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的桌子被踹得哐啷一声巨响,桌子上面的茶杯倒了一地,吓得在在场的人浑身一哆嗦,连带着汤琳一颗心也跟着一抖。
什么啊?他不是来找自己的,难道是那个贱女人得罪了阎湛,他是过来找她报仇的?
他妈的,早知道就留多她一两天,这阎湛怒得站了起来,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看起来像个野兽一般,好像随时会将他们拍于爪下咬死。
汤启山听得心里一咯噔,他,他刚才问什么,他问的是....那个她吗?
“阎爷,您,您不是说要找我女儿吗?她,她就在这里啊。”汤启山指了指汤琳,“这就是我女儿,汤琳啊。”
阎湛又坐了回去,左航赶紧将那大理石的桌子扶好,阎湛将腿搁了上去,陷在沙发里的他玩起了自己的手指。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的耐心并不好,给你十分钟。”
看着男人如此嚣张的在自己家的客厅里撒泼,他心里将阎湛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半死,但汤启山脸上却半点不敢表现。
他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而且还有超强势力的人,他如何敢与之对抗?
“阎,阎爷,我,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呀?”
他在心里暗暗慌了起来,他问的她该不会是方圆那个贱女人吧?是不是那贱女人趁着阎家宴会勾搭上了阎湛?
难道那天她掉落泳池是故意的? 她故意靠近阎湛,将她假扮自己女儿的事情说给阎湛听了,然后阎湛承诺了她什么,然后以此来对付二房吗?
那这么说来,罗玉娇昨天那裸照的照片也是他做的?
是了是了,就说这滨江谁有胆子敢在阎家的酒店搞这事情,除了阎家的人,除了阎湛,还有谁会如此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啊!
汤启山真是一口老牙都要咬碎了,阎湛实在是太可恶了。
“阎爷,您在说什么啊?我就是汤琳啊。”汤琳压下心中的愤怒,柔声开口。
心中暗道那贱女人若是没死,她一定将她揪回来在她身上割上几刀。
她与汤启山想到一块去了,认为是汤薇在假扮她的这段时间生了异心,不要脸的勾搭左航和阎湛,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撩了下自己的长发,露出自认为最美最有亲和力的笑容,她是滨江出了名的淑女,又长得好看,她不信阎湛不给自己几分面子。
“闭嘴,让你说话了吗?”阎湛看都没看她,一双眼睛毫无温度的盯着汤启山,随后又瞟了眼罗玉娇。
被阎湛如此不给面子的汤琳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哪个男生如此当面凶过,她愤怒的火快要从眼睛里喷出来。
罗玉娇被阎湛看了这么一眼,刚才的优雅从容早已经不复存在,她往后挪了挪位置,不敢去看阎湛那双冷得仿佛要杀人的眼睛。
刚才女儿才被他怼了,她也不敢随便说话,生怕又惹这位阎王不开心,自讨苦吃。
他们不说话,阎湛也不催,就那么眼神在三人之间来回移动,那种压迫感让三人大气都不敢透。
汤启山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开口,“阎爷,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我女儿她就在这里啊。”
他擦了把头上的汗,这阎罗王一来就说他要见汤琳,让她赶紧出来,可这汤琳一出来了,他却说不是,难道,难道他真的知道些什么了?
还是他一眼就能认出自己女儿不是那个贱人?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现在也不能承认他用了假的汤琳啊。
不然,阎老夫人那边要是退婚,他汤家岂不是论为整个滨江的笑话了?本就因为罗玉娇的事情他头上已经绿油油了。
如果现在再来爆出一个他为了搭上阎家,不惜请人假扮自己的女儿与阎竣订婚,那他真的在整个滨江都抬不起头来了。
“我们阎大的耐心不是很好,你们还有三分钟的时间。”左航看了下手表,面无表情的说,“给个提示,方圆。”
这么明显的人名了,还什么提示啊,汤启山差点直接跪下了,“阎,阎爷啊,这,都是我一时糊涂啊,才,才搞了这么一出真假千金,我....”
都能直接说出人名了,想必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汤启山不敢再瞒,只希望阎湛这人大人有大量,别大嘴巴到处去说,给他汤家留一条活路。
“我们阎大对那不感兴趣,说,方圆去哪里了?”
左航抬手制止他想要长篇哭惨的目的,直接又看了腕上的手表,“还有二分钟。”
据说上次有个人得罪了阎湛,他也是这样,让左航数数,最后将人的家整个炸掉了,那人还不敢报官,说是自己煤气泄露,不小心点了烟爆炸的。
他一慌,也怕阎湛如此对付他,“我说我说,她,她被送去金三角了。”
阎湛突然坐了起来,眼神紧盯着汤启山,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但他身上的那种恐怖又阴冷的气息更强了。
他如幽灵般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把她送到金三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