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银月倒地之后,身体与地面碰撞出了声音。
而光之神国也随之消逝了,渐渐显露出李飞那挺拔的身影!
“哗!”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大家都纷纷惊讶于这场战斗的风云莫测。
但紧接着的便是……
“啊啊啊啊啊!”
“我老公!那是我老公!!我老公赢了!!!”
“呜呜呜,好惊险!好吓人!好刺激啊啊啊啊!!!”
观众席又再一次炸开了,李飞赢了银月,几乎就是全场的第一了。
虽然这次交流赛并没有打算评比第一名,但是这样的结果,也让在场的皇家异能学院的学生们,感到十分的骄傲!
皇家异能学院,是这次交流赛的无冕之王!
也成功蝉联了他们连续五年的胜利!!
“切,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飞神诶!那可是飞神诶!!!”
在决斗场下,李飞的头号迷弟苏御,不服气地嘟囔着嘴。
观众席上的那些人,实在是有点大惊小怪了。
在抽到李飞上场的那一刻,几乎就已经决定了比赛胜利的风向。
飞神除了遇到他那亲爱的弟弟,其它人遇到必死!!!
“哈哈哈哈嘎嘎嘎~”
李飞这次胜利虽然在苏御的意料之中,但这着实是又为他出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倒霉催的,连续两次遇到腾龙学院的学员,每次都被虐得很惨!
腾龙学院,这笔账,我苏御记下了!
……
“真的没醉吗?”苏洄想试着叫醒他, “宁一宵,醒醒。”
可他真的醉得不轻,又一次闭上了眼, 低下头,鼻梁蹭在苏洄的侧颈, 热的呼吸萦绕在他耳侧。
苏洄有些腿软,又推不开, 只能移开脸。
好在科菲听见动静下了楼, 见宁一宵醉成这样, 连忙上来帮忙,苏洄这才把宁一宵弄开。
“我们把他架上去吧。”
两人扶着宁一宵,费了好大功夫, 总算把他弄回那间大得不像话的主卧,放到床上。
说好了不和他见面, 苏洄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想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锁起来。可他又怕宁一宵这样会难受,想照顾他。
一番纠结之下,苏洄还是选择嘱咐科菲:“要不然你帮他换一下衣服吧,全是酒味, 他明天早上起来会疯掉的。”
科菲却感到为难,“我……shaw不太喜欢我们碰他, 他有洁癖。”
这是事实,苏洄很清楚。
她想了想, “我还是先去倒点水吧, 万一shaw醒过来想喝。”说完科菲便离开了。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二人。
想到今天白天撞破的秘密, 苏洄心情复杂, 觉得此时此刻的宁一宵有些可怜,他或许一无所知,或者隐约知道点什么,所以才会喝得这么醉。
在苏洄的记忆里,他很少会借酒消愁。
可他毫无办法,只能站在床边看着近乎昏迷的宁一宵。
这好像是六年后他第一次这样看他。没有对视,反而很安全。
过去宁一宵并不爱喝酒,他不喜欢酒的味道,也很节俭,几乎不碰。在离开家之前,苏洄会从家里偷偷带红酒出来,但灌醉的永远是自己。
最可怕的是,他喝醉之后,无论宁一宵做什么事都会同意,所以第二天连床都下不来,总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宁一宵永远都是清醒的那一个,这还是苏洄第一次见他醉倒。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喝醉之后这么安静,完全不会耍酒疯,不会闹,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苏洄静静地望着,发现他鼻梁上的眼镜甚至都没有摘下来,八成是之前还在处理工作。
他以前不戴眼镜的。
他不知道宁一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近视的,但转念一想,自己不知道的事的确太多了。
怕他睡觉难受,苏洄弯下腰,轻手轻脚将宁一宵的银丝眼镜取下来,放到床头柜,打算就这样离开。
可刚起身的那一秒,他的手却忽然被抓住,皮手套的触感很陌生,令他心头一紧。
苏洄浑身仿佛过电,又听到宁一宵含混地开口。
“别走……”
这句话很模糊,无论是声音还是内容,但无论如何,对象不会是自己。
苏洄很清醒,所以还是抽出了自己的手,替宁一宵将枕头垫高,盖了被子,没回头,离开了房间。
雪糕跟着他下来,陪他回了自己的房间。苏洄许久没有说话,直到雪糕扑进他怀中。
“干嘛不去陪你的主人?”苏洄打趣他。
雪糕呜呜了两声,蹭着苏洄的脖子,仿佛在说“我想陪你”。
“我不是你的主人。”苏洄摸着他的脖颈,“我只是暂时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病好点了,就要走了。”
雪糕好像听得懂似的,很倔地不愿意离开他的怀抱。
苏洄抱住他,揉着雪糕立起来的耳朵,“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雪糕叫了好几声。
“想啊。我也会很想你。”苏洄看着他湿润的眼,想到很多过去的事,于是抱着他,对他说了一直很想说的话。
“如果我不见了,你去找我吧。”
雪糕呜呜叫了,就像是在对他许下承诺那样,很诚恳。
苏洄从中获得些许满足感,他觉得自己好奇怪,竟然会想要从一只小狗身上汲取安全感和温暖。
过去几年里,身处冗长痛苦中的他,时常将宁一宵的存在视为一种寄托,只要想到他会好好地生活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获得他想要的生活,一切鬼打墙般的痛苦都还可以忍受。
只是过了这么久,他的愿望渐渐地从再见一面,变成只希望宁一宵一切都好。
后来真的见到了,也没有宿命终了的圆满,反倒陷入新的泥沼,狼狈不堪。
被时间一点点消磨掉的从来都不是苏洄的感情,而是他本身。
他已经没办法变回过去那个自己了。
第二天早上,苏洄迷迷糊糊从地板上醒来,雪糕就躺在他身边。他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已经上午十点。
以往马克都会在七点准时来敲门,叫他起来吃早饭,但今天似乎没有任何动静。
苏洄起身,洗漱后推门出去,发现客厅也空无一人,科菲也不在。他打电话给马克,对方却很讶异。
“eddy你忘了吗?我昨天和你请过假了,是这样,我父亲生病了,我得回去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