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宴会的制香师都已陆续到达并开始制香了。
陆家寻来的香料无疑都是上等品,几乎这般混杂,也不会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叶霖玩着手上的香囊,是刚才沈北安刚刚调制好的香囊。
沈北安此时将三个香囊全部做好了,因为顾南晏不让他在外随便吃甜品。
从晏寅手中接过一个很好看的古风鹤纹保温杯。
站在他身旁的叶霖差点儿没稳住形象,“不是,安安,你这才多大,就开始用保温杯了?里面又放了些啥呀?”凑过去看。
虽说那保温杯很是好看,似乎根本看不出来是保温杯,很精美。
但一个刚弱冠不久的年轻人就开始抱着保温杯,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估计是安神养身的一些东西。
沈北安很是热情,“是阿晏给我弄的一些泡水喝的东西,很好喝!一点儿不比花茶和果茶差!你要不要来点儿?”
虽然说那药丸也挺好吃的。
他没有用错词。
就是挺好吃的,一种软糯糕点的口感,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
既然要养神,晏晏又不知从哪儿弄了这些药材?
也不知是不是药材,反正给他弄好了,每天泡上一保温杯,可以加多次水,等晚上的时候将保温杯里的东西拿出来,再加点儿别的,可以泡澡。
反正很舒服。
莫名感觉自家媳妇儿真节省呢。
叶霖连连摆手,“不了不了。”她一个平时都是喝冰水的人,怎么可能喝这种东西?
“好喝的!”沈北安强势安利,“小叶子你相信我,这个我听阿晏说很养神的。你不是天天耗在电脑上吗,你试试,若是好使的话,我送几包给你。”
养神的话,小叶子这个学计算机的肯定需要啊。
忍不住看向叶霖那一头茂密乌黑的长发。
察觉到沈北安的目光,叶霖捂着头发,“不必了,我精神好着呢,还有我这头发,完美着呢!”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转移话题,“快看!唐家那位三公子涉猎还真是广泛,竟然也在调香水。”
帝国的公子多学调制香料,对于香水,很少有公子愿意去学,除非是家中产业有涉猎的。
但据她所知,唐家似乎没有这方面的吧?
沈北安却对此丝毫不意外。
都说马甲文里女主的马甲很多,但有些女配的马甲也真是不少。
感觉女主在什么方面有马甲,女配虽然比不上女主,但也总有。
放在普通人面前也是顶级厉害的了。
“正常,毕竟是唐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你可莫忘了,唐夫人不是南方那边一大家族的女公子吗,她培养出来的女公子,肯定不必多言。”沈北安道。
他虽然对其他家族不了解,但是对唐家还是很了解的。
没办法,谁让他看过原书呢。
“也是,差点儿忘了。”叶霖这也才反应过来,“若真是说起来,唐夫人与唐大爷在唐三公子身上下的功夫确实不少,也难怪不愿认谢公子了。”
说起来也不是理解不了。
虽是血缘,但毕竟这个是从小养在身边的,知根知底,还是花了大量时间精力培养的。
刚找回来这位,似乎脾气也不是特别好,看起来也不是特别愿意认祖归宗。
这不,连姓都还没改呢。
京城的人称呼起来,也多是称呼为“谢公子”,而非“唐二公子”。
这和楚家的婚约都解了。
沈北安正在美滋滋地喝水,“贝贝,这谢公子与唐三公子这是比上了?”叶霖眨巴着眼睛看过去。
她学的确实是计算机专业没错,但眼睛一直保持在5.2,甚是完美。
沈北安在朦胧热气中看过去,“应该是,不过现在比做什么?一会儿不是有拍卖会吗?”
陆家这品香宴,拍卖会的香水或香料的拍卖价格会有一个排名,并且备注上作者,以及香水或香料给人的具体感受是什么。
也就是说世界制香师的排名也会从中产生。
像是三年前异军突起的半夏大师便是这般出名的。
“谁知道呢。”叶霖来了兴致,“贝贝,要不要过去听听?”
她对八卦什么的也很有兴趣啊。
沈北安与她相视一笑,两人默默移动脚步,寻了处不近不远的地方,坐在那儿,手里摆弄着香料,看似在聊天,但实际上……
“姐姐刚回京城,可能不懂这宴会的规矩。”那位女公子声音温柔清润,话语中也满是关心,“虽说是对全世界的制香师都发出了邀请,但姐姐…”
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对着身前略比她高的少女,面上带着歉意。
谢韫玉抬手捏了捏眉宇,“你这说一句留半句的毛病还没治好啊。京城第一医院不是很厉害吗。而且现在第四代细胞修复器也已经完全普及了,唐家也不是没钱给你治病啊,还没好啊。”
叶霖听到这话,默默地竖起一个大拇指。
漂亮!
沈北安伸手往下摆摆,示意她继续听下去。
“姐姐,你…你怎能这般说呢?”唐若薇似乎很是难以接受,美眸中蒙上一层雾气,“我…我只是提醒姐姐啊。姐姐倘若不会制香,后面拍卖会不仅仅是失了姐姐的面子,也是为我唐家蒙羞啊。”
“停。”谢韫玉抬手做了个“停”的动作,“第一,你是陆家的人吗。陆家的这些人还没说什么,你在这儿叨叨个什么?第二,我刚才,还什么都没动,你上来就说我不会制香,自己在这儿自导自演个没完。第三,我在说事实,别一副我欺负了你,在这儿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第四,没事儿别给自己安什么受害者人设,也别老为什么‘我唐家’,唐家,我只认了爷爷和哥,没你的事儿。
最后,唐若薇,别老出现在我面前烦我,否则你试试。”
“现在,别在这儿竖着挡道。你们喜欢文绉绉的说话,可以,我这人说话就是直,你爱听不听。再有,诸位,就算你们不是京城的公子,来这儿参加的,正如她刚才所言,也都是明理的人,应该看得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