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一扯到程姎,萧元漪瞪向程颂,程颂立马闭了嘴。
“大伯母,都是我的不是,没想到我家婢女居然如此行事不端,我实是不知,在此,给嫋嫋和次兄、三弟赔罪了。”程姎未曾遇见过这样的事,一时慌了。
“堂姊,我相信你……”程少商还未说完。“姎姎,你从今晨起,就与我在一起,怎么会是你的错?”一直坐着的萧元漪站了起来,想扶程姎起来。
程少商无来由涌上来一股怒气,这意思就是说她错了!
“可嫋嫋也从今晨起一直在读书啊!这事又与她何干?”萧元漪瞥了程少商一眼,一时被程颂这句话说的有些气短。
但她怎么会认为自己有错,她萧元漪可是一向公正,“两处的婢女都有错,菖蒲,姎姎要不要那个书案,她自有分寸,何劳你自作主张!莲房,嫋嫋叫你去取书案,就去取书案,东跑西逛,炫耀什么!如今这个风波就是因为你们二人引起,得好好罚罚!”
那老媪与菖蒲连连认错,程姎也认下自己管教不严之罪,萧元漪轻声细语地安慰了一番。
眼前这一幕,当真刺眼,明明事实就摆在萧元漪眼前,她却仿若未曾有眼目一般。程少商当真忍不住了,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萧元漪本就心虚。
“我笑什么,阿母不知吗?你连一个公道都不想给我,今日就是想把这个欺压堂姊的罪名强案到我身上,阿母,你说我在笑什么!”程少商未曾有过一丝畏惧,抬起头瞪向萧元漪。
萧元漪只觉得程少商不通礼数,敢对她叫喊,桌案被萧元漪拍得啪嗒一声,显得气氛更凝重了。
两位兄长被程少商敢对萧元漪叫板的勇气吓蒙了,不,应当是在场所有人。
“今日之事,本就不管莲房的事,她只是按我命令去拿书案而已,阿母这罪名安的,也不觉得可笑?在场那么多人,那么多张嘴,究竟是那菖蒲不知死活?”菖蒲被程少商冷冽的眼神吓得一缩。
“还是莲房故意跑去炫耀的?不过我想莲房应当没那么蠢吧!”
“你,你……你敢忤逆!”萧元漪指着程少商的手都在抖,可谓是被气得不轻。
“阿母,忤逆可是大罪!为什么要在嫋嫋身上安这样的罪名!”程颂吓得一个机灵。
程少商站了起来,“阿母说是,便是吧!反正我程少商这些年罪名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两个!”
桑舜华惊呆了,这母女俩是一个比一个犟,“哎,哪有那么严重阿,这不是在查案,查清楚了就好了,吵什么。”桑舜华拉住已经被程少商气的面色通红的萧元漪。
可程少商可不打算今日吃这个闷亏,程姎自然不可能算计她,可是母亲实在靠不住,连府中区区婢女,也敢欺负到她头上,不就是看清楚了她孤立无援的局面吗?柿子挑软的捏,是她自己看不清,也是她妄想了!程少商看了一眼还在指责她的萧元漪,深吐一口气,意图平复这翻滚而来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