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坚称是宁阳害死的,自己得知宁阳已死,特来告知姐姐知道。
秦承颂便派人去挖坟。
小宫女惶恐大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侍卫很快挖开坟,埋的却是个孩子,并非女子。
小宫女却怎么也不肯说出真相,任由作承颂如何恐吓。
秦承颂看她年纪并不大,心下不忍真对她动刑,便派人将她看押起来。
祈国舅从殿内出来,脸色灰败死气沉沉,见到秦承颂,暴怒地冲上前:“秦承颂,你满意了?”
秦承颂道:“国舅在说什么?本都抚听不懂。”
“都是你害的,是你害死了本侯的妹妹,逼死了皇后娘娘。”
秦承颂好笑:“皇上没治国舅的罪吗?”
祈国舅更怒,举拳就砸,秦承颂错身躲过:“国舅想要罪上加罪吗?”
“那又如何,反正都是一死,不如杀了你为我祈家报仇,拉你垫背,死也值了。”祈国舅道。
“是吗?我本想劝国舅两句,皇帝看在太子颜面上,顶多拉一两个祈家人意思意思,国舅非要将整个祈家葬送,那本都抚就成全你。”
说完,他也不还手,一未躲避,甚至还故意挨了一拳。
“你们在做什么?”皇帝从殿里出来,大喝。
祈国舅这才停手,失声恸哭:“皇上……”
“来人,祈国舅胆大包天,竟敢在宫中斗殴,惊扰圣驾,押入大牢,听候发落。”皇帝大声道。
祈国舅被押走,秦承颂盯着皇帝。
皇帝瞪他。
所谓看破不说破。
皇帝还是网开了一面,想放过祈家人。
祈国舅不是傻子,在乾清宫门前行凶打人有多鲁莽愚蠢他不会不知道,之所以如此,不过是用惊扰圣驾,宫中打架斗殴这种小罪名遮掩通敌卖国和弑君之罪。
这一出还真是……
皇上年纪越大越幼稚了。
退下后,回到侯府,却见默言已经睡了。
竟然不知,她还打起小呼噜来,看着床上睡得香的默言,秦承颂没舍得吵醒她,自去洗漱一番后,小心翼翼挨在她身边躺下。
每二日一早,秦承颂就走了,默言有点郁闷,这家伙一忙起来,就神龙难见尾。
“夫人,北戎郡主和太子来了。”
默言起来,春喜只给她随便梳了个简单发髻,闻言不郁道:“干嘛又来了,又弄什么妖蛾子。”
但她还是起身去迎,站在院中等的阿龙就见默言穿着一袭淡紫色宽松袍子,头发松松垮垮的,未施粉黛,却清丽庸懒,娇弱如无骨之柳,不由呆了。
阿蝶见了叹了口气,扯扯他的衣袖:“别看了,人家都怀孕了,你没戏了。”
阿龙瞪她一眼:“就不兴看看?”
“越看越难受,不如不看,再说了,朋友妻不可欺,你不是与秦承颂是朋友吗?”
“谁说的,我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阿龙不满道。
默言正好听见:“太子殿下与谁是仇人?”
阿龙道:“你还是叫我阿龙吧。”
默言道:“二位今日来,又想做什么啊?我这回,手里可没了剪刀。”
“默言姐姐,我……我那日……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是有意的。”默言白她一眼道:“以后有什么谋划,能告诉我一声么?我的演技其实还可以的,就那么不相信我?我可是孕妇,你们这样吓我,出了什么问题,不赔吗?”
“就是故意的,巴不得你小产,然后同我去北戎。”阿龙逼近她一步:“怎么?要报仇吗?我就在这里,欢迎你来。”一边说,一边抓住默言的手腕:“是打耳光还是要捅刀子,随便你,这次保证没有人治你的罪。”
默言吓住:“你放手,放开。”
“不放,阿蝶陷害你是我指使的,不错,与秦承颂合谋,让太子入套,但我有私心,私心希望太子能赢,希望能治秦承颂的罪,然后你不得不离开他,我便可以带你走,让你做我的太子妃。”
“放开,放开。”阿龙身上强烈的味道,属于青年男子浓烈的味道,默言很不习惯,更不喜欢除秦承颂以外的男人太过亲近。突然腹中一阵翻涌,没忍得住,哇地一口,吐了阿龙一身。
阿龙弹开,瞪大眼睛。
默言紧跑几步,对着草丛大吐特吐。
阿蝶:“哥,这就是传说中的孕吐?”
阿龙一身酸味,难闻得很,可他却抖了抖,面无表情的向屋里去。
春喜在扶默言,程明秀拦住:“对不住,这是我家夫人的闺房,外男不得进入。”
“喂,给我哥换身衣服啊。”
“没有他可穿的。”默言终于吐完,弱声道。
阿龙转身就走,但回头道:“等你生了,我要当孩子的义父。”
“他有爹,要你做什么义父?”默言缓了缓才道。
“这事由不得你,对了,你多生个儿子吧,以后去北戎继承皇位。”
默言翻了个白眼:“画大饼子,你们北戎人就爱画大饼。”
阿蝶道:“我哥从不说假话,我从没见他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他是真心想把最好的给你,可能方式不对,但他的心是真的。”
“我谢谢,可我不想要。”
原本走远的阿龙转身大步回来,拉起默言的手:“那你现在就跟我走。”
“喂,你有病吧。”默言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你这样让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阿龙道:“那就不做,反正多从来也没想同你做朋友,要么喜欢着,要么,忘记。”
说完,他突然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然后身子一闪,纵起轻功走了。
阿蝶忙追了上去。
默言怔怔地看着手中之物,竟是一方鸡血石做的印章。
是北戎的文字,默言并不认得。
“好家伙。”程明秀连连摇头:‘知道这是什么吗?和庆斋的印信。”
“和庆斋?什么东东?”默言往屋里走去,她得喝口水漱漱口。
“五洲最大的钱庄,不仅北戎有,大梁也有,开遍一五洲,分庄有数十个之多。”
“他怎么会有和庆斋的印信?难道他是少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