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看着床上明显已经有呼吸的滕梓荆,松了口气。
“小一,去外面买口棺材吧。”
接下来就等看戏了,范闲,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花月一挥手,床上的滕梓荆面色顿时灰白,又没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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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鉴察院放出消息,要将程巨树放了,范闲听到消息,跑去鉴察院大闹一场 ,不仅没让一处主办朱格收回成命,还被禁了提司权利。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花月赶来,刚好看见离开的靖王世子,看那样子,是被气走了。
“如果,要帮忙的话,我都可以帮你。”
“若真要杀了那程巨树,大人必定会因此获罪。”王启年皱着眉,试图劝范闲放弃。
“真好笑啊,国法当真是个摆设!”范闲捂着眼睛,觉得实在是讽刺。
“大人,慎言啊。”
“这块碑也是摆设!鉴察院?哈哈哈哈哈!这碑文,恐怕也早就没人信了!”
“范闲,若你真的杀了程巨树,恐怕真会成为众矢之的,你在这京都恐难立足。”花月想最后提醒他一下。
“那又如何?我只知道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世间既无公道,那我便做这公理!”范闲目光坚定的看向那块石碑,转身离开。
“不要跟来,好好守住滕梓荆的尸首,我会回来的。”
花月看着范闲离开的背影,不由欣慰点头。
“就他了。”
没过多久,范闲当街杀了程巨树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而范闲也被鉴察院带走了,花月谁出事,他都不可能出事,好歹也是老皇帝的儿子。
“大人可真是幸运啊,得到了圣上的青睐。”王启年追上出了鉴察院的范闲,满是恭维。
“什么青睐,我也只见过圣上一面而已,话都没说一句。”不过在范府那一日,庆帝虽注意力在花月身上,但他依然感觉到还是多看了他好几次。
大概是因为他娘吧。皇帝总不会因为这个下旨救他。
“那为何?”
“大概是因为人言可畏,我也是之后才想明白。”他敢去杀程巨树,根本没考虑过什么后果,他只是想告诉所有人律法并不是摆设,护卫也是人。
与他有什么价值,没有关系。
“那大人也是料事如神呐!我对大人的佩服,真是如那……”王启年咧着嘴,拱了拱手。
“好了,你回去吧。我还要把滕梓荆送回去。”范闲叹口气,现在他也还没想好如何和滕梓荆的妻儿交代。
“呐,人就在这了,这可是上好的棺材。”花月拍了拍停在院子里的棺材。
“哎,谢了,等我回来再还你钱。”
眼看范闲走远,花月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人到不是真死了,她也得跟过去看看。
这一路,范闲走得很慢,走了很久才到,滕梓荆死了,自是不可能对范闲做到心无芥蒂,她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范闲这个人,可以说是被赶了出来。
范闲坐在滕梓荆做的秋千上,脑中闪现出来到京都发生的一幕又一幕。
“喂,你想成为比大宗师还厉害的人吗?”
“你开什么玩笑?”范闲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