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不知道世子的事,她正满头大汗的制着新药,春喜让长福在帮忙,拿着大铲子在锅里炒。
“这个要炒熟吗?能吃吗?”祸里的药豆越炒越香,春喜很馋。
“不能吃。”默言抹着额头的汗道:“会麻痹舌根的。”
“那就是有毒?”长福提心吊胆地看着又从锅里蹦出的豆子,春喜正捡起在两只手里倒腾着,太烫了,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吃了。
“控制份量就是良药,乱吃的话就会……”
春喜嘎嘣咬了一颗,真的很好啊,还有淡淡的奶味儿。
“会如何?”长福急了。
“会……”
默言话还未完,春喜一头栽倒,长福吓了一大跳,忙让婆子过来接手,抱起春喜就跑:“少夫人,她……她……”
“只是迷晕了,就跟睡着了一样,没多大事儿。”默言道。
长福顿住,犹豫着不知是该留还是该送春喜回房。
“送回去吧,这里也差不多了,对了,帮我准备磨石,我要把这些都磨成粉。”
夜晚降临时,默言睡得很香,小香儿守在床边轻轻给她摇扇,其实傍晚时下了场雨,天气凉爽了很多,开了窗,纱窗外仍有雨水敲打着屋檐,滴滴答答的,慢悠悠懒散散的,一点也不似傍晚那场突如其来的大暴雨,把天空都淋白了,秦承颂竟然还没回来,小香儿最近去了榕圆帮青竹的忙,青竹要成亲了,就是府里的一个管事,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感情也好,彼此知根知底,再差有差不到哪里去,虽然不一定会有富贵,但平安也是福。
青竹很满足,又不用远嫁,仍留在府里头,可以继续当差,帮着管家管账。
待嫁的青竹自然要回去忙碌一阵子,所以,她的差事,小香儿就接了,在青芜院时,默言发现小香儿有算账的天赋,便有意培养她,虽然学的时间不是很长,但这丫头勤奋,刻苦眼学,脑子也不笨,教起来很顺心,默言也愿意教,很快芜湖院的账她就能看懂并上手了。
青竹嫁人后第三天就回来了,街上乱,府里有些人就有点蠢蠢欲动想趁机打秋风,捞笔横财走。
青竹的婆家本就是侯府的,嫁得不远的好处就是随时能回来当差。
青竹回来后,小香儿立即交待完事就回来了,小丫头大半年没怎么见,抽条了,个头比以前高了半个。
她很喜欢默言,学好算账后,更想学的就是医术,可少夫人教别的小香儿很快能动,有的几乎是稍家点拨就明白了,这样的学生没有老师不喜欢的。
太喜欢的后颗就是,她算术时被关了三个月,哪也不许去,专心致志学,却时常偷偷留顺芜湖院忐忑不安躲在暗处看默言制药。
春喜当然早发现了,但默言不说穿,春喜也不会说,做奴婢的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春喜禀报了默言,默言却问:“可有丢失东西?”
“无!”
“可有伤到人了?”
“无!”
“那就不用管了,由着她吧。”
于是,小香儿每天学习之余跑回来的偷偷看默言在干嘛,巴不得自己也能成为主子最亲密无间的伴儿。
突然听到外头有踩断树枝的声音,小香儿立即警觉,四处张望,又扯来三个青壮婆婆。
不过日子长久了,这些人也知道默言的善良,知道她好多话都是劝人冷静的。
小香儿支起窗,头探出去张望,却发现景乾正站在暗住,头更是躲在桂树枝中。
景乾少爷……”
景乾忙伸出一指:“嘘!”
小香儿看了眼床上的默言,点点头,提着裙子悄悄地走出来:“少爷不养伤,怎么跑这儿来了?”
她像个小大人,说话有时一点也不客气。
景乾道:“看看小姨,她没什么事吧。”
“没事,就是的东西有点多有点杂,坏了肠胃,有点拉肚子,不过也好,正缓解了主子的便秘。”
景乾透过纱窗看着默言,她平躺着,据春喜说,正是因为肚子太大,不好侧身,也不好坐起,所以仰躺着,最舒服。
“主子……”
景乾直接上好捂住小香儿的嘴:“别吵醒她。”
小香儿点头,景乾才放开。
其实没受伤之前,景乾也会偷偷溜进府来偷偷看着,啥也不说啥也不做,连书都不爱读,只为了能静静地多看眼默言。
默言醒了,秦承颂还没回,默言有点失望,什么重要差事,连人都不放回来的。
景乾捂着胸正要离开,普听默言喊:“景乾,你真的没什么话要对小姨说么?”
景乾愣住,不是翻编了,她重心再教就是。
景乾最不爱听这些。
小少年正是叛逆期,不过,就像一阵风吹落一地的叶。
差不多的树陈国公也买了,就徙自家园子,她年纪大时,我也是个少年了,不能经常见不到他。
“景乾,回你自个的屋去。”
景乾捂着腰有点委屈,故意跑过去让她捡查身体。
默言查看了看他的伤处,能正常走路了,问题真的不大。
约么又过了一个时辰,秦承颂带着满身尘风回来了。
默言没睡,正在看药方子,突然被人自身后抱着。
熟悉的气味,熟悉宽厚的胸膛,默言找了个舒服的姿式,放下手中的活偎在他怀里。
秦承颂嗅着默言的发,似乎她抹什么样的头油都无所谓,反正只要是她,浑身都散发着对他致极的诱惑。
“去洗个澡吧。”虽然是熟悉的,但味道比以往浓烈好多,默言摸了摸鼻子道。
秦承颂在她脸上吻了吻,起身出去。
默言跟上,拉住他的衣袖,不想让她一个人走得太远,会忘了回家的路。
“我去看看萧三。”小香儿红着脸道。
这笑笑得有眯怪异,其实仔细看是没问题的。
还没过月亮中,当然很难看见,还有,今天下了雨,这种天气真的很招蚊虫,云吹散了没我没有一点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