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咱们生的孩子会是最漂亮最可爱又最聪慧健康的。”秦承颂不满道。
“我怎么听着不象是夸他呢?漂亮可爱说的是女儿啊,若是头个生的是儿子知道他爹这样形容他,肯定不高兴。”
“我喜欢女儿,想要个跟你一样的可爱漂亮的女儿。”秦承颂附在默言耳边道。
这男人,对外人冷冰冰的,说起情话来,还真让人招架不住。
“走吧,皇上不是等得着急吗?”
秦承颂快步离去,刚走到院门处,就见侯夫人赫然拦在前头。
她不是病重么?怎么……起来了?
侯夫人头上还缠着纱布,半边脸都看不见,眼中满是悲哀。
“阿颂!”看她那样子,站着都很吃力,却还是极力保持着优雅镇定。
秦承颂绕过她走。
“阿颂,你不能去。”侯夫人急上前两步,摔倒在地。
默言忙上前:“夫人你……”
侯夫人摆手示意她不要多言。
“阿颂,为娘求你,别去。”
秦承颂猛然转过身来,冷冷在盯着侯夫人:“为何?”
“我知道你要去做什么?那个人可以死,但不能经由你手。”侯夫人道。
“你是说,萧侍郎?”秦承颂冷笑:“母亲果然与他有私情,都到了这个年纪了,你就不能收敛点吗?你不要脸面,儿子要。”
说完,转身又走,侯夫人扑上去抱住他的腿:“不要去,阿颂,不要去。”
秦承颂双手握拳:“让开,我这是公差,皇命不可违。”
青荷和紫竹扶着侯夫人站起来,紫竹颤声唤道:“大爷,夫人有夫人的理由,你能不能……”
秦承颂不再理会,大步而去。
“阿颂——”侯夫人一口鲜血吐出,萎顿在地。
“快,抬夫人进屋。”默言急了,忙让人把抬侯夫人进屋,侯夫人一把抱住她:“顾默言,他听你的,快,快去拦住他,快去啊。”
“夫人,是皇上的旨意,他不能违抗,夫人,你总得有个理由吧。”
侯夫人泪如雨下,摇着头满脸痛苦。
“少夫人,您过来。”赵妈妈拉过顾默言:“大爷他……不是侯爷亲生。”
这不亚于一记天雷,炸得默言里焦外嫩,怎么跟越夫人说的完全相反啊?
“那他亲生父亲应该是萧……”
赵妈妈点头。
默言急忙冲出去,还好秦承颂在书房并未走,忙拦住:“秦承颂,秦承颂……”
她最近总连名带姓的唤他。
“慢点,小心摔。”她很少慌慌张张的,秦承颂皱眉拉住她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他脸色平静,默言倒犹豫了,要告诉他吗?
要必要吗?父亲是谁有什么关系?他是秦承颂,他就是他自己,管他是谁的血脉?
“那个,我能同你一起去吗?还有,我想验验你的血型。”
“我的有什么好验的?”秦承颂别扭道:“你怀疑我?”
“你值得人怀疑吗?”默言嗔他。
“我……我怎么可能,默言你要相信我,我与张贵人……”他慌张得象做错事了一样,越解释越让人生疑,默言哭笑不得,又好生恼怒:
“闭嘴!”
秦承颂苦着脸眼巴巴地看着她,想解释又怕惹她更生气。
“我只是想验验你与秦孝玉的兄弟关系,不过,你们的娘不是同一样人,血型不同也是情理之中。”
“你没怀疑我啊。”秦承颂颂了一口气,又向默言保证:“我……我真的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从来没有。”
“切,你的小妾都好几个,谁知道了。”
“不是,她们只是我娘硬塞的,我懒得与她周旋,就把人都放在院子里养着,从未碰过……”
“好了,你别打岔,我取你一滴血验一验,对了,你就要进宫吗?带我一同去可好?”默言道。
“你……”皇上确实有意让默言进宫,以她医女的身份做试验,更有说服力,可他不愿让默言卷入。
默言道:“我就去看个热闹。”去了宫里,到时候见机行事也好。
哪知,青荷急急跑来:“少夫人,夫人病重。”
默言对秦承颂道:“你千万切记,别亲自动手杀萧侍郎。”
秦承颂一脸意外:“为何?”
默言拉住他的手:“相公乖,听话。”
当他小孩子哄!
可他就是吃这一套,嘴角快翘上耳根了,点头:“好,我听娘子的。”
默言又飞跑回来,侯夫人果然昏迷,忙给她扎针,又急救,侯夫人醒来,气弱得很,拉住顾默言的手,满腹言语却无力叙说,急也了眼泪。
“大爷答应我了,决不亲自动手。”默言道。
侯夫人松了一口气,喘着粗气,默言又让她服了药,侯夫人睡着了。
默言将赵妈妈叫到正堂,让春喜几个都退下。
“告诉我实情,不能有半点隐瞒。”默言正色道。
赵妈妈一脸为难。
“大爷小时候遭夫人虐待,妈妈也在一旁看着吧。”默言冷声道。
越妈妈心一慌,脸色发白:“少夫人……”
“他身上,几乎没一处好皮肉,新伤盖着旧伤,新伤旧后又有新伤,有些伤是很多年前就有的,从孩童时开始,就不断受虐待,你们何等恶毒可恨,对一个孩子施以暴刑!还是人吗?”默言积压在心底的怒火早就想发了,一直忍着,就因为没有弄清原油,而秦承颂讳莫如深,不愿意提起,她也不好强问,程明秀倒是想说,可她不愿意违背秦承颂的意愿,如果那对他来说是一段很不堪的经历,他不愿意将自己的伤疤与丑陋显露给她看,默言可以不看,可以当不知道。
但现在是,连他的身世都有疑问,就不得不了解了。
赵妈妈扑通跪下,豆汗如浆。
“难不成,当初动手的就是你?”默言大喝道。
赵妈妈咱得坐倒在地:“我……奴婢……”
“动手的大多数是虞妈妈,因为阿熊的事,虞妈妈恨大爷。”紫竹不顾一切冲进来,与赵妈妈并排跪着。
“大多是虞妈妈,那少数就是你赵妈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