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香皱紧眉头:“能不能用不是我说了算的,我需要试试。”
“可以,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说着对方那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停留在了骆香的胸口处。
“东西可以给你,但不是现在,我需要验证他们确实对我有用才行!”
“那不行,我们可是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男子倚在门边笑着说道。
“你!”陈丝踏前一步刚想说些什么,周围便有几道气息压了上来。
若是现在闹起来显然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骆香将陈丝按下,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交给了对方。
男子没有任何避讳直接将布包打开里面是几本功法,显然黑鹰帮是以这功法来交换情报的。
确认东西没有问题后对方笑着伸手道:“请。”
骆香进入小屋中,张药和陈丝也紧随其后,身后的几人也想跟进来,张药直接大手一挥将房门关上。
嘭!
众人连连后撤,为首的男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他成为练骨武者以来还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
“大哥,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要不要......”审讯男子眯起眼睛来低声道,先前他被张药的气势吓退就已经让他蒙羞了,如今最想让张药死的便是他。
“不急,先看看这娘们能问出些什么来,若是真能找到飞云寨的痕迹,那留他多活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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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毕木真是恶心,一点教养都没有。”陈丝厌恶地说道,她口中的毕木便是那为首的男子。
“慎言!”骆香皱眉提醒道这里是他人的地盘,说话做事还是要小心些。
张药则是一言不发站在一旁。
随后就见骆香手中掐诀,袖口中飞出大量的粉色小虫,呼!
骆香轻轻一吹便看到一团团粉雾散开,将面前被钉起来的众人包裹,不多时他们麻木迷茫的眼神变得清醒,不过清醒中又带着几分困惑。
“你是项执事!”其中一人看向骆香突然开口道。
张药闻言心中一凛看向了对方。
“嗯,我如今受了伤被妖鬼围困了,你能来救我吗。”
“呜呜呜,项执事我如今也身处地狱,处境恐怕不如你好,我们如今好似豺狼尸身被挂在墙上供人凌辱,活不下去了已经!”男子说着说着竟然直接哭了起来。
“不,我先前在你身上留了宝物,你只要唤我三声姓名,那宝物便能带你脱离险境!”
“真的吗,项.....”
“不不不,不要现在开口,宝物一旦使用便不能停止了,你可还记得我在哪里吗?”
“我当然记得,执事你不是在黑水河带着弟子们等待至宝成熟吗,你让我外出诱敌,将......”说到这里那男子的眼中的迷茫突然消失了。
嗡嗡嗡!
强大的气息在他的身体中酝酿,张药一瞬间便看了出来对方是在酝酿什么招式。
沧啷!
刀身颤动,对方的头颅应声飞起,然而就在头颅飞起的瞬间,尸身炸开浓烈的血水夹杂着各种渣子四处飞舞,张药周身劲力鼓动将这些污秽全部抵挡。
骆香和陈丝的反应也很快直接打开房门冲了出去,不久后血气沉落下去,张药才缓缓走了出来。
“哎呀,你们是怎么弄的,怎么让你们稍稍审讯一下就变成这副模样了!”毕木阴阳怪气道,刚刚对方突然清醒过来就是他动的手脚,说实话他的本意是将三人杀死在这里,但是张药的动作太快了,以至于他只能恶心恶心几人。
“他突然清醒了过来选择自爆了,不过我们已经问出了那飞云寨弟子的踪迹。”
毕木身边的几人闻言有些惊讶:“还真问出来了?”
他们没想到黑鹰帮的审讯手段竟然真的如此夸张,如此轻易便将他们花了半个月没搞定的人搞定了。
“在哪里,是谁?”
“对方说的是一名执事,姓项,在黑水河。”骆香并没有隐瞒信息。
“项?”突然毕木眼睛一亮,“项彦颖!”
“哈哈哈,竟然将这个狗东西抓到了,老天有眼,今日便是他命丧之时!”毕木似乎与项彦颖有过什么恩怨。
不过在张药眼中对方的眼睛有些太过浮夸了,一个先前喜欢攻于心计的笑面虎,如今突然态度大变怎么看起来都有些违和,更不说张药知道对方能听到屋内的谈话了。
“那就恭喜毕公子大仇得报了,我们实力低微恐怕无法插手你们之间的争斗,正好前去黑鹰帮叫些帮手。”
岂料毕木摇摇头笑道:“不不不,你们不能走,我还想从项彦颖那狗东西的口中知道些东西呢,你的审讯能力比我们好太多了,而且你留在这里兴许还能感受些平日里感受到不到的东西呢。”说着毕木的手掌轻轻在骆香的脸上抚摸,眼神却瞥向了张药那边,那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在挑衅他一般。
张药对此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毕竟骆香跟她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至于骆香也不敢直接落了对方的面子,只能勉强配合一下。
之后骆香等人被分开安排了住宿,毕竟项彦颖也不是什么臭鱼烂虾更不用说他身边肯定还有好手,贸然行动只会葬送自己。
深夜骆香的屋中不出意外的传来了翻云覆雨之声,张药坐在屋顶吹着冷风,如今他体内阳气过重浑身燥热不堪,吹冷风会让他觉得舒服些。
突然一道身影落在了张药身边:“怎么看着那自己的老婆被人家玩弄,心中就没点想法。”
“有事吗。”张药并没有在意对方的话。
黑袍人轻笑一声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做过多的停留:“你们要去的黑水河那里出现了三件至宝,你若是想要争夺的话恐怕会有些困难。”
“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些的?”
“当然不是,在那里会有几个我盯了很久的目标出现,你想办法将他们给杀了,能收获一大笔纯净之力,若是你能成功我就再给你一些关于仙骨的功法,失传的那种。”黑袍人拿出这东西来就有信心吸引张药的注意。
“什么实力?”
“练骨小成到练骨大成。”
“我处理不了。”
“你放心我没有只让你一个人处理,你有帮手。”
“谁?”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你见过。”言罢对方便化作烟尘散去。
张药看着对方这装杯的退场方式轻声道:“煞笔。”
第二天清晨,张药在院中研习刀法。
嘭!
房门突然被人踹开,来人是昨日的那审讯男子,如今对方面色潮红满身酒气,看起来像是喝了一夜的酒。
“草拟奶奶的,拿着把刀真就觉得自己无敌了,来往老子的头上砍,看我弄不弄死你!”对方上来便是一顿输出,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气。
张药眉头微皱,他并不想与其发生什么争执。
“还请你离开。”
说着张药便要将对方推出去,岂料那男子闻言竟然怒喝一声,脚下一蹬腰部发力一拳轰来,铁拳帮如其名都是以拳法出众的,身在铁拳帮的弟子一个个都是使拳的好手,不说招式多么玄妙,光是他们数十年如一日以秘法淬炼拳头的力量那就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
这一拳带着强劲的内劲速度极快,张药心中惊骇侧身闪躲,那猛烈的劲气险些将他的耳膜撕裂。
一拳打空对方又是接连几拳接上,张药连连闪躲,但是对方的实力确实不弱,每一拳都如同火药炸开光,哪怕没被打中此刻也有些不好受,更不用说对方的内劲如胶液般粘黏,好似要将张药的头颅吸过去一般。
轰轰轰!
两人已经退到屋内,张药接连闪躲,对方招式大开大合毫无章法,以蛮劲毁坏着屋中的一切。
他们打斗的动静很快便吸引来了不少人,甚至其中还有好事者呼喊着让两人打得再激烈点!
“你不是很强吗,还手啊,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男人!”对方呼喊着手中的招式的威力也越发的猛烈,整间屋子都快要被对方拆完了。
张药此刻才看出来对方多半是因为自己昨日的焚香劲让对方不敢出手被嘲笑了,如今喝了酒神志不清来找自己动手了!
想到这里张药觉得自己更加不能动手了,若是真将对方拿下了那又是许多麻烦事。
就这样对方将一面墙壁彻底推倒身后的梁柱应声断裂,顿时房倒屋塌声响骇人,张药几个闪身离开这片区域。
那男子可就没那么好的下场了,先前就说过这房屋在地盘中的地位是很高的,若是将其拆解是要承受代价的。
下一刻就看到那地面的砖瓦之中喷出浓郁的阴气,直接将男子笼罩!
“啊啊啊啊啊啊!!!”男子发出凄厉的惨叫,被阴气冲刷身躯的感觉跟扒皮抽骨的感觉差不了多少甚至更甚,对方不喊叫那才怪呢。
不过很快这些阴气便被止住了,显然是毕木出手了,也只有对方才有资格停下这种反噬。
再看那男子全身如同被毒液侵蚀了一般,皮肤溃烂、伤口发黑、整个人面若白纸,霜气在脸上盘踞,发丝更是干如枯草看起来就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这次可没人起哄了,出了这种事情谁再敢起哄那就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