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粟上下打量一番李菲橪:“你可知,我那些宝贝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且求也求不得!”
李菲橪压根没那狗胆去挖坟,急道:“再好,我也不敢去啊!”
师徒两人瞬间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李菲橪缓了缓,又笑嘻嘻凑上来:“师父!你放心,我找我哥,他保证能搞到好的法器。到时候,你再帮我好好看看,如何能提升法器能力!”
李菲橪见一粟不为所动,也不急,起身转到一粟身后给他捶背:“师父,我家那个位置请神龛好?请了神龛,你平时能更好修炼。听说神龛方便你们收供奉的香火。”
一粟拿这个无节操、厚脸皮的徒弟,也是无法,想到她那怂样,确实是干不了挖坟取物的事,于是顺着转了话头:“我看你们家客厅正南的那面墙,方位不错。”
“谢谢师父,我马上联系,最好明天就能找人来请上神龛。”李菲橪找到了事干,便把法器一事丢开,回房间打电话找李秘帮忙去了。
一粟看她风风火火的劲头,心里暖暖的,散形到外头散散。现在他最重要的是修强魂身,不然以后遇到更厉害的对手怕真要再死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上次帮李正琦收鬼气的老头,带着个中年男徒弟在赵化擎的护送下,带着所有需要的物品、新做好的木质神龛来到李菲橪家。
橪妈没想到李菲橪动作这么迅速,一下子都懵了。此刻人都到了家,她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觉头晕晕的,想要做点什么,却感觉浑身无力、行动缓慢,好不容易才上前把正热络安排人和物的李菲橪拉一边说话,李菲笠就来了。
橪妈如同见到救星,丢开李菲橪把李菲笠拉一边,说了自己不想在家里请神龛,催他赶快去劝劝李菲橪。
李菲笠对着赵化擎吩咐:“你帮着橪橪先忙。”说完拉着橪妈去了书房。
门一关,橪妈不禁埋怨:“菲笠,原来你支持她搞。”
李菲笠笑着拉橪妈坐下:“二婶,你为啥不想请神龛?是安在家里不好看?每年祭奠事情多?安了怕你朋友看到背后议论?咱供奉天地、国家、祖宗、师长还能影响你进步?”
橪妈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似乎都说靠了边,又似乎都不是!不想让李菲笠看出自己的窘迫板起脸:“不要乱说话!”
李菲笠笑了:“我二婶,那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性代表!我小时候跟着去橪橪老外祖家,那是见过您孝顺老人家的。后来两老过世了,你每年清明可一次没拉的去扫墓,咱家这边你又缺过哪一年?有个神龛逢年过节给他们祭拜一下,您难道不愿意?”
橪妈没说话,就看着李菲笠。
李菲笠可不憷,淡然地接着说:“咱们中国人,不传承点自己的东西,年轻人更没那传统意识。祭祖这事橪橪她自己要承担的,看不过可不参加,但要尊重她!以后这个家还得她自己顶。您是家里的独女,橪橪也是,她可定有她的考虑,我支持她。”
橪妈面色变了变,就听李菲笠又说:“说句掏心的话,二婶我是不信鬼神的,但我信祖宗。每当我困难的时候,我就想,我不能倒,我身后还有父母。每当我撑不下去时,就给祖宗上柱香,然后冲去接着拼。真给了我精神力量!”
橪妈偏过头,她一时不知说什么,也不想见谁。
李菲笠看着还在纠结的橪妈,温声继续劝:“二婶,对咱好就行,难道这对咱不好吗?”
橪妈心里纠结,但是深知自己拿不出啥能立得住的理由阻止,默然一会:“随你们做去,我不管了!”
李菲笠得了这句话,笑了,起身往外走:“我出去帮下忙。”他是想好了,既然小妹有这样的机缘,祖宗、师父都要供奉好,那以后对家里肯定好。请神龛就得早早办好,借着今天这机会正式来给一粟道人见见,香火情得接上。
请来的老头也选中了一粟看上的位置,在赵化擎和徒弟的帮助下,三人已经把木质的神龛安装上墙,神龛上覆着红布要等着做好仪式后才能揭开。
老头把餐桌摆放到神龛正下方,在上面摆上了带来的各色物品,一升米、一壶酒、香烛纸钱等。他拿出湿帕子净手,站到神龛正前方点燃三炷香,插立在米中,又点燃一对红烛插上。转身对着李菲橪道:“主人家拿三封红包来。”李菲橪忙拿出昨晚李秘交代自己准备的红包,递给老头。
老头拿起后在香上绕三绕便插在米里,然后双手一扯解下红布。他徒弟连忙托起托盘,把摆好的文房四宝递到他面前。
老头手执毛笔沾上墨水虚空中对着神龛上的字描笔,算是通墨。
此时一早给女儿安排出门买菜回来的橪爸,进门看了眼,都怀疑自己走错门,手提着菜,往后退了一步。
橪妈忙上来接过菜放到厨房里。橪爸心里嘀咕,这丫头怎么今天就安排上了,都不和自己说一声。见李菲笠在一边站着,遂站到他身边,看着老头做仪式。
老头徒弟从带来的藤箱里,抓出一只精神奕奕的红冠大公鸡,把鸡提到老头面前,老头摸摸雄鸡的头口中念道:“此鸡此鸡,不是凡鸡,头高尾奇,头戴紫金冠,身穿大红衣,白天玉帝殿前走,晚上王母宫中啼,玉帝拿来无他用,赐我用作安神鸡!”边说边上前扯下公鸡颈子上的鸡毛,小徒弟立马递上准备好的刀,老头一刀割断公鸡脖子,徒弟便抓紧公鸡将它倒立过来,在神龛看撒上三道血。
老头接着道:“鸡血落地,百无禁忌!”接着把刀口上粘血的鸡毛收集起来,弯腰把粘血的鸡毛贴到了神龛下木质土地堂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