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蒋晴的话,我顿时激动不已;真要是能来这么一位青天大老爷,那陆听涛和秦传文,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再加上蒋晴,如今已是乳城有名的金融和地产大亨;而我私下里收购东山染织后,也成了乳城的染织大亨;这些身份一旦爆出来,就能成为一道最结实的防线;秦家那些混蛋,还敢动我们吗?!
其实到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些都是大师傅安排的,而马上要来的这位领导,就是大师傅的人!所有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我与东山集团的战争,既是偶然、也非偶然,只是以我当时的智慧,还看不透这些。
后来我们简单聊了一会,马叔就悄悄离开了;办公室的门关上,蒋晴立刻换了个慵懒的姿势,斜躺在沙发上,样子万分撩饶。
“咳哼,那个…要没什么事……”我斜眼瞥了她一下白皙细腻的大腿,和胸前诱人的饱满,浑身发毛地说:“厂里还有事儿呢,要不我走啦?”
蒋晴从包里拿出一张面膜,一边撕开一边说:“去云南都干嘛了?跟我讲讲呗?听说那里的风景挺不错的,等闲下来以后,你带我去吧,给我当个导游什么的。”
我挠着头,跟个傻子似的尴尬说:“你要是想去,我可以给你介绍个旅行社;那边的谢总跟我很熟,而且人也不错。”
“我想跟你一起去,可以吗?”她微微侧着脸,朝我笑说。
“那个…厂里一堆事儿呢,我得赶紧回去看看;要是再有什么事,咱们及时联系。”说完我起身就走,这女人要是撩起来,尤其像蒋晴这种冰冷高洁,又倾国倾城的女人,那简直能要了人的命。
“你就不想知道,苏彩的下落?”我刚站起身,她就说了这话。
对啊,我来不就是为这事儿嘛!当然,还有大师傅的事;猛地坐下来,我无比急切地问她:“师姐,彩儿到底在哪儿?你查到她的下落了吗?”
她也不回答我,只是很细心地把面膜打开,往脸上敷着说:“答应带我去云南玩儿,我就告诉你。”
我就知道她不会轻易告诉我,“这个有什么难的?等找到了彩儿,咱们仨一起去!”我大包大揽地说。
可蒋晴却一边敷脸,一边摇头道:“默儿,认清现实吧,你和苏彩这辈子都没可能了!有些事情真的就是命运,无法改变的命运。”
听到这话,我浑身猛地一颤!因为苏彩曾经,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红着眼,我控制不住地大声吼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等你见到她的时候,自己问吧!”蒋晴依旧慵懒地躺着,眼神却有些怜惜地看着我说:“她是陆听涛的人,她和方怡都是;所以我们跟她是宿敌,你选择大师傅,就不能选择她,明白了吗?”
“什么?彩儿是陆听涛的人?蒋晴,咱们之间,用得上这么胡诌八扯,搞离间计吗?我承认,在感情上我愧对你,愧对大师傅的期望;可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感情这种东西能勉强吗?”
蒋晴却不屑一笑说:“我用得着拿这种事,来离间你们吗?苏彩现在,应该就在万豪地产江北新区的售楼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亲口问她。”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即便方怡跟陆听涛是一起的,但彩儿也绝不会是!因为我们之前的感情,绝不是一个方怡能比的;她又怎会为了一个干妈,而跟我这个爱人生生分离呢?而且还投到了陆听涛麾下,这不明显跟我作对吗?!
再也没有任何犹豫了,我起身直接离开,到外面打车就去了江北;彩儿啊彩儿,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为何要离开我?我是绝不相信蒋晴刚才那些话的,你一定有你的苦衷!
一小时后,我坐着出租车,沿江来到了万豪地产售楼处。
“先生,您是看房还是买房?”一进大厅,两个售楼小姐就围了上来。
“苏彩呢?把她给我叫出来!”拧着眉,我恨恨地咬着牙;说实话,我爱她,更恨她,凭什么当初你一走了之?一句话都不留下?!
“先生,请问您是……”
我猛地看向她:“我是她老公,这个身份够了吗?!”
女孩赶紧点头,接着又打电话,最后站到我旁边说:“苏总不在,她去临江工地视察了。”
我继续冷声问:“临江工地在哪儿?”
她赶紧指了指东面,那片正在建设的工地。
“谢谢,还有,刚才我态度不好,对不起了。”说完,我立刻离开大厅,又打出租绕到江对面,那个临江工地上。
远远地,我看到还未建完的大楼下面,正围着一群人;继续再往前,我看到了她,虽然只是背影,但我知道一定是她!
当时她戴着白色安全帽,粉色衬衫,黑色西裤,脚上是一双白色运动鞋;正跟一帮人对着图纸,指指点点说:“西面的地基要打牢了,钢筋的质量也要有保证;还有工人施工这一块,一定要确保安全。”
她可真能装啊,你懂个屁的建筑?还好意思跟人家工程师指指点点?!我冷冷地笑着,一步步走向她,我必须得承认一点,至少在那一刻,我心里的恨,是大于爱的!
快走到她背后的时候,我停住脚步,紧紧咬着牙问:“苏彩,你就不想说点儿什么吗?!”
听到我的声音,她指指点点的手,突然就停住了;紧跟着她把图纸一推,头也不回,快步就朝远处走去。
我跟着她,她回头看了我一眼,但仅仅一个回眸,就把我的心融化了;我终于看到了她的容颜,还是那么漂亮、可爱,那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额前还有几丝碎发。
可她接下来又开始跑,往楼洞里跑;我也跟着跑了起来,一直把她堵到楼洞里,才咬牙说:“你跑啊?继续跑!老子云南都去了,都干到西南边境了,我还怕抓不住你吗?”
她不跑了,停了下来,微微低着头,却一直背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