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在干嘛呀。”杨若歆戴着口罩闷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到顾芫耳朵里。
顾芫把另外一只手套摘下，“在修地暖。”她话语含笑。
杨若歆不太明白，“地暖？谁家地暖需要修？”
顾芫起身透气，“就是被泡过水的空房间。那家铺设的是木地板，抬起来修没关系。我们打算修好这间屋子当暖房，进行温室栽培。”
“听着好像很有意思，修起来麻烦吗？”杨若歆沉思，她不太懂诶。
“没事，大不了把零件管道全部换新。”她霸气地说着，反正整栋楼一起承担费用。
“顾老板好气派哦。”杨若歆轻笑一声，露出的眉眼妩媚多姿。
“研究所有一批过期药品能低价卖给研究员当福利，你需要吗？”
她没忘记正事，需要的话她就多带点。
顾芫“嗯”声拉长，“要吧，但是也不要争抢，人家需要就给人家。”
她不想杨若歆在那和人有什么冲突，现在的人不是用戾气重就能形容的。
“哼，我当然知道。我又不傻。”杨若歆的轻哼只是打情骂俏，她问顾芫也只是便利楼里的人。她们存的药还没过期呢。
“好好好，你想吃剁辣椒吗？我们可以做一批。”顾芫想想，辣椒都可以收获了。
种在家里的抗旱种子，没想到温度湿度都不合时宜，它们还是结了很多辣椒。
“好啊，等我回家我们一起做。”
挂掉电话，顾芫的脸上满是甜蜜。笑了一会儿又开始忙活。
她走进房间，里面有一个男人正在干活。
“赵川，你那边怎么样？”顾芫问这位懂行的维修工。
“能修，花时间就行。”
顾芫点头回应，“我这边也一样。”
两人一起忙活，这是个大工程，没三五天下不来。到点两人就走人。
因着空房间的主人就在7栋，大门钥匙都是顾芫拿着。
回到家，顾芫把辣椒摘下来洗干净，然后用干毛巾擦干。
接着开始扒蒜，顺便等杨若歆的电话。
开着冲锋舟去接杨若歆回家时，她带着一大盒药回来。
“这么多？”看上去有一个文件箱那么大。
“不算多，有人还想弄几箱子回去呢。所长限制每人一箱，都是一些常备药。”
杨若歆凑近顾芫耳边小声说，“都是用黄金换的。”有官方控制，黄金还算有市场。
顾芫接过她的箱子，两人快速回家。
“这些你都卖出去吧，我们不用留。”杨若歆喝口水，房间里开着抽风机也有一股呛人的味道。
顾芫看看日期，三年，五年，过期几个月的都少。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陈年老药。
两人一起把剁辣椒做出来装入瓶子里。
顾芫看着白花花的盐下到鲜红一片的盆中若有所思。
“阿歆，你们以前的检测结果是水里土里都有病毒残留是嘛。我应该没记错吧。”
“对，怎么了？”
杨若歆搅拌着辣椒，脸上戴着防毒面具。
“就是，以后会不会缺盐啊。你看，水里有病毒，那海洋肯定病毒更多。”
顾芫向她解释，“海盐可能都没法吃。”
“按照城市储量来说，大家手里的盐应该消耗得差不多了。但是云吉可是产井盐的大省，状况应该没那么差。”
有杨若歆的解释，顾芫想着自己几个集装箱的盐，她和杨若歆这辈子不缺盐吃。
“你放心，我那边的房子还有十几麻袋盐呢。当时抢得跟非典时期一样，想想都疯狂。”
顾芫知道，杨若歆那边有些什么都跟她说过，两人的开销也几乎是一人一半，承担的差不多。
带着糟辣椒把咖啡从温染家接回来，两人推推搡搡。
“拿着吧，就是自己做的，放几天更好吃。”
“不用，我们也不缺吃的。”
“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
“你们自己收着吧。”
推来推去，温染她们还是迫不得已收下。说实话，收了那么多东西，她们很不好意思。只能每次加倍多给点。
不管顾芫和阿歆家里富不富裕，特殊时期不占便宜是最好的。
亲兄弟也应该如此。
住在新元后，她们的日子都好了起来。跟着大家一起日子很有奔头。
就是先前帮她们走关系买房子的人，受了不小打击。好在她们也能尽力提供一些帮助回报人家。
咖啡的月经来了大半个月才结束，又等了好几天，咖啡彻底活蹦乱跳时，两人才把它送去绝育。
这年头，杨若歆想打听一个兽医还是挺简单的。
两人重金聘请兽医上门手术，就在杨若歆那边，有房间做单独手术室。
兽医见着两人递去的专业手术服和医用手台目瞪口呆，“你们这准备，也太齐全了吧。”
他又看看给狗狗用的心电监护仪，需要什么都已经准备好。
“没什么，你专心做手术就好。”顾芫淡淡地说，当然要给她们家咖啡最好的安排啦。
兽医严肃起来，确认麻药已经起效，开始给狗狗铺巾。
约摸四十分钟的功夫，兽医会心一笑，“手术很成功。”
她们同样是换好手术服揣着手在旁边等着，房间都是专业级别消杀过的，更别提她俩的态度。
“谢谢你。”两人异口同声地感谢兽医，酬金大半箱过期药就给了出去。
等到咖啡完全清醒，兽医看过之后才离开。
给咖啡戴上项圈防止它舔舐伤口，两人精细地照看。
五月二十七号，天空飞行着数架无人机，地面大喇叭在嚎叫，“请不要攻击通讯中继无人机，我们在恢复通讯网络。”
“请不要攻击通讯中继无人机，我们在恢复通讯网络。”
顾芫一听，愣在原地。
网络中断这么久，她都快忘记还有这种东西了。
地面的接受装置被保护起来了？
看样子事是的。
“通讯中继无人机？太牛了吧，我只在新闻里见过。”
所谓通讯中继无人机，是用于通信网络覆盖范围不足或无法到达的地区提供通信支持。
它在空中充当移动通信中继站。可以接收来自地面终端或其他通信设备的信号，并将这些信号转发到无线电信号覆盖范围之外的地区。
这样雨来，通讯中继无人机可以扩展通信网络的范围。
用在被洪水冲垮的城市，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