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墨期间派人过来,警察局局长出面接待,说汤薇目前是嫌疑犯,除了律师之外,其他人不能见。
霍思墨如今是暗夜的话事人,见上她一面倒也不难,只是,汤薇给拒绝了。
不过她拒绝了也没用,霍思墨仍是坐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戴着手铐坐在那儿,脸色有些许的苍白,眼圈下面乌青一片,看起来十分憔悴。
“阎湛就是这么保护你的?”
他咬牙,他的奶奶死了,他的整个家族的人一致诬告说人是她杀的,如今还将她关押起来,结果阎湛他人影儿都不见了。
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汤薇看了他一眼,对于这个问题,她没有回答。
“跟我说说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阎湛不知被什么事给牵制住了,已经两天没有出现,这个时候的汤薇肯定不会跟霍思墨置气。
这几天他们将她关押在房间里,房间里还有其他几个后面进来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两天她不敢吃这里的任何东西,也不敢喝水。
甚至连觉都不敢睡,因为直觉告诉她,作这个局的人想让她死,而且是在阎湛回来之前死。
肖哲如今只是个没有什么经验的小律师,他可能没有办法给到她太多的帮助,因为阎家那帮人出手,他一个无权无势之人肯定是没办法对抗的。
她告诉了他,她是汤启山的女儿,肖哲是震惊的,因为,汤启山曾经救过他的命,他身上的心脏就是汤启山帮他争取到的。
如今听说她是汤启山十五年前那场大火里还幸存的女儿,他震惊之余又感诧异,因为鉴查院的人来找过他。
他是汤名珩器官的受献者,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久久说不出话来,作为律师,他知道鉴查院来找他意味着什么。
从小他就跟他妈妈一起生活,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没有爸爸,那年他生病了,妈妈抱着他到处求医。
也不知道妈妈用了什么办法,竟给他找到了配型成功的心脏,那是他第一次见汤启山,滨江的第一大善人。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将汤启山是恩人这名字刻在心底,希望自己长大了有一天能够报答这份恩情。
可鉴查院的人来说,汤启山用自己儿子的器官,换来了他的前途,汤名珩换器官给他那会,他还没死。
他的命,是汤名珩给的。
汤家那场大火,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他而起,这样的真相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汤薇不想道德绑架他,但私心里又对他充满了希冀,若哥哥的心脏安在一个没有良知,没有善心,没有爱心的人身上,那她宁愿这世上再也无哥哥留下的任何东西。
希望,他不要让她失望。
对于霍思墨刚才问的话,她如实回答,“这是他们作的一个局,想趁阎湛不在的时候杀了我。”
“杀你?”
霍思墨不解,“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你就跟了这么一个男人?这么一个家族?他连你进局子了都没有第一时间来保你?你图他个什么好?”
说起这个,霍思墨一身的戾气,他本就长得偏冷,如今生起气来那股子阴寒的气息越发强盛。
汤薇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若她实话说了,霍思墨这么不喜欢阎湛,肯定会全天下的广而告之,只要阎湛难受,他心中就舒爽了。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斗个什么劲。
“现在他们那边怎么说?以故意杀人罪来起诉你?”霍思墨越想越气,这阎湛如此没用,他是怎么逼迫的她?
看到她一张小脸憔悴成那样,还整个人病恹恹的,他对阎湛是又恨又怒,对她是又气又恼。
“.....我饿了。”
汤薇突然说道,肚子也适时的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霍思墨一愣,随后咬牙道,“他们虐待你?”
“没有。”汤薇摇摇头,“我不敢吃,怕下他们下毒。”
霍思墨重重的叹口气,忙让人去准备吃食,看她吃得差不多之后又再开口,“究竟你做了什么,整个阎家的人都要对付你?”
汤薇摇头,将一个小包子丢进嘴里,“可能因为我是汤启山的女儿,一个杀人犯的女儿不配跟阎家少爷在一起。”
这话让霍思墨一时也接不了,若说起这个,他的爷爷手上染得鲜血也不少,她今日变成这样,也有他爷爷的一份功劳在里头。
如今已经第二天了,阎湛不知道忙什么还没回来,肖哲即使想帮她,但以他现在的能力,估计也挺难的。
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霍思墨的身上,“阎老夫人的仆人,韩姨。”
“她知道所有的事情,阎老夫人是死在她的手上。”
这两天她想了几种可能,一是阎老夫人自己抱着必死的决心让韩服姨动的手嫁祸给她,二是有人指使韩姨这么做的。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他们最后的目的就是想将阎老夫人死的这个罪名落在她的身上。
她那会儿只是轻轻的拍了拍阎老夫人的背,想给她顺顺气,没想到的是韩姨把将她撞开,接着阎老夫人就断气了。
她觉得第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阎老夫人咳嗽是做戏的,让韩姨走开去倒水,然后她再咳嗽引起她的注意,只要她一出手碰了阎老夫人,视频就能拍到她的动作。
她宁愿死都要保护的人,是阎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