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要准备一身崭新的衣服。
无论是书中还是现实日常见到的蔷薇都是以粉色为主,但沈逢春不想一身偏粉的衣服出现,肯定要撞衫的。
于是她干脆选了个黄白色,春日里也显得极为鲜嫩。
上面的绣花则是粉红缠金丝线,头饰是是水晶制成,日头底下的反光更衬得人娇艳欲滴。
棠蕊在沈逢春身畔来回查看,确定没有一丝问题才说可以出门。
到了水榭旁边,已经有人在喂鱼。
“时贵人瞧着挺有钱。”沈逢春用扇子挡着嘴,侧头和棠蕊说悄悄话。
一身月白色长裙,金银线绣了蔷薇在裙边,清风吹动时还似水光粼粼。
头上手上照旧是玉饰,只不过也雕刻成了蔷薇的样子。
要说最出奇的还是那只蔷薇簪子,花蕊处是粉红色渐变,远远看去还真和蔷薇一样。
“的确是。”棠蕊仔细观察后也认同沈逢春的说法。
沈逢春自己心里补了一句,“夏珏挺给面子,这么看当探子也不怎么吃亏。”
一旁的谢承徽没听到她俩的悄悄话,开口问:“咱们可要过去一起坐坐?”
“去,过去说几句话,不然多不体面。”说罢摇着扇子往前走去,她和时贵人没什么明面上不对付的,遇到了自然要说几句话的。
“时贵人在这里躲清闲。”沈逢春到了之后先见礼,旁谢承徽也赶紧行礼。
时贵人这才抬起头来,匆忙回礼:“原来是姐姐。”她边偷偷打量一番沈逢春的装扮,边继续道,“臣妾一向不爱往人群中凑,倒是喜欢这些鱼虫鸟兽。”
“那倒是我打搅贵人了。”沈逢春摇了摇扇子,笑着说。
“怎么会呢,臣妾只是在这里闲坐。何况这水榭是宫中风景,也不是臣妾一人所有的。”
“那贵人不介意我与谢承徽在此处略坐一阵子吧?”没等时贵人说话,沈逢春已经拉着谢承徽完全走进水榭。
“不介意,能与姐姐闲话一阵子也好。”
沈逢春与谢承徽一起坐在时贵人对面的石墩上,谢承徽是真的与时贵人不熟,只能在一旁听着二人说话。
“说起来,上次与贵人这样一起坐着,仿佛还是年前,我中毒前的事情来着。”
时贵人略微思索了下:“正是呢,姐姐不说臣妾还没想起来,当时是去顺路探望姐姐,谁能想到姐姐没几日又卧病在床了呢。”
“哎,的确是,我算了算。咱们一起到的时候是快入秋的时节吧?”沈逢春看着池塘里的鱼,眼神略微失焦,“有三个月的时间?我倒是病了三次,也就一个月能在人前露露面。”
“好事多磨,姐姐现下已经大安,殿下瞧着也是极喜欢姐姐的,终究是苦尽甘来。”
又随便说了几句,沈逢春借口口渴,此处没有多余的茶水,带着谢承徽一起往正堂走去。
时贵人也没有阻拦,行了礼目送沈逢春离开,一切显得非常正常。
沈逢春心里却总觉得不对,欢悦投毒说到底是自己一手策划的。
无论欢悦是谁派来的,还是这毒到底是谁投的,她其实都不知道。
刚刚看到时贵人顺从了谢承徽的意思过去,只不过时贵人是当时唯一一个进了自己寝殿探望的。