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就信?那颗粉钻是奶奶让我拍回来送给她孙媳妇当婚戒的。”
婚戒?
送给孙媳妇的?
那不是大概率是…她…的…
“还有你房间里的照片,是…奉若吗?”
顾聿恒微微点头,他将奉若的照片和父母的放在一起,放在他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就是为了时时提醒自己。
报仇。
脑中联想到一些事,顾聿恒问:“你难道一直以为是奉眠?所以才要睡客卧的?”
叶清脸色微红,她确实是这样认为的,谁能想到那是奉眠的姐姐,两姐妹长的还那么相似。
“笨蛋。”顾聿恒真想敲开她的小脑瓜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奉若和奉眠两个差别那么大都能认错。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一起说出来,不然真不知道你这笨蛋又会想到哪里去?”
叶清抬眸看着他,眼神澄澈,表情认真,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顾聿恒。”
“嗯?”顾聿恒眉骨微扬。
好端端的干嘛这么看着他?那小表情看的他心里痒痒的。
“能给我说说你和奉若的事吗?”
沉寂了几秒,顾聿恒收回手,将棉棒扔进垃圾桶,碘伏瓶子放进医药箱。
顾聿恒不想谈论关于过去的任何事,那会让他觉得自己悲哀无能。
他到现在还没能给他的父母和奉若报仇,之前是他没有能力,父母刚死整个顾氏乱成一团,内乱都够他整顿,分不出身也没有能力去调查父母死亡的真相。
不过现在应该快了,他的人已经在国外找到了当年那个恐怖组织的踪迹。
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带回来确切的消息。
至于他和奉若的故事……
“那有什么好听的。”
顾聿恒道。
这其实是一种的很委婉的拒绝了,可叶清仍然固执的看着顾聿恒。
“我想听。”
她曾经看过一个结论,比白月光更可怕的是死去的白月光,死去的白月光是无解的。
因为活着的人永远不可能战胜死去的人,死人会在活人心中不断被美化。
“说来话就长了,等下次有时间再说给你听。”
叶清看出他情绪里的敷衍与低落,忽然不想再这样继续追根究底问下了。
说了又能怎么样?
叶清突然觉得自己很狭隘,奉若为顾聿恒付出了生命,难道不值得在顾聿恒心目中留下一个无可替代的位置吗?
自己干嘛要去和一个死人做计较。
平心而论,自己是做不到愿意为顾聿恒去死的。
活着的人是永远战胜不了死去的人,但死去也意味着永远失去,活着的人才有希望。
这么一想叶清心中瞬间开阔了。
“嗯。”
叶清的知情识趣让顾聿恒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去换衣服,我带你出去。”
顾聿恒站起身将医药箱放回原位。
“去哪?”
叶清问。
“冰箱里不是空了吗?去采购。”
“什么东西啊?还需要你亲自去买?”叶清语气揶揄。
顾聿恒额头垂下三道黑线,“我就不能去买东西吗?”
“能是能,但你平时不都是这样的吗?”
叶清手做电话状放在耳侧,惟妙惟肖的模仿。
“小方给我这个去办一下,小方给我那个去办一个,有时候我都替方闻觉得可怜,猪扒皮都没你会使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