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些日子,夏瑄去祭拜了挪到佛殿的意夫人之后,就去了孙贵人禁足的偏殿当中。
没人知道夏瑄到底说了什么,但孙贵人直接被贬为选侍。
谢承徽得知此事差点晕过去。
“孙姐姐早先的日子已经艰难,现在成了选侍,日后......”
“起码还有命在。”沈逢春昨日还想其中有一丝转机,今日转机便已经出现。
谢承徽没明白其中的意思,眼神疑惑,等着沈逢春解释一二。
沈逢春心中叹了口气,这谢承徽的确没坏心思,但现在看,可能是没心思。
“意夫人是直接歿了。”
谢承徽点了点头:“臣妾与美人一起去祭拜的。”
沈逢春再次叹气:“可现在只是从贵人变成了选侍,与郡主生母一条命比,轻了很多。”
这次谢承徽的眼睛中终于有了神采:“好像,是这样。”
“禁足还改了每日去佛殿中抄写经书,孙贵人现在每日去佛殿那么多人看着,从来没一丝一毫的问题。”
“那我们是不是该去问问孙姐姐?”
“恐怕问不出来,只是你我可以看着晚些时候给她送点吃的用的,贵人和选侍的俸禄份例都差了不少。”
“好,那我也送些吧。”
“你自己的钱且留着吧,你家中又没给过你多少金银,先照顾好自己便是最好的。”
谢承徽点了点头,终于不再是一副忧愁的样子。
沈逢春待谢承徽走后叫来棠蕊,数了数自己手头还有多少财产,算上上次家中送的银票,数千两没有问题,帮孙选侍一把还是可以的。
让棠蕊打包了一百两碎银子,趁着晚些时候去给孙选侍送到了清辉阁,棠蕊还带回了一个新消息。
“所以意思是,只要孙选侍现在安分些,殿下不介意留她一命?”
门窗紧闭的室内,沈逢春在寝室中与棠蕊轻声细语。
“嗯。”棠蕊点了点头。
“那她现在精神如何?”
“精神头倒是足,想来禁足半个多月已经磨平了性子,能出来已经是千恩万谢的事情。”
“先能打起精神来再说,命没了才是什么都没了。”
“奴婢也是这么与孙选侍说的,孙选侍说谢过主子费心,她现在能挺下来。”
“嗯,每个月记得再送些放的住的吃食,咱们不方便总去看的。”
“嗯,奴婢记下了。”
“莫要让其他人接手这些事情,咱们只能救命罢了,多一步都容易被抓住把柄。”
*
在沈逢春派人送去银子的时候,夏瑄这边已经得到了消息。
“可知道送了多少?”
“奴才去看了,约莫有一百两上下。
“倒是有不少积蓄,能拿出来救助人了。她们关系一向很好?”
“孙氏往日想多躲着张氏时,从会往幽云居去,一来二去也就相较她人熟悉了不少。”
夏瑄想了想,但从未听沈逢春自己说过与谁关系不错,反倒是和张氏的叫哦敢直接放在他面前说上几句。
“一点银子罢了,先不用管,本王本就说不要孙氏的命,若是她有造化,那是她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