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月在柏林洪堡大学对外用的名字一直都是顾晓月,许多同学知道她的名字之后都称她为“Der se Ostmond”意为美丽的东方月亮。
大学期间还是挺忙的,这个时候的德国把军事化训练卡得很严,林洪堡大学是百年名校,校内影响相对较低,学习氛围很好。
平常在校上完大课就会和黑瞎子一起去图书馆,因此还被别人传过谣言,不过黑瞎子尽数解决了。
关于追求者,一开始还有一些,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都没有了。
顾晓月合理猜测是黑瞎子搞地鬼,但黑瞎子直呼冤枉,鬼哭狼嚎的,顾晓月也没有再问,反正她又没想真的给张启灵找个后爸。
黑瞎子见顾晓月没有再问松了一口气,同时在账本上多记了一笔,回去以后一定要借这个再敲诈哑巴一笔,瞧瞧他,天天那么忙还要把阿嬷的烂桃花解决掉,防止哑巴得到一个天降便宜爹。
瞎子我呀,简直太善良了。
傍晚,顾晓月才上完一节大课,跟几个小姑娘打了声招呼,就往校外走去。她一双细皮鞋,白色寸衫和深蓝色长裙,头发高高束起。看上去青春有活力。
黑瞎子骑着摩托已经等候多时,他拍了拍后座,“阿嬷,上车!”
顾晓月应了一声,大概每一个男人都逃不过机车的魅力,黑瞎子在厂里面待了一个多月,把买来的摩托车改了又改,心爱的不得了。
她侧坐在车上,手抓紧黑瞎子的腰,他要是敢超速,自己就掐死他!
顾晓月第一次坐黑瞎子的摩托车时,黑瞎子一阵闪电带火花就冲了出去,让她实实在在的体验了一把速度与激情,下车之后只觉得恍若隔世,自此她每次坐黑瞎子的摩托车都抓他的腰肉,要是敢飙车就掐死他!
黑瞎子不敢多言,老老实实地开稳,保住自己的腰。
清凉的河风吹过,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顾晓月跳下车,这里是布林的街头,黑瞎子和顾晓月走进一家酒吧。
其实对比大学教授教地那些所谓高雅的曲子,黑瞎子更喜欢德国街头、酒吧长廊里随心而唱,随律动而舞的歌谣。
这间酒吧他们经常来,黑瞎子已经成了了老板的摇钱树,很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去。
顾晓月去到楼上黑瞎子早就准备好的包间,点了一杯度数不高的鸡尾酒。
底下已经来了不少德国姑娘,她们都是为黑瞎子而来的。
红色的灯光亮起,黑瞎子坐在高凳上,开始敲他面前的架子鼓,节奏由轻到重逐渐递进,鲜明的节奏感带动了底下一群喝酒的酒鬼,有一个拿出了手风琴配合黑瞎子。
黑瞎子坐在舞台上,黑色的体桖遮不住他的肌肉曲线,他笑着,充满着野性美,吸引了一大票女孩儿,她们为黑瞎子尖叫。
顾晓月也记不到过了多久,一曲又一曲,直到黑瞎子尽了兴,偷摸下了舞台来找她。
“走吧阿嬷。”
顾晓月点点头,递给他一张手帕,让他擦擦汗。
酒吧老板把黑瞎子的佣金给了他。
其实黑瞎子不缺这些钱,最主要的是尽兴的玩儿,随心所欲的敲打架子鼓。
顾晓月戏谑地看了眼黑瞎子,说:“怎么样,有喜欢的姑娘吗?”说完郑重地思考道:“你年龄也不小了,是该成家了,喜欢上哪个就和阿嬷说,女人最了解女人,阿嬷出马,一定帮你追到!”
黑瞎子无奈道:“阿嬷你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什么叫有的没的?你今年多少岁了?多大人了是该考虑成家了,等再过些年你真成老头子了,想找就晚了。”
黑瞎子扣了扣耳朵,这也不是阿嬷第一次催婚了,他知道阿嬷是在开玩笑,说:“阿嬷,你有空催我你怎么不催催哑巴?哑巴不也单身吗?他年龄还比我大呢,哪儿有年龄小的先成婚的道理,哑巴什么时候结婚我什么时候找对象。”
顾晓月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体验一下催婚的乐趣,并不是一定要给黑瞎子塞个人,他是不会找对象的,寿命论是解不开的结。
不过,如果真的有机会,她还是希望看见黑瞎子能成家,找个寿数长的张家姑娘,或者康巴落姑娘,收获一个小黑瞎子。
第二学期结束的时候,黑瞎子对顾晓月的训练频率降了下来,整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顾晓月觉得他可能是谈恋爱了,开心得很,觉得自己离抱小孙子小孙女儿不远了。
可很快幻象就被打破了,顾晓月熬夜复习,等回来了半夜回家的黑瞎子,他一身血腥气,顾晓月一下子就闻到了,迅速开灯不给黑瞎子躲藏的机会。
黑瞎子只穿了薄薄一层汗衫,手臂上到处都是淤青,外套被黑瞎子拿在手上捂住额头,整个外套几乎都被血浸完了,往外溢着鲜血,他的嘴唇也泛白。
黑瞎子勾起嘴角珊珊一笑,“阿嬷,我说这是番茄酱你信吗?”
顾晓月皮笑肉不笑说:“你猜我信不信?”说完立马去拿医药箱。
黑瞎子乖乖坐在沙发上任由顾晓月给他处理伤口,他的额头开了一个大口子,没伤到里面,但需要缝针。
“忍一下,我给你缝几针。”
黑瞎子冒着冷汗,手紧抓着扶手,一声不吭。
把最大的一个伤口处理完,顾晓月松了口气,让黑瞎子把衣服扒了,开始处理他身上的伤,过程中,顾晓月一言不发。
黑瞎子还想说两句缓和气氛,但顾晓月都不回话,也就闭了嘴,阿嬷生气了。
给黑瞎子处理完伤口,他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顾晓月叹了口气,把他的头摆正,以防落枕,然后抱了床毯子盖他身上,捻好被角,便上楼睡觉了。
今晚先放过你,明天再好好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