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粟见她只知道磕头啥也没说,真是给气笑了,猛吸一口香火气,稳稳心神道:“你到底会不会磕头?生者磕头可以直接磕,也可以配点吉祥话,给亡者磕头你得先报家名,提亡者,然后有心愿的求愿,有话的说话啊?”
一边的赵鑫鑫在一粟吸纳香火气魂力加强后居然听到了他的声音,虽然看不到人但是听得清清楚楚。她心里没有害怕,反而有了狂喜,哈哈哈,来了来了,修真修仙路门开了!
忙挨着李菲橪跪下,一边磕头一边说:“一粟道人在上,小女赵鑫鑫给您磕头,求您收我为徒,徒弟定然努力学习,孝敬师傅,友爱师姐!”
李菲橪心里真是佩服死身边的赵鑫鑫,不敢看一粟那边,怕又看到啥可怕的,忙跟着重新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徒弟李菲橪,给师傅一粟道人磕头,请师傅受香火收金元”。
一粟看着眼前两人,心里五味杂陈,想当年自己本可收到心仪的徒弟,没成想那个动荡的年代,还没等筹划好拜师道场,徒弟就死了,不然哪里有这个劫数。想到为了救那个心仪的徒弟,自己还与他人互相出过手......哎!算了!赶快吸收香火收纳金元恢复魂力,把这尘缘事了解,修炼好,再次冲顶南宫才是正道!于是收敛心神,专心吸纳。
跪着的俩人没听到声音,一个抬眼看不到啥,一个根本不敢看,于是默默的烧起纸钱元宝来。房间没多久就烟熏火燎,两人眼见熏得冒泪花,赵鑫鑫正要起身去找窗户开窗透气,就听警铃声乍响,紧接着满房间突然如下了暴雨般,满房间都喷着水。俩人顿时不知所措正慌乱的以手挡头,不知是要先护住这些香烛纸钱还是把手机包包收起时,房门被从外面打开,从外面冲进来一帮手拿灭火器的保安和服务员。
进来看到这混乱的情况大家都愣住了,看着已经熄灭的香烛纸钱和已是落汤鸡的俩客人,搞不清楚这俩年轻女孩到底在搞哪出,一时竟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就听到一保安的对讲机那头传来声音:“进房间了没有?情况如何?”
保安连忙回话:“其他层不用撤离,没有明火!可关闭本层消防喷淋头水管。各层人员重新在检查下各层!”
这时赵化擎才挤过人群,到了房间里,一看这情况,不由哀叫:“我的姑奶奶,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没等李菲橪俩人解释,他们就被几个保安抓住手臂,带到了了酒店保安室,没多久就有民警到来,把俩人带去了辖区派出所。
这时的李菲橪和赵鑫鑫才真正害怕起来。听到如果调查了她们两个是故意纵火,那是要判刑的,忙都哭兮兮把在酒店保安室的解释在给警察说一遍:两人没想干嘛,就是做了噩梦,想着起来烧香拜拜保平安。
民警追问:“为什么出门随身会带香烛纸钱?”
多年的默契使得在不同询问室里的俩人不约而同的给出了相同的答案:“买了就带着以备万一用,放行李箱里,也没觉得不方便。”其他两人默契的都提。
这个案件摆到派出所所长这里,所长来看了看这两个哭唧唧的小姑娘,真不知道如何说好。
酒店经理在半小时后赶到派出所,说明了酒店应急处置情况,也通报了酒店损失情况。李菲橪俩人一见酒店经理连忙认错,承诺承担相关责任后果。所长见并未造成人员和酒店的实质损坏就把事情交给了接警民警处理。
滞留室外的赵化擎也是第一时间通知了李秘。李秘气得爆粗口,但很快冷静下来,联系北京熟人,找到酒店高层协调解决问题,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当时没住外资五星酒店,不然就麻烦。
这混乱的过程,一粟也是没想到,只能跟着李菲橪到了派出所,他又帮不上手,索性好好参观了,东看看西听听,更好的了解现下世道。
这晚,李菲橪、赵鑫鑫俩人一人搭了一条在民警帅哥那边哭求来的薄毯在派出所的留置室里睡了一晚,在忐忑害怕中煎熬着到了半夜。李菲笠和酒店总经理两人亲到派出所签了损害赔偿协议,李菲橪和赵鑫鑫又写下保证书,给酒店总经理当面认错,双方签了和解协议才出得派出所。一出派出所,两人立马一边一个抱着李菲笠哭。
李菲笠本来是压着火气赶来把事情解决,看着俩个已经疲惫不堪又惨兮兮的人,也没了火气,狠狠道:“都这么大了长点脑子,一点常识都没有!不要在我眼前晃,给我滚回去。”说完带着李秘请着酒店老总坐车走了。
他们一走,两人立马哭转笑,抱在一起:“吓死人了,还好还好,大哥又救了我们!”
赵鑫鑫笑着拍拍李菲橪肩:“好了,还是你大哥厉害,我们先找家酒店洗个澡吧。”
李菲橪大力点点头,一转身就看到坐在另一辆车上,等在一边的赵化擎,俩人连忙上了车,才给赵化擎说了想法,赵化擎没好气的回:“得了俩位大小姐,你们就安分些吧!这车是直接送你们回家的,要干嘛回到家在干。”
俩人看赵化擎语气不善,只得撒娇道:“小赵哥,我们身上都馊了!”
副驾上的赵化擎都没回头看她们一眼,那开车的司机张强也是熟人,忍不住道:“赵化擎最后的任务就是送你们回家。他回去后就得去办离职手续了。你们可不要也把我害得丢了工作!”说完也不等其他人说话,径直开车往机场去。
李菲橪没想到大哥这样重的罚了赵化擎,一时与赵鑫鑫相对无言,俩人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各倒一边闭目养神。
李菲橪心里很是愧疚,赵化擎是大哥的司机,所以是很熟悉的,没想到自己会拖累他到此,大哥一旦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且会千方百计搞成才罢休的,让人丢了工作,这可怎么办才好。
车里的气氛很尴尬,张强就开始找赵化擎闲聊:“李秘前天才让我接一个道士去李总家看风水,李总啥时候信这些个了?”赵化擎根本没啥心情聊天,还在郁闷着自己莫名其妙丢了工作,敷衍的回:“谁知道?”
张强看了一眼赵化擎,心知他心里不痛快,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安静开车。
李菲橪听了这一耳朵,心知大哥是信自己的,肯定找人去看马莜莉了。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保全赵化擎工作的办法。掏出手机赶快给赵化擎发信息过去:小赵哥,你还想在我哥这里工作不?如果想留下来,我有办法。
赵化擎这时正在刷视频,并没有看微信,李菲橪也不好在车上说啥,这些和大哥混的司机个个都鬼的很,反正回去还有的是时间,就靠着车窗睡了。
赵化擎看到信息的时候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李菲橪和赵鑫鑫,自己当然了解老板的脾气,这俩疯丫头能有这心,也算自己没白顶了这个锅。心里盘算着,自己还是很享受现在的工作,又不用天天搞报表,数据,也不用上流水线,自己单身状态,就喜欢这种经常来往不同城市,跟着老板混的旅行日子,虽然要搞些后勤服务,但都是幕后,他们活动的时,剩下时间都是自己的,最多因为自己是中文系毕业的,所以要给老板拍些照片,给公司出点工作信息简报,就因这工资待遇可比公司一般职员高不少,还真舍不得就这样没了这份工作。于是就回了个信息:我肯定是想继续干啊,就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登机前李菲橪看到了赵化擎的回复,笑了,给他留言:你听我的就是了!
直到晚上十二点他们才回到桥匀市,先送赵鑫鑫回家后,李菲橪才回的家,她小区门口下车,张强就嘱咐:“小橪,到家后给我和你大哥发个微信报平安啊,我就不送你到家门口了。”李菲橪拖着行李箱,头都没回,摆摆手!
本来想悄悄开门进家,谁知道刚按指纹锁,还没推门,门就从里面开了,橪爸一把把她拉进屋,橪妈紧随其后拉起她先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才生气指着她的头,恨铁不成钢责问:“你们两个真是白读那么多年书!怎么能在酒店房间里面烧香拜佛,那不是危险,而是要危害人的!你又不信那个,你们这是搞哪出?”
李菲橪毫无节操的推给赵鑫鑫:“我当然不信,但是鑫鑫她最近很迷信。你看到她家茶楼开那么多年供的财神,那尊被供得都起包浆了。”
来到沙发上,看着紧挨自己坐着的爸妈那熬通红的眼睛,估计昨晚也没睡好,李菲橪软软的拖抱着爸妈手臂,撒娇道:“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和她胡闹了。”又换了一张可怜兮兮的脸:“我昨天晚上在派出所关了一晚上,就在留置室里,你们还有好多看着好怕的人!吓死我了,我以后都会乖乖的”
橪爸一听本来还想训斥的心思也没有了,再看看李菲橪没缠纱布,只贴了大号创口贴的头,又闻到女儿身上的馊臭味,忙交代:“快去洗澡,出来你妈给你热好了饭菜,吃完就去休息。”李菲橪一看,知道自己过关了,压着得意拿起行李箱,往房间去。橪爸还不忘叮嘱:“你那头上结痂了,洗澡的时候戴好头套,明天再去外面洗头啊。”
李菲橪一面一关门,一面应和橪爸。转身就见一粟坐在飘窗上对着月亮盘坐也不知道在干啥,看到他恢复如初的侧脸,暗自松口气,压低声音:“我说您老这样也忒不讲道义了嘛,我和鑫鑫俩人受苦都没见你出现帮忙,现在啥没事了你就来了。”
在看一粟一点反应没有,李菲橪心里很是不快,又不能对他咋地,遂也不在理睬他拿起衣服洗漱、吃完好了才回房来。
李菲橪回房,一粟还对着月亮打坐,她默默坐到床上,思来想去这样和一粟相处不是办法,再怕也不能一直就这样过下去,正踌躇怎么开口提点自己想法的时候,一粟结束打坐,转过身来:“那天就吸纳了一点香火,总算稳住了魂身,现在我已有魂力自修,咱们来说点正事!”
李菲橪一听,连忙端正身体,并拢双脚,规规矩矩坐好摆出了一副受教模样。
一粟见了心里满意,心情不错的接着说“不想咱们日日两看生厌。咱们从现在开始就好好学道,不管你是死记硬背也好,还谋技巧,总之给我好好学。从明起每隔7天给我供奉一次香火,让我通气聚魂。我尽量多教那日我自修提升魂力够了,就会去冲頂南宫,所以并不会跟着你一辈子。”
总算看到点曙光了,李菲橪急忙点头称是,又想到刚刚的想法,于是弱弱的问:“咱们男女有别,你这样跟着我,我也有不方便的时候不是。有没有啥可以召唤您的术,我先学那个,有事我找您,没事的时候,师傅您可以世间潇洒啊。”
一粟瞥一眼李菲橪:“你以为我想跟着你?我作古七十多年了,魂力越来越弱,已经到了只能盘附在坟冢那的地步,本以为神魂消散了,没想到你的血居然开了祭,我通畅了整个魂身才能重塑魂力。还因为和你有了血祭的关系,才能随着你离开了坟冢。”
又给李菲橪一个安心:“以后作息学习,我们具体定下来,有事我会来找你,没事我还得自修,你也不要打扰我。”
李菲橪默了默,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男女不方便啊!”
一粟听到了她的声音,都觉好笑:“道家有三界,天、人、地,你在人界,我在地界,这两界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就像~就同一个时间同一个空间播放着两套不一样的电影,相互间没有联系、没有接触,但是在相互的运动中又有那么一丝丝一缕缕的影响,着影响什么时候能催生不一样的反应,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