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害您，甚至想夺走您现在拥用的一切，难道就甘心吗？”
王妃笑了笑：“我总想着息事宁人，总想着善有善报，还是错了，善意也要施向对的人，不求回报，但求不被辜负。”
默言深以为然。
“只是小王爷那里……”
“他性子还不如我，是我没教好他，我只是好性儿，他却是个拎不清的。”
看来不用太担心了，王妃其实通透得很，心里很明白，想必这次以后，不会再姑息那个钱嬷嬷了。
默言急着要回去，小王爷总算记起待客之道，坚持留他们夫妻用膳，并赠上珠宝一盒：“小王方才见过了，母妃好多了，无论如何，能对母妃的病情有帮助，任何法子都是对的。”
既然有这样的见地，还算没糊涂到极点。
世子妃也留默言，长顺却找了过来，说皇上让秦承颂立即进宫去。
世子妃笑道：“走吧走吧，你老婆交给本世子妃，毛都不会少一根，保证给你全须全尾的送回去。”
秦承颂走后，世子妃拉着默言说家长，默言聊起余家。
世子妃却不认得这家人。
默言也料到，毕竟不是一个圈子里的，姓余的官职不大，祖上连三品大员都没出过，与世子妃的生活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处去，自然是不认得的。
“为何会问起这个人？莫非又有新案子牵扯了？”
默言愣住：“世子妃怎么会联想到新案子？”
“对了，北戎那个太子要回国了，郡主却留下，不走。”
“啊，为何？”
“人质啊，那太子现在说得好，可到底还是个地下的，身份没有明确，再者，真当上了太子，将来登基之后，变卦了咋办？北戎善战，以前又不是没干过撕毁合约的事，留个人在这里，保险一点嘛。”
默言也深以为然，只是阿蝶还那么小……
算了，干嘛同情人家小，那是个人精，脑瓜子厉害得很，用不着旁人同情。
“对了，听说郡主被太子妃接进东宫了。”世子妃又道。
默言愕然：“进东宫？啥意思？”
以前曾说过要联姻，让太子纳阿蝶为侧妃，可是……
“太子妃咋想的？”默言头大。
小王爷进来：“二位嫂嫂在聊何事？”
默言与世子妃都不想说东宫的事，转移话题，世子妃随口问道：“小王爷可认得城西余家人？”
“城西？有两家姓余的，不知嫂嫂说的是哪家？”
有戏。
“是在吏部当差的那位，听说是个给事郎中。”
“知道，原来夫人说的是他家啊，他家与小王的母妃沾些远亲，至今还有些来往的。”小王爷道。
默言大喜，却想不出要怎么开口。
“王爷与那余大人，关系如何？”
“还行吧，最近来往得比较勤，他能得如今的职位，小王出了点小力。”
也就是说，那姓余的其实是攀附恭亲王生存的。
这样也好，小王爷的话保不齐还能有作用。
“听说他要成亲了，母妃也很高兴，没想到，他还是个性情中人，自妻子死后，既不纳妾也不收通房，可见人品不错。”
默言不以为然道：“他不纳妾不收通房，或许不是对妻子太过专情，而是别的原因呢？”
小王爷皱眉：“还能有旁的什么原因？或者懒，想一个人过更自在？”
“想更自在是有的，倒不是懒，也非不好色，而是他……好的是男色。”
小王爷霍地站起，俊脸泛红，粉嫩得艳丽炫目。
默言怔住，世子妃暗是按住她的手。
示意她别再往下说了。
小王爷：“小王去看看饭菜可好了。”说完，逃似的跑了。
默言一脸讶然：“他怎么了？”
世子妃道：“你看小王爷长得如何？”
默言小声道：“比女儿家还好看，我是女子我都嫉妒。”
突然回神：“莫非……”
世子妃点头：“就因这副长相，从小到大，小王爷没少受过辱，既便贵为亲王世子，照样有那不开眼的，不怕死的往跟前凑，王叔在世时，没少杀干杀一儆百的事，可惜，他这样貌，总有人贼心不死。”
默言大为震惊：“那怎么办？就由着人欺辱？”
世子妃摇头：“不知道，他很少与人提这种情，毕竟少年爱面子嘛，被人当女人待，难免难堪。”
“那他自个儿……有没有那个倾向？”
“打助，这话若让他听了去，非跟你急不可。”世子妃嗔道。
默言讪讪：“随口说得，当不得真，不过，我瞧小王爷方才这样子，怕是被那姓余的那舍过。”
世子妃：“那还得了，他不是还要成亲了么？”
“可不是吗，谁嫁给这种人，不是奔着一辈子去的，而是奔着死去的，听说他原配就是被他生生折磨死的。”
“难不成，他要娶的，是你家谁？”
“程明秀，鲁国公的庶女。”默言道。
世子妃见过的，给默言当保镖，在宫里那次还受了重伤，默言与她之间的事，在京中早传开了，很多人也正因默言待程明秀的态度而对默言大为改观，认同她，敬她。
“你同程娘子……还真是相爱相杀啊，你是为了她才打听姓余的？”
默言点头。
“这个好办，我有法子。”世子妃道。
“明日本妃去趟顺天府伊府，让他查抄了宾如归后面的那间院子。”世子妃道。
“查抄？能吗？听说那间小倌馆是有后台的，世子妃不怕得罪幕后的人？”
“幕后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世子妃道。
默言蓦地站了起来：“世子妃你？”
世子妃一把扯她坐下：“胡说什么呢，本妃是干这种事的人么？要开也是开妓院，谁开小倌院啊。”
妓院也不对好吧。
“我是说，幕后之人就是……”她凑近默言的耳畔：“小王爷。”
默言惊呆了：“小王爷……”
“你小点声。”世子妃捂住默言的嘴：“怕别人听不见吗？你是要害死我么？”
“不是，小王爷怎么能开小倌馆？莫非他真的是……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