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酒店后台。
薄珏凝拉着司瞳的手,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满眼都是羡慕。
“嫂子,你今天漂亮绝了,你不知道,台下有多少女人看见你眼睛都移不开呢,都说你的婚纱漂亮,简直是完美!”
“哪有,小珏你结婚那天,肯定比我还美。”
司瞳掩嘴一笑,话里谦虚,心底却是早已乐开了花。
薄珏凝听到结婚,想了想后撇嘴叹了口气,“我哥全天下就这么一个,看多了,我觉得哪个都比不上我哥……还是你好,能嫁给我哥,今天估计羡慕你的人能绕地球一圈呢!”
司瞳脸上洋溢着幸福,“这倒是,遇见辞深哥是我最大的福气。不过小珏你这么优秀,一定也会遇到属于你的良人的!”
“我哥是好,但也是嫂子你优秀才配得上他。不像他之前被迫娶的那个乡巴佬,我都没脸请她来参加婚礼。土包子一个,丢人现眼!宾客要是看见她,传出去都拉低了我们薄家的身价!”
薄珏凝一脸的不屑,司瞳心里快乐死了,只恨不能薄珏凝说得再难听些,再鄙夷一点。
南明鸢,永远不配跟她相比!
司瞳伪善一笑,“她也是喜欢辞深才会做那些错事……希望她今后能够悔过吧,唉……”
“嫂子你就是太好脾气了,那个贱人是什么货色?提她我都嫌脏,她可没一处地方比得上你。”薄珏凝摸了摸司瞳的裙摆,“就像你今天这身婚纱,给她穿就是白白糟蹋!恶俗拜金的气质,穿婚纱也像暴发户!哪有你这种学舞蹈的优雅高贵?”
想起南明鸢做家庭主妇时简单朴素的装扮,薄珏凝笑得满脸鄙夷。
“也不知道她爬上了哪个老男人的床卖了自己,才勉强换了几身好衣服,你都不知道,她以前在家都不打扮的,土得掉渣,就那样也敢肖想我哥,笑死个人了!”
两人努力抑制着笑容,以贬低南明鸢为乐。
白秀兰这边也见过了司瞳的父母,她觉得司家二老十分有教养,算得上和薄家门当户对。
待两个亲家落座后,白秀兰走了过来:“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好儿媳,时间快到了,走吧。”
说完,她嗔了薄珏凝一眼,“这时候还黏着你嫂子,也不知道帮忙看着点儿时间。”
薄珏凝噘嘴,“我就和嫂子多聊两句嘛。”
“妈,是我自己和小珏聊得太投入,我这就来了。”司瞳提着裙摆,缓缓走上台阶。
迈上一层一层的台阶,放眼过去,婚礼现场来了许多人。汇聚了薄、司两家的亲友和前来贺喜的各路权贵,人潮攒动,声音鼎沸。
然而一片哗然之间,司瞳只看见不远处那个高大俊美的男人。
此刻天地骤然失色!
唯有那个男人耀眼仿若神祇,撩的她心若擂鼓。
司瞳一步一步走向薄辞深,她不止是在走红毯,而是走向她绚烂多彩的命运。
她的裙摆拖得很长,纯白到极致的婚纱透着一种圣洁的美丽,和薄辞深西装上一个精致的白水晶胸针遥相呼应。
天空中适时地飘起了花瓣雨,撒落满地的粉色樱花,将现场构成了一幅精美绝伦的画卷。
台下的女来宾,不管已婚未婚,脸上都露出了艳羡的神情。
南明鸢看着直播,眉心亦是一动。
她借低头喝咖啡的姿势掩饰复杂的表情,然而咖啡漫上舌尖的一瞬,她整个人愣住。
咖啡是坏了吗,怎么这么苦?
……
优美的婚礼进行曲缓缓奏起,司瞳卡着音乐的节点,挽住薄辞深的手,二人并肩而行。
闻着薄辞深身上近在咫尺的木质香,司瞳幸福的几乎要晕厥。
马上她就要成为了名正言顺的薄太太了。
再也没有人可以动摇她的地位!
南明鸢就算使劲浑身解数,也休想再爬进南家!
司瞳的的心就如同一只小鼓,咚咚咚的敲得越来越快。
“辞深哥,我好高兴……这一切简直像做梦一样美好。”她难掩兴奋的悄声和薄辞深说小话。
薄辞深面容冷峻,低沉嗓音应了一声。
司瞳满脸羞涩,悄悄拉薄辞深的衣袖,“辞深哥我紧张啊,你说句话嘛,你开不开心,我们马上就要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薄辞深沉默一瞬,“开心。”
顿了顿,他又关心道:“今天站了这么久,你的腿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司瞳眼眸微闪,随即欢喜将男人胳膊搂得更紧,娇声道:“我已经好差不多了,不会影响我们婚礼的!”
开玩笑,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婚礼,爬她也要把红毯爬完!
今天她就要让全京州的女人都记住她!
两人款款向司仪那边走去,司瞳笑靥如花,薄辞深神色平静,一激动热烈,一平静无比,看起来割裂极了。
台下有宾客小声疑惑,“这新郎官怎么也不笑一下?”
一名女子瞥了一眼,笃定道:“薄家少总天生就不爱笑,那是威严,你不了解,咱们看着他冷冰冰,人家小两口指不定多好呢,之前不还上热搜了?”
听得人微微皱眉,“是……吗?”
她懂人情世故,也参加过许多次婚礼,可……新郎表情这么冷淡,一点喜悦之色都没有的也是头一次见。
好像他就是个局外人。
哎呦呦,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司瞳挽着薄辞深,幸福前进,眼看他们就要到达台中心,突然,周遭传来一道响亮的喇叭声——
“大甩卖,大甩卖!江南皮革厂倒闭了,黄鹤跟着他的小姨子跑了,全场皮包皮货通通贱卖,二十块二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