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杨婉芊幸灾乐祸:“没想到马莜莉还能下得了这手,他们就算不离婚,她以后也别想在家里趾高气扬的横着走!”随即看着老公又笑了:“我都厌烦死了她那德行了,原来还以为大哥多在意她,看来也不过尔尔。一点情商都没有,活该大哥看不上她。”
李菲庆暗自腹诽自家老婆,你那智商也不在线,都看不出来大哥这样子忍着挨打,又直接和父母孩子住二叔家,那就是铁了心,下了手段要离婚。以他那全大局,心疼父母的秉性,能伤成这样就是要堵住老人、孩子的嘴。
晚上八点过,马莜莉一家来了。她周身灰色的烟已经变成咖啡色虽然只有淡淡一层罩着她,那也看得李菲橪心是七上八下的。
面容憔悴但眼含幽怨的她,今天情绪稳定的表达了自己不想离婚的意思,委屈的细数了这些年自己的不易。
李菲橪觉得这马莜莉真的奇怪,想要挽回,脖子却还昂着,不给大哥低头就算了,起码要给大伯大伯母低头啊!说话的声音是低了,但是语气还是冲得很,内容和语气一点都不搭。
能看得出来,她的确不想离婚,但是内心是不服的,也没有真正反思婚姻中存在的问题,现在这样来,只是想着全家人过来算是低了头。她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马莜莉说完,父母便在一边帮腔,给笠爸笠妈解释着昨晚后面的事情。
马莜莉则是幽怨地看着李菲笠,等着他如以往一般给她台阶下。
李菲笠并没有看她,就只是再次重申了自己离婚的要求。
马莜莉眼神由幽怨变成了怨恨,她死死盯着李菲笠,似乎眼神能在他身上砸上几刀。
两个孩子今早见了父亲的伤后,再见母亲明显少了热情,正崎更是对马莜莉多了点畏惧。正轩看到这里很自然的说弟弟要睡觉了,便带着小弟往客房走。
马莜莉错愕看着往里走的正轩,她的火气此时憋不住,直接对着正轩而去:“我白生养
你了吗?你跟着你爸这样对我?”
正轩回头,静静的看了母亲一眼,闹无视马莜莉愤怒的眼,转身坚定的带着还包着泪花在眼眶里的正崎回了房间。
马莜莉颓然倒在一旁马妈的怀里,拍打着马妈的大腿,恶狠狠的叨念:“白眼狼!白眼狼!”
李菲橪看着孩子们的背影,又看看客厅里说话的众人,默默回了卧室。
马莜莉身上的烟明显颜色变浓了,那烟罩在身上的样子始终让她内心难安,想到隔壁的俩侄子,她还是下了决心。心中默念师傅,想召唤这位便宜师父来给马莜莉看看情况。
默念三分多钟也没见一粟现身,心里焦急,灵光一闪从衣柜里掏出藏起来的香和纸钱,把桌上陶瓷水果盘拿来当了火盆,烧了纸钱,点上香,朝着窗外跪下,磕了三个头,一遍遍默念一粟道号。一分钟后,耳边想起了一粟的声音:“你居然能想到用香火来引我,倒是个挺聪明的。”
李菲橪一见师父,立马起身把手中的香插到桌上摆的苹果上,凑到一粟面前恳切的求道:“师父帮帮我!我堂嫂她身上原来冒灰烟,现在冒咖啡色烟,你帮我看看她怎么回事!我都没看到其他人身上有罩着烟雾的。”
“少见多怪,你有你会看到更多奇怪的。”一粟吸纳三口香火后看着李菲橪道:“她身边又没有什么异常,就是自己的怨念过重,体质变化身上的怨念之气溢出来了。她这样就是容易给邪祟盯上,以后严重点就是被压身或附身而已。有什么可看的。”退后一步,不悦地看着李菲橪:“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在看电影,才开始你就焚香引魂地碎碎念,很烦人!”
求人办事,李菲橪还是很会讨乖的,立马堆起笑脸:“师父!师父!您看我这不是善心想帮人吗,您就去看一眼嘛!这花花世界你想看想玩,以后我陪你,再过一阵你又要开始修炼提升,趁现在重新在这世上在积累点功德,说不定你魂升南宫的时候能用上呢!”说完就想伸手去扶他,可是看到摸不到,看着两手穿透一粟虚空的手臂,无奈想,撒娇只靠嘴遁还真有点减低战斗力。
一粟修道多年,清心寡欲惯了,哪里有那么多情绪和牵绊,李菲橪这一套对他根本没啥用,他可不会理会这些小事,听完废话就要遁散。
李菲橪认准的事情,那也是想当固执的,见一粟就要散形,忙喊:“师父!徒弟有事,你都不看重,也没把我当徒弟嘛,既然这样,你就走吧!不打扰你了!”说完背过身去,心里暗想,为了面上情,死老道也不能这么不顾情面就走不是。
可半天也没声响,李菲橪终是忍不下去回头来看,房间里哪里还有一粟身影。她心里想着或许是到客厅去了,于是来到客厅看情况。客厅也不见一粟身影,心中暗骂:“好好好,好得很,跟你学我就是你孙子!”
靠不了,就只能自己上,李菲橪再次细细观察马莜莉的各处细节,又退回房间,在百度上一阵狂搜,但啥也查不到。不甘心,又上了电子图书馆,查找古籍,看看能不能查到点东西,正当她聚精会神搞事业的时候,就听到客厅那边传来马莜莉尖锐的声音,李菲橪急忙出来,生怕她又要发疯。
显然这次来达不到马莜莉的预期,她耐心耗尽,马爸马妈也按不下她的情绪。马莜莉气急败坏,开始口不择言的向着李菲笠输出,更是站起来指挥着父母到里面去把孩子带出来。
李菲笠今天已经不想再客气,直接给他们下了逐客令:“协议你看清楚和秦律谈,孩子我是要自己带的,你要抚养权,我们可以让法院判。判给你几率你可以问下专业律师。这里是二叔家,你给我出去,不然我就叫物业保安来!”
马莜莉死死盯着李菲笠,她不敢相信一向温和的他能这样绝情的对自己,暗惊他一定是有小三了,不然不会因为李菲橪的那点事情就和自己闹离婚,借口!马莜莉冷静下来,推开拉着自己的母亲,撂了下散在脸庞的碎发,怨恨的刮一眼李菲笠,她要马上去找到那个女人,离婚?没这么便宜!
马莜莉看一眼静悄悄的过道,老成的正轩!一定是他拦下了正崎!她咬咬牙,带着父母走了。
李菲笠安排保姆送来了衣物等,全家人安心在二叔家住下了下来。
橪爸橪妈非常喜欢家里人多热热闹闹的。橪妈正好这个月退休批下来了,现在家里有事,正好让她无缝衔接的回归了家庭。橪爸每天上班回到家,看着妻子忙碌的样子,也心疼地承担了更多的家务。哥嫂两人逐渐接受了家里的变故,情绪好了起来,一家人终是放松下来。
几天后一粟道人现身,他来是为了考教李菲橪这几天的学道情况,结果李菲橪这次是完全摆烂,书是送到了,但都没开封。一粟让她开封,看看书合不合适,这丫头直接说头受伤了,思考事情就头疼。
一粟看出来,是因为上次的事情,遂也不说啥了。淡淡看着李菲橪道:“我反正已经死了,也没啥可怕的,你要逆天而行,就等着看。底最后是你来求我学,还是我来求你学!”
李菲橪才不想和一粟多废话,就他那传道的猜测,还不知猜中几分天道的意思。因为自己才能脱困离开坟冢,对自己半分感激都没有,现在倒是逍遥自在得很,心中冷笑,既然自己摆脱不了,他又如此,那大家就随便了,牛不喝水你还能强按头?
一粟看李菲橪那样,心中来气,眼见她周身已渐渐散出纯灵之气来,心想估计不多久该来的就来了,倒时后就要看看这丫会不会吓死,看她那时如何哭爹喊娘!转念想到自己现在只是一魂身,若遇道行厉害的恶灵怕不是对手,也不和李菲橪废话散了魂身,龟缩闭到俩孩子的客房衣橱顶柜里,暗自修魂,盘算魂升之前自己所能用的攻守护身之术。
李菲橪过了段清闲自在的日子,将近一月才回公司上班。
李菲笠的离婚,这时候到了紧要关头。马莜莉眼见自己不管是哭是闹,父母红脸白脸都没有任何效果,花重金请人调查李菲笠出轨又没有任何线索和证据,考虑一番后便自请了律师,直接提出了对半分产的离婚要求。
原来李菲笠收集的证据这下有了用武之地,他直接丢出了马莜莉和健身私教私下聚会、外出游玩的亲密照,还有两人私下暧昧的微信聊天记录。
马莜莉一家给打得萎靡下去。马莜莉被父母狠狠的骂了一通,马爸更是波天荒给了她一巴掌,她慌乱地道着歉,指天发誓和那教练没有发生关系,承认自己私下朋友交往尺度没把握好,转而拿着孩子求李菲笠原谅。
李菲笠不为所动,下了最后通牒,不要脸面他就直接起诉离婚。打发马莜莉再去咨询下,没有这些证据,就以结婚时的情况,和结婚后两人家庭生活的实际,她可能拿走自己对半家产的几率是多大。如果不要脸面他也可以豁出去,那时就不要怪他心狠。几天内逼着马莜莉到民政办了离婚冷静期登记,只等冷静期到就正式签字离婚。
李菲橪虽然是走后门来的,但一直踏踏实实做事,也不以势压人,所以大家都还是认同她的工作。现在因着自己也有了金山,生活没了压力,工作起来反而更加自信,效率也提高不少,反而还得到了部门经理的好几次夸奖。公司几个核心部门负责人,对她态度则是更加和蔼。
李菲橪是个能忍得住事,包得住话的,想着他们应该是知道李菲笠着手给自己安排置换股份的事情,只当不知道,该干嘛还干嘛。暗自也留心观察公司的运行情况。却并没有发现公司内流传出公司即将上市的消息,也没听到相关的私下议论,不由又敬服大哥几分。
一粟自打上次不欢而散后就再没现身,李菲橪都把他忘到了天边,那些买回来的书直接
丢到了书柜角落。为了让一家老小散心,李菲橪安排着一大家人周末外出露营游玩。
李菲笠露营没时间参加,她就成为活动的主力军,赵化擎则肩负司机兼导游的职责。
来到郊外千暮山露营营地,李菲橪和赵化擎把行李搬进预定的三台房车里,又在房车外搭好了露营帐篷、橪爸他们则已经摆好烧烤的各种肉盘、小菜,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围拢着开始烤肉。
第一轮吃罢,老人家们便在房车内修起了“长城”,两孩子由着赵化擎带到二十米开外
的小溪边玩水。李菲橪便拿出吊床,准备找两棵树把吊床装上。
看到离房车不远靠山的地方有几颗大树,她就过去绑吊床。这边上的树,长得粗壮,枝叶茂密,想来日到中午时,这里正好乘凉,庆幸着自己选了个好地方,选了最后那两棵根绑。正绑着带子,就见从树根下闪过一团黑烟。
李菲橪因着自己能看到一粟,所以此时也不认为是自己眼花,正好奇想看个究竟,就见另一边的树干旁,散开了一团小小的黑烟。她走过去纳闷地围着树转了一圈,却啥也没发现。看看自己选的这地方,是这边几棵树靠山最进的位置,于是果断解下绑带,把吊床重新绑到这片树靠露营最近的两颗树上。
没一会,周围又来了另一帮露营的,他们在这林子的另一边树下摆上了两张躺椅和小几,估计也是想着中午过来纳凉的。李菲橪立马电话赵化擎让他也拿两张椅子来摆起,先把位置给占了。
想着一会还有其他人一起在这,刚才的疑惑和些许害怕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