场断气。
说来也是巧,正好路对面就停着辆派出所的巡逻车,几个警察过来就把坐在驾驶位吓傻了的司机揪出来按住了,看这司机眼神不对焦,警察敏锐的直觉知道这人多半是吃了药,便立马把车搜了一遍,从后备箱里面搜出来一包足够吃花生米的违禁品。
此时周围看热闹的群众看的可带劲了,一起撞人事件,一个当场撞死,一个是犯罪分子,妈呀,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撞死那人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啊?”
“什么不对劲?”
“看他身上,全是血肉模糊的,像被什么狮子老虎咬死的一样。”
“对啊,刚才明明看见那车撞过来直接就把人撞飞到地下了,也没在地下摩擦啊?”
“是啊是啊,怎么身上会烂成这样?”
“谁知道呢,夏天穿的少,可能在地上蹭破了皮吧。”
围观群众的议论贺兰安都听在耳朵里,她知道那当然不是在地上蹭的,而是被小鬼啃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