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辞深现下也不愿和她们在这浪费时间,只丢给薄珏凝一句:“司机到南门了。”
语罢便转身进了公司,司瞳连忙和薄珏凝挥手告别:“我先不说了啊。”
薄珏凝投去一个了然于心的眼神,朝司瞳点点头算作临别致意。
在去往南门的路上,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看见来电显示后,薄珏凝脸色终于有所缓和,心情稍稍好转:“喂?”
“薄小姐,今天有空么?”
那头传来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
“有没有空看我心情。”薄珏凝伸出新做的美甲慢悠悠欣赏起来,“怎么,你想约本小姐?”
“当然了,薄小姐天人之姿,我见之难忘。”刘威轻笑,发出了邀请,“这边有我几个朋友,大家都久仰你的美名,想要见见你。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不知道薄小姐肯不肯赏我这个脸。”
“你倒是嘴甜。”
薄珏凝口吻淡淡,心中却乐开了花。作为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她最吃众星捧月这套。
这几天刘威将她夸得晕头转向,他出手也阔绰,薄珏凝对他富家公子的身份深信不疑,连带着将人也看顺眼了。
既然有礼物等着她收,不去白不去。
“地址发给我。”
“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那头的刘威露出一个阴恻的笑容:“成了,这妞很快就来了,不枉爷这段时间的努力。”
轿车缓缓驶来,薄珏凝拉开车门,心情大好地朝司机道:“别回家了,直接开到东街177号。”
薄珏凝是开心了,薄辞深的脸还冷着,总裁办公室里气压低沉。
偏偏司瞳就跟感受不到他生人勿近的气场似的,微笑着凑上去展示自己手中的三层保温盒。
“辞深哥,我知道你最近胃不好,就做了点养胃餐给你尝尝。”
薄辞深此时心烦意乱,实在不愿多搭理她。
“不用做这些。”
司瞳一愣,继而撇眉楚楚可怜道:“辞深哥,我做了一早上的,你就尝一尝味道吧。”
薄辞深半点胃口也没有,他拿起桌上的文件:“我没胃口。还有很多事要忙,你拿回去吧。”
司瞳心中不甘,还待再说些什么,忽而想起姑妈的教诲来。
这男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她最近一直维持着善解人意的柔弱人设,绝不能功亏一篑。
思及此,司瞳压下心中的不满,将饭盒轻轻放在桌上:“那我先回去了,里面有我做的蛋挞,你饿了可以当点心吃……别饿着自己,辞深哥。”
说完,她转身轻轻带上了门。
刚坐上电梯,手机提示音就响了起来。司瞳点开一看,正是刘威发来的:“大功告成。”
她嘴角勾起一丝刻毒的笑,很快回复道:“一切照计划进行。”
刚才在薄辞深那受的气似乎一扫而空,周遭的空气都清新怡人了许多,司瞳呼出一口气,只觉得身心舒畅。
和她作对的人,一个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薄珏凝……也该完蛋了。
此时的薄珏凝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无知无觉,酒吧包厢的灯光昏暗,她端着酒杯啜饮品鉴,长发披散在肩头,短裙微漾,风情十足。
看着她那嫣红的唇,刘威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如盯着即将被拆吃入腹的猎物。
“薄小姐觉得这酒如何?”
入口醇香,韵味绵长,是上等的好酒。
只不过薄珏凝性子高傲,明明觉得好喝也只是淡淡一句:“还行吧。”
毕竟跟她哥的珍藏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
刘威带来的几个兄弟笑道:“薄小姐见多识广,这点东西哪能给她惊喜。阿威啊,你得拿出点刺激的呀!”
这几人都是西装革履,而被众星捧月般的薄珏凝心情不好,以至于她孤身在一群男人之中却没有分毫警惕之心。
薄珏凝下巴一抬,神色倨傲:“是啊,你叫我来,不会就是专门喝这个的吧?我……”
话还没说完,她猛地感到一阵晕眩,摇了摇头,有些站不稳。
刘威适时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温香软玉在怀,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起来。
“小美人,慢点。”
薄珏凝努力甩了甩头,却没能就此清醒,头重脚轻之感反愈演愈烈,甚至身体都开始无力,她疑惑道:“这酒度数很高么……?”
刘威猥琐的笑了两声:“是有点。”
他身后的弟兄也跟着哄笑起来,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哪有一杯就倒的烈酒?
不过是在酒里加点助兴的药罢了。
“我扶你去休息吧。”刘威心痒难耐,手已然开始不老实起来,在薄珏凝身上揉了两把。
薄大小姐努力支撑着身体却抵抗不住晕眩感,此时也后知后觉察觉到不对:“你、你放开我……你做什么……”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整个人腰腿发软,脱力倒在刘威怀里。
“薄小姐,薄小姐?”
刘威轻轻晃了她一下,此时的薄珏凝已经毫无声息,昏沉的睡了过去。
屋内安静了一瞬,紧接着爆发出恐怖的欢呼声。
“牛啊!威哥,你可真行,这次给我们弄来了个这么漂亮的妞!”
“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睡这么漂亮的妞,嘶,真不亏。”
刘威顺手将薄珏凝望沙发上一丢,拍拍手,露出了本性:“有好东西么,当然要和大家一起分享分享。上头给我传了话,对这女的不用怜香惜玉,怎么咱们开心,就怎么玩——”
此话一出,一群人蜂拥而上,再无顾忌,其催残折磨令昏睡的过去的薄珏凝痛得醒转,偶有挣动大叫,最终又痛得昏死过去。
包厢隔音良好,三楼远离一楼舞厅,大门一关,此处便成了人间炼狱。
……
日落西山,天光隐没。
薄辞深忙了一下午,转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准备叫林深开车送自己回家。
刚关上电脑,电话铃便急促地响了起来。
原本还以为又是白秀兰催他回家吃饭,一接通,对面开口就是:“这边是市人民医院,请问是薄珏凝的家属吗?”
医院?
薄辞深心中顿感不妙:“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